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今晚是血月之夜,被血色吞噬的月亮被云遮了大半,山中若有若无的传出几声狐狸的叫声,使整个夜色都变得十分诡异。
“师哥,今晚不要去了吧。”张九龄皱紧眉头,手中拿着一本书,本想劝劝张云雷。
“富贵险中求,去,必须去,而且是我一个人去。”男人俊秀的脸上没有半点惧意,更多的是跃跃欲试,一身白衣似雪,像是九天上的谪仙一般。
可却又不尽人意,张云雷,张家旁系亲属,虽自幼学习道术,但一直不精,算是半个神棍级别的人物。
“喂,喂,师哥,别冲动啊!”张九龄自是不敢去,毕竟那个地方,没有人能活着回来。
看着张云雷清冷的身影,他稍稍叹了一口气,随即离开了景德镇,嘴里念念有词,“师傅,您说的对,逆天改命行不通的。”
桌子上,留有五枚铜钱,由红绳连在一起,放在五行八卦上,一旁两根白色的蜡烛闪着幽亮的光芒。
忽然,红绳崩断了,犹如这夜色一般,血月露了出来,象征着将臣即将出世。
——
张云雷脚步很快,他抬眸看向月色,压下了心中的恐惧,手中攥着一本盗墓笔记,又想起景德镇的传说。
听闻景德镇山上有一座大墓,是唐朝之前的王公贵族,至今无人敢盗。
不是不盗,而是,进去的人都死了,无一例外。
他踏进墓里,面前是一道石门,巨大的石门上雕刻着双龙戏珠,这是自古皇帝才有的待遇。
两旁的柱子上分别放着一个盘子,盘子上分别有一颗夜明珠,有碗大小,照亮了整间墓室。
张云雷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石门,还未用力,里面像是有什么召唤一般,一道道石门自动开启。
他眼底浮现一丝兴趣,还有对金钱的狂热,自古贪财者死,可他就是喜欢将钱握在手中的感觉,安心。
古墓深处,一个悬空的石棺颤动一下,周围的铁链晃动,牵扯到上面的铃铛,叮铃作响。
这一路让男人心惊胆战,尽是死在机关迷城上的尸骨,最让他不安的是,墓里的机关都被毁了,他这一路畅通无阻。
直到来的悬棺的面前,像是某种指引,最贵重的陪葬品应该就在面前主墓室的悬棺内。
“吱嘎—”悬棺的棺盖被推动了一丝,张云雷却没有发觉,他在悬棺的西南角点上一根蜡烛,俗话说,鸡鸣灯灭不摸金。
意思是灯灭代表墓主人怨气重,不易碰里面的东西。
白色的蜡烛闪着幽绿的光芒,火苗跳动几下,灭掉了。
张云雷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心中打起了算盘,要钱,还是要命?
一切都晚了,“嘭!”巨大的声响成功引起了二爷的注意,棺椁爆炸,一个人浮在半空中。
少年红衣似火,五官精致,皮肤过分的泛白,眼尾微微上扬,像是个祸国殃民的主,黑色似墨般的眼睛像深渊一样,似乎多看一眼,能把人吸进去。
张云雷忘却了此刻的逃跑,怔怔的看着他,薄唇轻启,“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动作略显僵硬,声音略带沙哑,轻轻吐出三个字来,“秦霄贤。”
白衣与红衣似乎相照应,使得天地间只有彼此,一眼万年余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