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然掂着刀试图把须弥座挖下来,他头也不抬地说道:“挖椅子啊,不然干什么?干你吗?”
温若寒一愣,丹凤眼里霎时漾满笑意,他音色低沉华丽,颇有几分暧昧的味道,“季清若想,倒也不是不可以。”
聂清然抱着刀蹲在地上,睁圆了一双虎目看他,仿佛见到了什么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惊奇的东西,“温宗主……你这么饥渴的吗?!”
怪不得他都有俩丑儿子了……这得饥渴成什么样儿啊!
温若寒双手撑在他脖颈两侧,缓缓压下上身,额头上的晶石一晃一晃的折射出玫瑰的红,“对季清,我的确是有些……”
“打住!你聂爷爷我对你可不感兴趣!”
他心悦的是姑苏小寡妇,那人清冷如松(?),为了配得上他,他自然要为他守身如玉!
“是吗,”温若寒直起身子,眼里满是可惜,“那真遗憾,我以为,你已经放下姑苏那位了。”
聂清然冷哼一声,用刀柄将面前这个饥渴得连糙汉都不放过的温色狼戳远了点儿,自己则大马金刀地霸占了人家的须弥座。
被挤到一边的温若寒眼神怪异,“季清,我突然挺佩服你的。”
“你不是一直都挺佩服我吗?”
想当年,堂堂岐山第一公子温若寒,还不是被他聂清然摁在地上摩擦!【骄傲脸.JPG.】
“我是说,我挺佩服你能长这么大的。”
如果哪天聂清然被人打死了,他毫不怀疑是因为他那张嘴。
聂清然:“……”
呵,这人就是嫉妒他招人喜欢!
“宗主,饭菜齐了,已经放在偏殿了。”
温若寒转头看过来,“季清,移步偏殿吧?”
“好,那聂某先行一步!”
“等等,”温若寒伸手抓住聂清然背上长刀的刀柄,将人扯回来,“季清去吃饭也背着刀?”
“快松手!你爷爷我要去吃饭!”
聂清然虎目圆睁,好像温若寒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一样。
“咳,季清真是……”温若寒只得松了手,对聂清然实在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你说你艮(gěn)就艮吧,还总认不清自己的处境,明明是被“抓”来的,却全然一副主人家的样子,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团宠吗?
聂清然:唉,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他挑了挑眉梢,转头便走。
“季清往后还要多多来看我啊!”温若寒在他身后喊道。
这话听起来竟有几分怨妇的意味。
聂清然转过身,惊恐地看着温若寒,快速抽出长刀握在手中,大喝一声:“大胆妖孽!还不快快现身!”
温若寒:……这是看了多少话本子啊!
“来人,把菜撤了……”
“别!我这就去!”
… …
偏殿正中央放着一张两米长的桌子,聂清然刚一跨进门就扑了过去,对着一桌子菜狂咽口水。
“季清,米饭。”
聂清然接过海碗,满意地发现碗里的米饭被压得很实,接着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吃饭大业。
“季清觉得饭菜如何?”
“唔……这个太咸,这个肉片切的太厚,这个不错,……”
“季清果然对食物颇为了解。”
聂清然顿了顿,眼神黯了下去,不可遏制地想起了远在姑苏的他。
还有那个一起开家饭馆隐居市井的约定……
只哀默片刻,他便大笑着说:“品得了山珍海味,吃得了粗茶淡饭,方才是浪子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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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明想想后面的剧情,唔,心疼我家聂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