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师尊,你又在和他说话吗?
耳边传来聂怀桑凉凉的声音,听的娴羽心里一阵心惊。
娴羽你在说什么。
娴羽尽力隐藏起自己的不安,但颤抖的手出卖了她。
聂怀桑嘴角噙起一丝笑容,往向那人。
聂怀桑师尊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扬起手中折扇,轻扇几下,吹走了几丝燥意。
娴羽警惕的盯着她那口口声声叫她为师尊的弟子。
冷笑一声。
似是被那人警惕的样子伤着了,聂怀桑的心有些痛。
不知何时,他俩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聂怀桑师尊不必如此,弟子不会做什么不利你的事情。
娴羽你到底要干什么!
难免有些急言厉色,失了冷静。
看了几眼聂怀桑,心口的郁气都要溢出来了。
索性转过身,不去看他。
娴羽莫名其妙的有些窝火。
她真想对聂怀桑说一句。
娴羽(有什么意思呢?)
娴羽(演舞台剧一样把场景道具布置好, 把人圈养起来,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玩梦里面师徒相亲相爱的日常小剧场吗?)
娴羽(一会儿撒娇卖惨, 让她同情心泛滥。一会儿又打脸告诉她都是装的。真真假假,她没那么明察秋毫,能看透聂怀桑的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正兀自郁闷,聂怀桑朝他走近了一步。
聂怀桑沉默,望着她的背影,眼里是说不出的难过。
微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从他的口中溢出。
聂怀桑我只是想让你陪陪我……
聂怀桑师尊!
突然,聂怀桑大声喊了一句。
要再早几天,娴羽肯定避之不及,近一步退三步。
可现在,她反倒不想再做此类举动。那样看上去像个被暴徒挟持的良家妇女,太矫情。
即使龙游浅水,但求还能保有最后一份优雅自尊,才不至于难看得彻底。
但她还是难免紧张,心紧绷成一弦,指节蜷了蜷,眼皮一跳。
现在的聂怀桑何其敏锐。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聂怀桑师尊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娴羽摇头真心实意地说道。娴羽我猜不出来。
她再也不敢随便乱猜聂怀桑的心思了。事实证明,每次都错的十万八千里!
聂怀桑伸出右手,娴羽不动声色,视线却忍不住粘在他指尖,随之一路探来。
那只手修长素净,不像是属于已经黑化值快要爆了的人,更像是一只生来就该拿起画笔、焚香沐雪的手。虚虚滑过她脸颊,若有若无擦过皮肤。
然后落在她的脖颈处。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只手正好按在娴羽颈项间一条重要的血脉上,娴羽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聂怀桑师尊就请暂时留在这里。如果愿意,这里可以……
说到这里,语气一顿。
娴羽冷笑一声。
笼子很大,里面的金丝雀住完全不小。聂怀桑我就在门外,不会打扰师尊休息,如果有任何需要,传唤即可。
娴羽很周到。
聂怀桑面色一喜,很高兴娴羽放软了态度。
聂怀桑凝视他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