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然伸手缓缓扶上窗沿,稳住了身形,“我十四年前救您的时候,您曾答应过我五个要求。”
“嗯,不错。”药老捋了捋胡须,刚踱了两步,猛然间看向聂清然。
果不其然,聂清然扶着窗棂缓缓说道:“您已救了我四次,余下这一次,是我留给楚老板的。”
药老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面前这人,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他似的,“楚家小子只是眼盲,而你却有性命之忧,你确定要如此选择吗?”
他虽早知此人赤子纯然,但活了七十余年,行医六十余载,看惯生死,通晓炎凉,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令人心惊的赤诚。
像是不解为何药老有此一问,聂清然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答道:“确定。”
药老再一次愣住了,好半晌才摇了摇头道:“你这小子……罢了,这次是小老儿自愿为你诊治,不算作第五个要求,把手伸出来吧。”
聂清然眨了眨眼,这才慢吞吞地将手伸了出去,“如此便多谢药老了。”
药老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食指和中指为他诊脉,片刻后眉毛越皱越紧,面上显出忧心之色,“你身中火毒,经脉被焚,情况不太好,现下能站着同我说话,也是不易了。”
“咳咳咳咳咳……的确不易。”聂清然手掌下压,借着药老的力稳住身形,默默运转灵力平复丹田处翻江倒海般的灼痛感。
“小老儿听闻这云深不知处有一处寒潭,正是压制火毒的好地方,你明日且去试试,若有效,便一日泡它个三五时辰,月余就能好个七七八八了。”
聂清然顿时睁圆了一双虎目,抗拒的小眼神让药老不由得发笑,“三五个时辰?!还月余?!”
这可要了他小命了!
药老捋了捋胡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这还是你聂浪子命硬,若是其他人,少不得要半年多呢!”
“成成成……”聂清然双眼一闭,瞬间妥协。
总比喝苦汤药强。
“诶,对了,”聂清然抽回手在胸口处掏了掏,然后顶着药老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掏出了一方小木盒,珍重地递交到药老手上,“这是火藤,烦请药老明日便启程去陕北为楚老板诊治吧。”
见惯大风大浪的人间浪子客,一旦正经起来,倒也是挺唬人的。
药老就被他唬住了,小心地接过木盒,脸上尽是严肃,“你只管放心便是。”
一老一少四目相对,严肃了片刻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空气都染上了蜡烛温馨的色彩。
就在两人大笑不止时,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一下一下地像是打在聂清然心上,每一声都是死亡宣判。
敲门声落下,门那边又紧接着传来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聂清然,开门。”
看了看窗外那位翻墙而入的小老头,聂清然顿时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刺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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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哈哈哈哈哈嗝~聂浪子夫管严实锤了!
重明两个人都是醋王hhh,蓝古板吃醋温情碰了聂浪子,聂浪子则堵死蓝古板房间的大门,连小老头都进不去哈哈哈哈嗝~
重明这样的CP你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