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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还有你

无言歌短篇集

   至少还有你

  也许全世界也可以放弃,

  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张国荣《至少还有你》

#没错,上帝视角,第三人称#

#你们见过阿毓写过第三人称的文嘛?#

#没有吧……其实我只是觉得第一人称和第二人称才可以最好的表现出人物的情感,给读者最佳的代入感#

#但是后来有一个妹子跟我吐槽说这样好难受……于是今天写一篇第三人称的,练练笔#

#效果不好,多见谅#

  —— 据统计,人一生平均会遇到约2920万人,两个人相爱的概率是0.000049。

  但是吴邪,并不这样认为。

  他觉得,这个kylin,简直就是在……在祸害他。

  说起来,吴邪这个职业,并不是很光彩。

  他是个黑客。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大千世界,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做黑客做好了,月入千万不是梦啊。

  分分钟当上高富帅,迎娶白富美,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啊……

  ……咳咳,自然,楼上那些都是胡诌的。

  但是吴邪觉得,自己也算得上是一个蛮有职业操守的黑客了。

  他从来做木马,都会留一个跳板给自己,如果对方只是偷个QQ密码啊,看看别人照片啥的,你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如果对方真的妄图用你出手的这些2000块钱包教包会的木马链接去偷国库或者是入侵个美国五角大楼啥的,那你就必须出手了。

  也是不为别的,就为了你自己着想。

  好歹,自己也是停手过的那段时间,失去了挺多的经验,所以,难得也是比较保守一点。

  于是你之前留下的那个网络编码的跳板就会自动跳回到你的电脑上,然后随即连接,把木马链接分摊到其他的肉鸡上去。

  所谓肉鸡,也就是傀儡机,是指可以被黑客远程控制的机器,他们被黑客攻破或者是用户自己不小心,被植入了木马,黑客可以随意操控它并且利用它做任何事情,如果拥有了成规模的肉鸡,那么这个黑客也就是一个合格的黑客了,因为在某个领域来说,肉鸡的用处也是相当客观的,他们在利益的驱使下,他们也是极难收手的。

  说白了吧,就是咱们普通老百姓的计算机,没有什么特别防护,一两道防火墙,有的时候中中病毒,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但是这种电脑,如果多起来,那么如果一个黑客手上的肉鸡特别多的话,他把联结分化到每一台计算机上,你知道,会怎样吗?

  对方的计算机会烧断电路板,而他,也会失去一大波肉鸡。

  所以当真的有人妄图用那种低级的木马去做那种螳臂当车的愚蠢事情的时候,你还是会操控一台肉鸡机子去对付一下的。

  而网络跳板,也正是这样出现的。

  这倒是一种金蝉脱壳的把戏呢。

  所以说,你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很负责任的黑客。

  面对网上的挑衅,你也不过是一笑而过。

  所以网上的名气越来越大,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圈里人,谁不知道,那个ID为TZ2314的人,是一个很是有名的那啥面瘫……的老婆呢?

  ……对了,我们的故事,也要从这里,开始一一讲起,你们可是拿好了尿盆和饮料爆米花,我告诉你,这个故事,全程无尿点,不仅甜蜜温馨,而且……两个人的甜蜜暧昧也是没谁了。

  那么,让我们一起打开这个,没有网络跳板的,个人博客链接吧?

  

  

  

  老师说过,一寸光阴是一寸金,要说北京是寸土寸金的话,那上海都特么就是寸土存钻。

#老师哪说过这话……#

  但是吧,不管咋说,吴邪也是个没车没房没女朋友的三无小青年,所以,为了买房子,也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赚点钱。

  吴邪不是没有尝试过跟他文锦姨一样,辟谷一个月不吃饭,但是他不是不行,他节食了一天,第二天吃了三天的量,看的胖子眼泪都下来了。

  “我说小吴同志,你这是揪社会主义的羊毛啊……你胖爷我都被你给吃穷了……”

  “吃穷个屁,这特么是自助餐!”吴邪一边咽下了自己盘子最后一片培根,一边作势还要吃胖子盘子里的那片……

  “……哎,你如今都已经穷成这样了,咱们程序猿真是……可悲啊。”胖子一边喝着廉价的日本清酒,一边感叹着。

  “可得了吧你,你们家云彩对你还不好啊?要是换成我做你女朋友知道你还背着我去养猪场配种,我肯定砍死你。”吴邪继续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着肉,一边损着胖子,他们是大学的校友,不过一个是00届的,另一个是09届的。

