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坐了一夜,手里握着他出征前交给她的木簪,他说,“这是我连夜刻的,你,你别嫌它,我是粗鄙之人,原配不上你……”
边境黄沙漫天,战场厮杀刀剑无眼,她没有一刻不心慌,便是夜里也无心睡眠。
倏忽一抹阳光打在她脸上,透过睫毛,撒下一片阴影。
她用手挡了挡,恍然,天已大亮。鸟儿偶尔从窗前飞过,在天上划出一道弧线,划开了云朵,露出大半个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