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泠“我们还是先离开这,等下来了人万一发现你们还活着,也是一件麻烦的事。”
贺兰茗玉和凌蓁儿点了点头,然后就搀扶着她朝后院的小道上走去,一路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姜鹤泠看到了附近的环境,想着萧承煦在京郊附近有一间茅草屋,那里鲜少人踏足。
于是,姜鹤泠就指了指方向和路,带着她们二人来到了茅草屋歇脚。
在里面,萧承煦还备着几件衣服。凌蓁儿用水盆打了水,贺兰茗玉想着姜鹤泠身后的伤势,有些担心。然而正要帮忙替她处理伤口,被姜鹤泠拒绝了。贺兰茗玉和凌蓁儿只好作罢,等她们二人走到屏风身后的时候。姜鹤泠艰难的将手帕打湿,然后用左手笨拙的擦着伤口。
当贺兰茗玉已经将脸上的黑灰擦拭干净且换完了衣服后,姜鹤泠忍着痛一点点的将伤口附近的污垢擦掉,然而略微下面的地方触及不到。最后还是由贺兰茗玉帮了忙,顺便给她处理了伤口后,还包扎好。
……
姜鹤泠“如今死里逃生,兴许宫里不久之后就会传出你们二人身亡的消息。”
贺兰茗玉“这样不是更好么……”
贺兰茗玉看不出有多大的伤心,反而觉得这是一场解脱。离开那里,离开让自己不愉快的地方,对自己也是一种释然。
凌蓁儿“反正都是遂了背后之人的意,这样未免不好。只不过反倒是苦了燕王妃,差一点就因我们送了命。”
如果不是她出现,或许她们二人真的要葬身在火海之中。
姜鹤泠“无妨,你们没事就好。这几日你们在这里先住下,避避风头,等过段时间再来商量如何离开的事宜。”
贺兰茗玉“那就麻烦您了。让您一直为我们操心,的确以后都不知道如何报答。”
姜鹤泠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然后贺兰茗玉也将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姜鹤泠“只是这以后的日子或许会比现在更加难过,你们可想好了?”
贺兰茗玉自小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对于漂泊流浪的日子,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够坚持下来。相比较这一点,姜鹤泠倒是更关心皇上若是知道了贺兰茗玉身死京郊别院,又会是一种什么情况。
凌蓁儿“反正郡主去哪,我也跟着去哪。”
贺兰茗玉“有些事习惯了自然就不会觉得有什么,燕王妃放心吧。”
见她们二人都对此不会感到害怕什么,姜鹤泠也不劝了,想着将这件事告诉萧承煦,和他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做。无论回不回去亦或者离开,都是贺兰茗玉的选择。
嘱咐了几句后,姜鹤泠就离开了。
从之前的小路下去后,没多久便回了王府。
肩上的伤口一直隐隐作痛,回到府里,再次让沉香脱下外衣来看已经是恶化了。毕竟当时也没有仔细的包扎,再加上一直在走路,衣服和皮肉摩擦,伤口又在渗血。
沉香连忙请了大夫过来,姜鹤泠反而觉得小题大做了。
恰好萧承煦从军营里回来,得知了她受伤的事就将手头上的事都推了从书房里赶到了她的房间。便看到了沉香再给她后肩上药,姜鹤泠看到他的身影,心里一阵心虚。
他大步过来,沉香识趣的将药交给萧承煦后退了出去。
萧承煦“这是怎么回事?”
姜鹤泠“小伤,不妨事的。”
他薄唇紧抿,眸光沉沉,似是在生气。姜鹤泠小心翼翼的侧首观察了一眼他的表情,想了想还是将京郊别院起火的事告诉他。
姜鹤泠“京郊别院起火了,想必这会子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他手中动作顿了下,但又很快的继续给她后肩涂抹药膏。他动作轻柔的,缓缓的,察觉不到有任何的异样。但越是这般,姜鹤泠心里反而觉得有些负累。
姜鹤泠“茗玉和蓁儿都很好,我已经将她们安置在附近的地方了。”
萧承煦“你是因为这才受伤?”
伤口涂抹上了药,隐隐有些凉意,很是舒服。
姜鹤泠“她们想要离开京城,你是怎么想的?”
萧承煦“受了伤就不要想这些,好好待在府里,这些事我会处理好的。”
萧承煦最后替她将衣服提了上去后,就弯下身面对面的托住了她的屁股将她抱了起来,姜鹤泠迅速抱住了他的肩膀,整个人突然悬空,双脚缠绕住他结实的腰上。
姜鹤泠“你不担心她们的安危么?”
萧承煦“你不也是告诉了我,她们想离开,就说明她们并没有事。”
姜鹤泠一只手挂在了肩膀上,一只手抚着他的脸,他将自己托住放在了桌子上,二人彼此面对,都能够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他的心跳有力而又不疾不徐的,有节奏的跳动着。
萧承煦“其实我知道我和茗玉之间的关系,会让你害怕。只要我出一点关心的样子,你都会介意,你嘴皮上说着没事,心里怕也是早就很介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