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什么意思!”宇文天成一惊,妍芯告诉他,当日苡柔弃他而进宫,只是为了荣华富贵,虽然他也怀疑过,但李妍芯言之凿凿,说苡柔为了荣华富贵甘愿舍弃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不得不信,难道真的是另有隐情?
乐欣并没有回答宇文天成的问题,只是轻轻抬眸扫了李妍芯一眼,便浩浩荡荡的离开,留下宇文天成和李妍芯傻愣在那里。
夜——
已是各宫主子就寝的时间,本该庄严肃静的宫殿,有一处显的格外突兀。
站在流霞殿外便能听到丝竹乐管之声不绝于耳,殿内更是“歌舞升平”。
旬亦才来到流霞殿便看到这样的场景,抬眼看了看里屋,走到仍然喝着酒,没有半分醉意的乐欣面前:“听说你今日去状元府了。”
不是询问,是肯定。
“皇上是来向臣妾问罪的?”乐欣看也不看旬亦一眼,只盯着酒壶边的一块玉佩,不用问也知道皇上来干什么,她今天大张旗鼓的去状元府,还打了状元的夫人,若要问罪,她也无话可说。
旬亦温和的笑笑,也不怪她无礼,挥退了殿内的人,坐在旁边,正要说什么,却在眼神扫到桌上玉佩的时候猛的站起身,情绪颇为激动:“你这玉佩是哪里来的?哪里来的!”
旬亦此时有太多乐欣看不懂的情绪,除了那日小姐自刎,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旬亦如此失态,乐欣起身,微微蹙眉:“我很小就被卖进相府为奴,这块玉佩是我当年进府时少爷特意命人雕刻的,我和小姐一人一块,可惜小姐那一块多年前进宫时弄丢了,现在小姐和老爷都不在了,大少爷又远在边关,我也只能看看玉佩怀念他们了。”
乐欣将玉佩拿在手中,一寸寸握紧,想到刚进府的时候,一切都那么好,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她都没有忘,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倒要看看,这个罪魁祸首听到被他冤死的相爷和小姐,还有远在边关为他守江山的大少爷是什么反应,有没有一丝愧疚和后悔。
忽然想到什么,乐欣猛的抬头看向旬亦,不可置信:“难道……你就是当年那个……竟然是你,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乐欣笑得有些凄凉,真的是天意弄人。
旬亦眼中含泪,动作及慢的从怀里掏出一块和乐欣手上一样的玉佩,喃喃自语:“原来是你们,找了这么多年了的救命恩人竟然是她,朕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一直想要报答的人,一直在朕身边,可…朕却亲手毁了她!”
当年母后还只是个不得宠的妃子,父皇连带着也并不重视尚且幼小的他,他经常会遭到其他兄弟的欺负,那天几个皇兄们依旧拿他寻开心,把他推进了荷花池,阳光那么刺眼,可是他依旧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年纪尚小的他根本不懂水性,是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路过听见他的呼救声让人救了他,那个笑容甜甜的小姑娘在离开的时候掉下了一块玉佩,后来父皇去世他登基做了皇帝,更是暗地里派了多人出去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