  完全……搭不上边的校友。

  但是胖子对这事是高调回应否认,说自己是零零后……把吴邪恶心了一脸……

  但是这依旧不能掩盖胖子和吴邪是个苦逼的创业党,而且胖子没有钱娶老婆买房子,而吴邪……连饭都快吃不起了,更别说攒钱娶……娶小伙子了。

  咳咳,关于吴邪的性取向……大家基本上都是人尽皆知的,想当年人家一个好好的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冠人的小三爷说是要带对象回去,给吴一穷爹妈领回去个小伙子,把老两口气的是把一个大小伙子按在地上可劲儿揍,人家那打小也算得上是娇生惯养的小三爷愣是咬着嘴唇一句话没说,第二天收拾收拾东西回了学校。

  就再也没有回那个家。

  胖子曾经在一次酒后问他,说这些年他往家里捎话全都是靠他三叔,都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家的他,想不想家。

  据胖子回忆说那天吴邪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大口大口地咽下了嘴里的酒,抬头看着天花板,什么也不说。

  就当胖子以为这个话题很快就要被翻过去的时候,吴邪突然说话了——

  “想啊,怎么能不想,你知道我有多想我妈做的那梅菜扣肉吗?”

  他的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只是我知道,自打那天我把人家小伙子带回去之后我妈把那个专门装梅菜扣肉的玻璃花瓣盘摔碎了之后,我就知道,有些事情,注定是回不去了。所以,有得时候,我总觉得,那段呼啸而过的荒凉青春,我看所有人的面孔,似乎都是模糊不清的,逆着光匆匆离去的。”

  “我后来也没再见到那个小伙子,也不知道后来人家怎么样了。”他顿了顿,抹了一把脸,“如果能够真的有时光机的话,我想回去,跟那个小伙子说一声对不起,可能我一时的任性会毁了人家的一生吧。”

  后来,胖子跑到旧阁楼上,把吴邪那把沾满了灰尘的旧吉他掏了出来,豪气乾云地往他怀里一塞。

  在他哭笑不得的表情中大声地说,“喏,爷就陪你重温一下咱的青春!作为那时的放荡不羁的青春!”

  于是,那天,如果你刚好在上海的某个地方路过,你可能会看到在一个民房房顶,有两个喝得醉醺醺的酒鬼,抱着一把破旧的破木吉他,大声地唱着歌,唱着他们那时,早已经消逝得,随着风声渐行渐远了地青春——

  ……

  只可惜,时光的流逝依旧,匆匆流去的时间依旧,恍惚间,手里只余下了一些记忆的痕迹,散落成一地的斑驳,再不复昨日的繁花似锦。

  今天疯狂了一宿,明天起来,依旧还是那个需要为生计奔波的三无小青年……

  “哎哎哎,小吴同学?走思啦?回神回神?”在回过头来,只见胖子在脸前打了个响指。

  “怎么了?二师兄,又不打算继续开公司啦?打算分行李回高老庄啦?”吴邪皱皱眉,只觉得这行为有些熟悉,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便故意打趣他一句。

  “去去去,呸呸呸,别说晦气话,你可是胖爷我手下的得力干将呢……你刚刚去洗手间的时候手机响来着。”胖子赶紧摆摆手说道。

  “是啊,咱公司一共就仨人,一个我,一个你,还有一个前台小妹云彩,如今也成一家人了……”吴邪一边吐槽着,一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手机。

  只是一看,便叫吴邪有些心悸。

  ……是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故人。

  ——解子扬。

  ……那是你昔日的同窗好友,小时候几乎是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好兄弟,就在你和家里人彻底闹掰了之后,还是他偷偷接济的吴邪。

  或许,这么久不联系的朋友,真的是有要紧的事儿吧。

  吴邪暗自想着。

  便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怎么,你也着急啊?”吴邪有些好笑地看看对面自从五分钟开始之前就不断看表的胖子。

  “约了云彩吧?得了,有了佳人难免忘了故人,快去吧。”吴邪看着一脸愕然的胖子,又是冲他笑笑,“出门就事儿把账结了再走。”

  “……娘的,资本主义的吸血虫!”胖子听闻,也是哈哈一乐,但是至少解了他刚刚的尴尬。

  你百般聊赖的看着带着桃花微笑离开的胖子,嗤笑了一声,也许胖子大学这几年,真的就是只学会了泡妞儿吧?

  至少自己还学会了一门儿手艺,万一真的是对自己有恩的故人真的有紧急的事儿,还可以帮着料理料理。

  ……

  好,吴邪觉得,自己成功地打了自己的脸。

  而且打得啪啪的,都肿了。

  坐在他面前的老痒西装革履,在这个高逼格的咖啡厅里显得在再常不过,低头打量打量自己,白T恤,牛仔裤,一双行走三年的铁鞋匡威……

  娘的怎么有一种当年接个电话,人家问他“方便面试吗?”

