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九年,国破。
楚涵跌跌撞撞的跑进大殿,她披头散发,身上的红衣勉强遮体,谁能料想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如今会是这副模样。
昙浅一袭白裙被血染红,白中红,犹如盛开在地狱的彼岸之花,她剑所指之处,沈清玄的尸身已然凉透。
“可悔?”朱唇轻启。
楚涵的神色哀伤,打量了昙浅几眼,不知为何突然大笑起来,状若疯癫也莫过如此。
“我愿陪你枯骨成双,作别这场曲散人凉。”血迹在白玉砖上拖的老长,楚涵用尽全身力气向沈清玄爬去,目光坚定且深情。
“昙浅,他早就知道了……”
剑落,楚涵还是死了,沈清玄黄泉之下也可两全了。
轻柔的话语被风吹散,令她遍体生寒,原来她也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只是执棋人动了情,可是他沈清玄终是输了……
却不知,一场风雪早入了他心。
山河永寂,怎堪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