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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长沙。

张日山佛爷，外面凉，您穿的少，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张启山朝张日山摆了摆手，风中传来两声清响，在张启山的手腕上，亦然又戴上了一只二响环。这只二响环是张启山在花间芳子的房内发现的，也是屋里剩下的唯一一件她的东西，仿佛她早就知道自己不会回来一般。

不错，身为巫族人，花间芳子早就算到了她不会和张启山回长沙，不过也是因为她才穿来不久，巫力不足，不然要是算到没几天又回来了，她才不会那么麻烦的把东西搬走。至于那只二响环，是前世出发前陈皮阿四给她的报酬，是她穿来后在自己的衣服里发现的，而她也发现了张启山在找另一只二响环，便把二响环留下当做给张启山的报酬了。

张启山还有什么事么？

发觉张日山还没走，张启山转头看向他。动了动唇，却不知该怎么说。

张启山有事就说。

张启山皱了皱眉，沉声道。他还是第一回见张日山这般纠结的样子。

张日山南京布防官来长沙了。

张启山怎么回事？

张启山不动声色的问道。他当然知道现在的南京布防官是花间芳子。虽然他赶走了花间芳子，却仍有在收集有关她的情报。

张日山芳子小姐收到电报知道二爷夫人信的内容。电报是尹小姐发出去的，发电报的地点在……解语楼。

闻言，张启山皱了皱眉头，他早就猜到解九和花间芳子关系不一般，但这次的事看来，解九并不是和花间芳子关系不一般，而是和花间芳子所在的那个公会关系不一般。

张启山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张日山是。

张日山领命离开，又过了一会，张启山发现有人靠近，警觉的转头。

小葵佛爷，天凉，您把披风穿上吧。

张启山这是……芳子买的那件？

小葵是的，这是芳子小姐买给您的那件。芳子小姐离开的时候让奴婢收着找时间给您，不过奴婢是个下人，一直没机会给您。

张启山接过小葵手中的披风，轻抚着披风上的皮草，随后将其披在肩上。

张启山你叫什么名字？

小葵奴婢名叫小葵，之前侍奉的芳子小姐。

张启山嗯。你下去吧。

小葵是。

抚摸着肩上的披风，张启山嘴角微微上勾。他想到了下矿山前的那个晚上，不得不说，他有点怀恋拥她在怀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