为你研墨—第十七章

许墨听了他的解释，顿了一顿才淡淡的开口，“你错了。”许墨回道，“他要的人只有一个，这个人现在就在Black Swan，而其他的，他本来是打算都杀掉的。”

李泽言似乎没想到真相远比他想的还要残酷，他周身怒火大盛，强压着情绪问，“所以你是不想那些孩子被杀，所以才选择放走了他们的？”

许墨本想耸耸肩，但他现在的姿势做起来有些困难，便放弃了，“我没想那么多，大概也是觉得没必要吧，毕竟如果引来了人类世界的调查，会给实验带来很大的阻力。”

这样的解释倒是与他的人设相符，李泽言算是接受的点了点头，暗自思忖着这般看来，这个人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善念”与“恶念”，他的善恶，全凭一杆心中的天平。

“我姑且确认一下，你‘好奇’所想要达到的终点是什么？”

许墨回答，“我想看看，薛定谔的盒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定谔的猫”，只有当你打开盒子的那一刻，才能知道那只猫到底是生存还是死亡。

“哦？你想知道的只是那只猫的生死？”

“不，我想让这个盒子变得完全透明，然后站在盒子外面，把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他望向李泽言，笑得有些轻佻，“如果总裁大人愿意做这只‘猫’，我想我会认真考虑您的提议的。”

李泽言“啧”了一声，“你又怎么知道自己是在盒子外的呢？”

许墨意有所指的看向他，“只有无知且狂妄的人才会被困在盒子里。”

李泽言对他的冷嘲热讽不置可否，只答道，“如果我在盒子里，我会冲出这个盒子，如果我在盒子外，我会毁掉这个盒子。”

这样的答案无疑印证了许墨对他“狂妄”的评判，以许墨的推测手段来说，李泽言的胜率并不会很高，但却意外的很想让人见识见识。

不光是见识一下这只猫的生死，也想见识一下，这只猫是如何逃出盒子、毁掉盒子的。

“好，我会好好考虑你的提议，但总裁大人是不是，能把这些东西给解开了？”

李泽言颔首，亲自将他手腕上的绳索和腰上的束缚给解开了，只剩下脖子上的颈环。

“这个颈环只有用我的指纹加虹膜才能解开，所以……”

“所以总裁大人，还是不信任我？”

“你自己都说你是一个感情淡漠的人，万一哪一天你失去了对我的好奇，想拍拍屁股走人，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许墨活动着因为被捆绑而有些酸痛的手腕和肩膀，闻言突然似笑非笑的问道，“那请问总裁大人，我是‘夫人’还是‘兵’呢？”

他手腕上还留着几道红痕，平日里穿戴整齐的衣领也被扯开，露出一个紧紧贴合颈部的黑色颈环，配上这样一个有些歧义的问题和嘴角勾起的带着邪气的笑容，倒让方才还剑拔弩张的场面看起来颇有些暧昧。

李泽言心中闪过一丝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