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两句话,我就没听见李承乾再说什么了了,只听见了他离开的脚步声和推门声。
我等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悄悄地瞄了几眼房间。房里没有别人,他应该是离开了。
其实我挺不想他回来的,独守空房也挺好,只不过这样明天不好交代,要是让人知道了是我把他气走的,倒霉的是我和我的家人。
不过他应该不会不回来吧……面子问题,如果让人知道太子在新婚之夜没和太子妃过夜,指不定会被人编排。他如果有妾室还好,可以去小妾那,那样传言也只会说我不得太子喜爱。但关键是他既没有妾室,娶我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不存在讨厌我的说法。所以有很大可能,外界会传闻什么太子妃不喜太子,在新婚之夜给太子难堪,太子怒而离开……虽然这是事实,但传出去他也会丢脸来着。
唉,好烦。
这个问题太烦人了,再想我自己心态先崩。
梅林去你妈的赐婚。
我攥着衣领翻身下床,低声骂了一句。
没有这赐婚,我现在不知道过得有多潇洒!
骂归骂,但事还是要做的。我得把那块喜帕给糊弄过去。今天晚上李承乾是不会睡我的,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的妆匣里藏着一把匕首,是我偷偷塞进去的,没人发现。这把匕首只是单纯的以防万一,绝对不是为了捅李承乾。
轻手轻脚的走到梳妆台前,我左顾右盼着,翻出了放在妆匣最里层的暗格的匕首,重新回到了床边。
那张洁白的喜帕就在床中央,被压出了一些褶皱,皱巴巴的。我卷起袖子,露出了小臂,闭眼深吸一口气,咬牙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痛痛痛痛痛死我了!
我死死的咬着牙,没痛呼出来,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床边,把胳膊放在了喜帕上,让鲜血染红它。
看着喜帕被鲜血浸染出一块印记,我及时收手,握着匕首站了起来,马不停蹄的抹干净匕首上的血,放回了暗格,接着又躺回了床上,把喜帕压在身下,盖上了被子。
手上的伤口不深,过一会儿应该就不会流血了,我就没再管它,侧身躺在床上,保持着和之前一样的睡姿,闭眼装睡。
只是手臂还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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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推门而出时,就看见了院子里的守夜的宫人朝他投来惊愕的目光,并匆匆的向他小跑而来。
宫女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李承乾负手而立,语气平淡的说道:
李承乾去煮些醒酒汤来。
宫女奴婢遵命。
宫女低头福了福身,随即小心翼翼的劝道:
宫女殿下,外头风大,殿下还是进屋吧。
李承乾无碍。
李承乾不甚在意望着前方,简短的说了两个字,看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宫女不敢多问,匆匆离开了。
在喜宴上,他的确喝了不少酒,但没有醉,意识清醒得很。现在出来吹冷风,也只是想平复一下燥热的感觉。
他站在石阶上,脸庞有些冷峻。片刻后,才转身回到了房间。
房间里一切如常。他缓缓踱步至床边,打量了一番侧躺在床榻上的妻子,面无表情。
他知道她在装睡,哪有人睡着的时候,睡姿会这么僵硬?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随即,宫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宫女太子殿下,醒酒汤熬好了。
李承乾盯着被宫女声音吓一跳的妻子,像是被取悦了一般笑了笑,旋即对门外的宫女随意的说道:
李承乾不用了。
他本来就没喝醉,吩咐宫人去煮醒酒汤,也只是支开闲人的借口。
门外没了动静,李承乾慢悠悠的解下外衣,躺在了装睡的妻子的身边,故意往自己身上扯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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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甜回来,真的。
打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