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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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奥地利维也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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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出公馆，身边的秘书紧跟。

“合同谈得还顺利么，边总？”

男人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冷淡地应了一句。

“车在那边等您。”

还有一个小时，航班就要起飞离开这里。这次因为合同，他第三次来到维也纳这个异国他乡。

边伯贤没应，随处看了眼。

边伯贤“我要一个人待一会，你在车里等我。”

“是。”

等到助理走远，边伯贤点了根烟。他垂下头，想要放空一会。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让人不自觉陷入。

烟雾缭绕，飘向上空。

五年就这么转瞬即逝，就是这个地方，他曾见过，在她的房间墙壁上。奥地利的维也纳，这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地方是她所向往的地方。

他无数次猜测，她是不是有那么一瞬间，身在这里。他们或许曾擦肩而过。

边伯贤一个人没有目地走着。

维也纳的街头很静谧，坐着休憩的金发碧眼来自不同世界的人，许是边伯贤周身的气场，引来瞩目。他并不在意，这里远离市中心的喧嚣和纷争。和自己仿佛是两个世界。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向往这里，她一直以来想逃离的都是自己。

一根烟快抽完，他掐好了时间。准备离开。

在转身时突然感觉到有一只软软的小手抓住了自己。

“Sir.........”

男人下意识垂下头，引入眼帘的是一双漂亮又稚气的眼睛，眉目间有几丝感觉似曾相识。

小女孩一身白，乌黑的头发绑成两根长长的麻花辫，在异国他乡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里不多见的亚洲面孔。小小的整个人才到他的大腿那里。她巴巴望着自己，让边伯贤久久愣住。

一瞬间，边伯贤皱眉。他好像看到了她。

随后才猛得惊觉，只是自己的臆想。

“Sir，Do you need flowers？”

小女孩说着瓮声瓮气的英语。边伯贤这才注意到小女孩怀里抱了几束白玫瑰。不知是不是她眉眼间的感觉让他想起了那个人。他蹲下来，久违的脸上露出一丝淡笑。

边伯贤“How to sell？”

小女孩甜甜地对他笑。

“One euro a piece。”

他听了想都没想开口。

边伯贤“I'll take it all。”

说完从西服内衬拿出一百欧元递给女孩。小女孩难掩惊喜，眼神里满是笑眼弯弯。

接过白玫瑰就要起身离开，西装裤角又被女孩拉住。

“Not so much money，wait，Sir，My mother is right there。”

男人嘴角勾起，又缓缓蹲下来，看了眼手表，还有十分钟他就该离开这里。他没有把小女孩的话放在心里，难得好脾气，富有耐心地逗趣般地顺着女孩话语问道。

边伯贤“Where is your mother？”

女孩提到妈妈似乎难掩激动和开心。

“She........”

……

“Rose！”

还没说完，下一秒，不远处一个年轻女人的呼唤声传来。

等一下，这个声音——

这个无比熟悉的声音，是，是她？！边伯贤猛得睁大眼。

Rose抬眸，惊喜地看着远处。

“There！Mama！”

边伯贤缓缓抬起头，下一秒，他愣住，女人那张熟悉不过的面孔深深印进瞳孔。

沈清毫无征兆地就出现在他眼前。

她似乎没有变。还是那样，清冷秀丽的容颜。

他目睹她跑过来，一脸担忧望着身侧小女孩的目光，然后便是目光转移，瞥向自己那瞬间迅速骤变的眼神。那眼里有震惊，错愕，紧张，各种复杂的情愫。他一一捕捉。

Rose猛得扑进沈清怀里，然后顺着沈清的目光也看向边伯贤。似乎是感觉到两个人磁场的异样，天真无比地抬头看女人，奶声奶气“Mama，you know this Sir？”

男人缓缓站起身，望着不远处的女人，恍如隔世。

沈清一瞬间红了眼。她似乎没有听见Rose的问话。只是一动不动与远处的男人对望。她不敢相信他就在那里，过去五年里几乎每一夜都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男人此刻无比真实地出现在这里。

她慌了，下意识想走，想把自己和Rose藏起来不让他发现。可她发现自己动不了，她无比清晰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

她看着他眼神里的惊讶，然后，看他一点点红了眼眶，那深不见底的瞳孔里隐藏的爱意仿佛穿梭了一个世纪，直直射进她心里。

她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随着每一次靠近，距离逐渐缩短，他的每一步都踏进她心里。她被他炽热深沉的目光紧锁住，笼罩着，无法躲避，亦无处遁形。

脚步停住时，他熟悉的面孔在她眼里无限放大，她再也没办法忽略，她看见他对自己笑着轻声说。

边伯贤“沈清，好久不见。”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