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夏马上就要升高三了，医院这么多人照看我你不用没周都来。”

“知道知道，这不是想你嘛。想你你还不乐意。”

夏乔摇头，油嘴滑舌还真的是说不过了。

“汤是不是喝完了，我还做了鸡肉～”夏季拿出来故意在她面前扇了扇却又不给“香不香。”

“香～我儿子的手艺那都是大厨级别的。”夏乔夸的刻意。

“呵呵，等的就是这句话。”

“小夏……咳咳咳……咳咳咳～”夏乔肉还没到嘴里就咳个不停。

夏季以为是呛着了忙接过餐盒递上纸巾，捋着她的背问：“没事吧？”

夏乔摇头，他还是不放心：“我给你倒杯水吧！”

夏季刚起身，夏乔慢慢稳定下来，但他们都迟疑了一下。夏季盯在夏乔的手呼吸都不顺畅了。

夏乔小心看了他一眼，遮掩着把纸扔了：“没事，大概是这几天上火了，都怪你做的太好吃了。”

“真的？”夏季皱眉头半信半疑，

“肯定是。”

“我还是先凉杯水吧，省的你又呛着。”目光瞥了眼垃圾桶，他将所有不安的情绪隐藏，回了夏乔一个微笑。

“没水了，我去打点。”关上门的一刻夏季褪去笑容，面色凝重。

夏乔看着儿子的背影泪光闪烁，对不起了小夏，总是辜负你们的期望。

“医生，我妈的怎么会咳血。”夏季找到夏乔的主治医生。

“我正好要和你说这个事，你妈已经……”薛医生迟疑一下还是说出了口“到了肺癌晚期。”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从医生口里说出来那就相当是判了刑。

“之前的手术不是很成功吗？怎么会……。”

“手术上的成功，是需要病人的配合，你妈妈你是知道的……病人的心态也是决定是否康复的关键。”

夏乔一直不太配合医生的治疗，除了不想再拖累这个家，更重要是她没有活下去的信念。

“单纯的放化疗毒副作用很大，我建议你们采用中药配合治疗能够在短期内缩小肿块，控制转移扩散稳定病情而且见效快。”

“那，那需要多少钱？”夏季有些慌乱，晚期怎么可能。

“肺癌的费用跟治疗的方法有关又几千，几万……你们好好想想。”

12次化疗，30次的放疗这着都不够吗，还要折磨我妈妈吗？

夏季无力地出了门，长长的走廊里只有他一个人孤独在坐在长椅上。

钱的事可以想办法，但比起夏乔要承受的痛苦……夏季不敢想。

“哥，哥？”夏语摇他的胳膊“哥，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了？”夏季回过神。

“我说水开了。”

“哦，面呢？”

“不就在你跟前吗！”夏语叹了口气“从我回来就发现你不对劲，夏季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就是今天有人让我还钱，我没给人家心里挺过意不去。”夏季胡乱编了个理由搪塞。

“编，再继续编，你从来都不会因为钱犯愁。”夏语一脸不信。

夏季知道瞒不过，所以沉默了。

“哥，我们是一家人。如果一家人只可以同甘不能共苦那就不是一家人，你不要把自己所谓的'替我着想'变成我的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