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苏玉盈抬起下巴怒吼了一句,然眼中却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
姜鹤泠嗤笑了一声,“这次本郡主随萧承煦一同征讨西齐,手上沾染的鲜血可比你在这后宅里话费心思要多得多。”见她眼中惊慌未定,又继续说道:“四十八天前辰时三刻,你的侍女做了什么本宫不知道吗?”
四十八天,沉香便在这杂役房待了有多久。
她身边的侍女当即就浑身打了个寒战。
这个时间她怎么不可能不知道代表着什么。
“她做了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苏玉盈依旧是一副什么也不怕的样子,挺直了脊背矢口否认道。
看她依旧还是不承认,姜鹤泠目光锐利如精心打磨光滑的锋芒盯着她身边的侍女,慢慢的靠近她:“一个镶金玉镯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放在了沉香的梳妆盒里……”
闻言,她们皆是一怔。
时间、地点、人物都说的对,侍女当即就跪了下来。明显对方已经将他们所作所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逃不过的。苏玉盈微皱眉,低声恼了一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事!”
“你以为你做的事就天衣无缝了么!苏玉盈,你对沉香所作的,本宫都一清二楚!”姜鹤泠抓住了苏玉盈的手腕,力道之大可见她手腕上被抓出了几道红色的痕迹。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所为?明明就是你的贱婢不知廉耻偷盗主人的财物!”话音刚落下,苏玉盈另一侧脸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姜鹤泠,你太过分了!”她挂着两行热泪,两边的脸颊高高肿起。
“前脚刚把玉镯放进沉香的妆盒里,后脚就带着人直奔沉香的房间。”姜鹤泠无视了她的愤怒,冷笑道:“好一出贼喊捉贼。趁着本郡主不在,就这么想处置了我的人。苏玉盈,你还太嫩了。”
看他们不说话,姜鹤泠拍了拍自己的手,睨了一眼紧赶慢赶过来的管家,对他说道:“管家,你若是惜命的话,本郡主给你一次机会。苏玉盈构陷沉香偷盗,如今证据确凿,就让她在这杂役房做洗衣服的伙计。”
“这……”管家当即就露出为难的神色。
苏玉盈乃是燕王萧承煦的侧妃,身份尊贵这样被惩罚,无异于将她的面子狠狠地踩在脚底。一向尊贵的苏玉盈怎么可能因此同意,她梗着脖子瞪着姜鹤泠。
“本宫无错,你凭什么惩罚我!?”
“你是妾室,本郡主是正妃。不说你诬陷这个罪名,光是以下犯上,这条罪本郡主不该罚你么?”姜鹤泠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装作替她拂去肩上的灰尘,脸上却施施然笑着。
很明显,在嘲笑她。
“你——”
“你若是不做的话,本郡主只好如实禀报王上和王妃。”姜鹤泠直接搬出了这尊大佛:“就算你不承认也不怕,本郡主救下丽妃,王上可允我一诺。我不介意让王上下旨让你和燕王和离。”
她轻飘飘的说起和离这二字,让苏玉盈脸色瞬间煞白。她紧咬着下唇,一双眸子充满了怒意。
于是,苏玉盈就当众承认了自己诬陷了沉香偷盗一事,就在杂役房里洗衣服,直到燕王回来为止。
姜鹤泠将沉香带回了房中,看着她因为多日洗衣服的缘故手都快蜕了层皮。姜鹤泠给她上了药后,并让她好好的在房中休息。
半个月后又是十日,萧承煦才回程抵达王宫。
拜见了王上和王妃后,便回到府中。
甫一回府,苏玉盈就得到了消息,抢在了前头直接来了个告状。而萧承煦对她的话完全不信,于是就直接将所有府中的人召集了起来,才得知事情的原委经过。并不是如同苏玉盈说的那般。
苏玉盈被禁足在房中。
一开始,姜鹤泠就没有出过面。等到解决了这件事后,已经是晚上了。
……
萧承煦一脸郁郁的进来,当看到姜鹤泠在房中穿着一身轻薄的月白色轻衫外衣半躺在榻上捧着书,眉眼才舒展,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姜鹤泠“被那人缠得可是头疼?”
萧承煦“是有些,还是你这里更舒服一些。晚膳可用过了?”
她淡淡的点了点头,伸手摸向果盘拿了个枣子送进嘴里。
姜鹤泠“用过了,你呢?”
萧承煦“还没,现在可以用了。”
萧承煦就在她的身侧坐了下来,姜鹤泠给他挪了个位置,顺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姜鹤泠“那你吃一个。”
她将手里的果子送到了他的嘴边。
他张开嘴将果子吞入嘴里。
萧承煦“我想过了,明日就进宫向三哥奏请和苏玉盈和离。”
姜鹤泠嘴角牵起淡淡的笑意,心里甚是平静。
萧承煦“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了,也算是向你爹爹学习。”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和萧承煦真的可以做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