  刚刚毕业没多久急需一份工作的吴某人愣了一下,“不要方便面。”

  “……方便,面试吗?”

  “我没订方便面的外卖吧喂!”

  然后?你还问然后?就这样,初出茅庐的吴家小三爷就觉得被这个复杂的社会摆了一道。

#然而只是他傻#

  吴邪表示,自己有一种强烈的,在朋友圈看到与朋友的合照,而朋友只用美图秀秀p了自己的上当受骗感,而且十分强烈。

  要不是自己跟他有这么多年的交情,吴邪觉得自己可能都不会干掉这杯价值198的蓝山咖啡再走。

  然后,吴邪轻轻珉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却忽然在脑子里的某个地方,像是电影放映似得,闪过了一组片段。

  夕阳中,是谁的面容,被温暖的霞光打柔了轮廓,那人拿着一杯磨好的咖啡递给你,风轻轻拂过你的脸颊……

  吴邪叹了口气,似乎总是可以想起一个人的影子,但是仔细追寻,却发现那人似乎只是个自在的飞花一般的梦,再回首,只留下自己的无边丝雨细如愁。

  吴邪后来常常说,就是因为黑瞎子不肯好好教你,你跟着他进修了好几年的心理学就把食堂大妈们的心理揣测明白了。

  知道打饭的时候找一个长得比较丑的,然后对她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的话,她就会多给你盛一点……

  然后打红烧肉的时候一定要用海碗,盛一大碗米饭打底,然后她盛一勺,觉得会在视觉上有点对比,所以一般都会多加一勺……

  什么鬼……

#这阿毓这么多年打饭可是经验之谈【正经脸】#

  所以经常会有人问吴邪说他大学念的建筑系,研究生念的计算机,硕士念的心理学,是不是会的特别杂……

  然而并不会,吴邪其实一直怀疑自己学的这些玩意儿究竟有啥用,他一开始学建筑系是因为那里录取分数线高,他本来寻思着要是考不上大学就流浪歌手去了,后来读研究生学计算机学主要是因为他之前也是有一些底子,虽然不打算重新捡回来,但是应付应付休学分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经过一年的疯狂修学分之后,吴邪成功毕业了……

  而且成为了在研究院住的时间最短的一个人——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机房和图书馆里面打发的。

  后来,他为了看清自己脑子和心里面的那个被自己可以回避和遗忘的人究竟是谁,然后就报考了心理学……

  没成想,在黑瞎子的调教下,他至今只是成功看穿了食堂大妈的心理……

  而且上回一个朋友叫他帮忙设计设计一个日照间距xxx的,他都听愣了……

  然后当朋友balabala了半天开间和进深之后你才反应过来,苦笑着摆了摆手,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东西早就跟着饭吃下去了罢……

  还有一段时间了,吴邪也就是正经的写写程序,好像他真的就只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程序猿,拿着普通的笔记本,写着普通的软件编码……

  曾经那些的年少轻狂,是不是真的随着时光匆匆流去的脚步而呼啸着一去不复返了呢?

  这种事情……又有谁说得准呢……

  “吴……吴邪?”旁边的老痒看吴邪是久久的沉默着,尴尬了一会儿,也才开口了。

  “啊……啊,那啥,老痒,你不会真的去做律师了吧?”吴邪回过神来也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打趣他道。

  也许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神奇,吴邪想着,明明有些人已经许久未见,但是再相见时,却依旧觉得还是在那个一起翘课去公园玩的下午分别的时候。

  真是岁月不待人啊,吴邪看着面前带着微笑打趣你的老痒,也许时间真的会宽容的留下些什么吧。

  “……老,老吴,我想……求你个事。”面前的老痒跟你开了好半会玩笑,才慢慢抬起头说道。

  “喔,你说啊,我能尽上力的自然会帮你啊。”你无所谓的喝了一口咖啡,皱皱眉,真的不如记忆里面的那个人磨的味道香呢。

  “……我想,想,让你帮我黑进一个公司的内部系统。”

  吴邪慢慢搅动咖啡的手一顿,皱皱眉,“老痒,不是我故意拿捏你,我已经不再做这个事情很久了。”吴邪把勺子放在了托盘旁边,继续说,“而且我三叔离开的时候,他也特意嘱咐过我,说不要在做这些事情……”

  “但是,是,这事儿跟你,你三叔进,进去有关。”老痒似乎突然被看穿了心思的少年,涨红着脸,就像是当年逃课出去在网吧被抓包的高中少年,“你……你随意吧,我走了。”

  说完,他抓起包就要走。

  吴邪看着他西装革履的背影,和已经好了许多的结巴,终于叹了口气,“帮我和阿姨问好。”

  终究,还是补上了这一句。

  纵然时光带走了一切,但是至少在手中的沙子随风散尽之前,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吧。

  老痒匆匆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吴邪看着他抽动的肩膀,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老痒,过去的事儿也就过去了,你现在为了阿姨努力成为了一个这样成功的人,也许阿姨在天上,也会高兴的吧。”吴邪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吴邪……真,真的,其实,这事儿真的不是我……”老痒似乎还想辩解什么,吴邪轻轻地把手指放到了唇上“嘘……”

  “这一切,我心里自然有定夺。”

  当目送老痒消失在街角,吴邪收敛了脸上的微笑,转身坐回了位子上。

  劣质皮质的沙发坐起来并不舒服,但是吴邪还是慢慢地靠在了垫背上,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似乎还在眼前……

  吴邪的三叔是一个网络开发者,其实也就是有点类似黑客的性质,基本上就是游走在黑灰边缘的地带的那种人,而吴邪跟着他,自然也是耳暄目濡了会了这门技术。

  啊……对了,当时的吴邪,也是个天才少年的。

  从来都是带着温文尔雅笑容的年级第一,却总是喜欢坐在最后一桌,陪着那个体育特长生的沉默寡言的男孩子一起说说笑笑。

  再后来,吴邪的三叔就进了局子。

  临走的时候,托潘子给他带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收手吧,带着你的骄傲和自尊全身而退。娶个好姑娘,踏踏实实地过一辈子。”

  吴邪一直觉得,这种话绝对不会是那个老狐狸讲的,但是,他还是相信了。

  但是他后来的剧情也是俗套得紧,就像是好莱坞少年电影里面急转而下的剧情一样,他学会了抽烟酗酒和打架,成绩也是一落千丈,那个他一开始总是陪着的体育特长生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他乏了,在他困了的时候,给了他一个肩膀。

  再后来,吴邪就把人家领回家见了家长了。

  再再后来,吴邪也就和吴家二老彻底闹掰了,再也没有回去,一直活到现在。

  他常常会想,自己真的是听了三叔的话了罢,他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地活着,再也没有回到那个他熟悉的领域,甚至现在已经试着开始接受将来要找一个姑娘结婚的现实了。

  这样,算不算是成长呢?

  吴邪带着那种熟悉而轻快的微笑,但是,如果有些事情真的不了断的话,也许自己永远都会留有遗憾的吧。

  而这样,可不是吴邪的活法。

  于是,十分钟之后,那个带着轻快微笑的男人,终于推门,走出了咖啡店。

  ……而如果他真的付了账的话,我想我真的不会硬加上这样一句话来形容的。

  ……

  

  

  

  经常有人说吴邪的微笑总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叫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起相信他,看着他的眼睛,你总会觉得这个拥有澄澈眸子的少年,似乎真的不会做出什么事情。

  至少当吴邪带着得意的微笑带着你的计算机里的隐私扬长而去的时候,你还是看不穿他的。

  这是解雨臣的评价。

  而解雨臣,也算得上是吴邪的一个发小。

  而解雨臣的男朋友,又是吴邪曾经导师。

  吴邪常常打趣自己说自己就是红娘的命,到最后自己还是没对象的那个。

  但是每次对上黑瞎子那略带深意的笑容,吴邪总觉得自己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所以当他拨通解雨臣的电话并且要求他提供一下那个需要准备防火墙公司的资料的时候。

  那边几乎是吓得差点把俄罗斯方块的那个界面关掉。

  而作为铁哥们的对方,自然也是二话不说的提供给了吴邪想要的东西。

  倒是一旁的黑瞎子,老是带着一种古怪而戏谑的眼神打量着吴邪,到最后还是吴邪按捺不住的问道。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没有,小三爷……你要这个公司的资料做什么?”

  “……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儿?”小花斜乜着眼睛,问他。

  “不……只是这里有我们小三爷的一位故人。”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娘的……吴邪觉得自己再不弄死他都有点过意不去了。

  坐在熟悉的计算机前,吴邪难得深吸了一口气。

  手去怎么也抬不起来。

  也许这么做,是对的吧。

  毕竟吴邪真的不认为一个区区的公司计算机运行代码的防火墙可以阻的住你。

  但是他为了一些事情,还是做了一些功课。

  比如说这个公司官网的报名系统,抓住了其中的一个数据包,轻而易举的侵入了他的外部管理官网的部分,然后特地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下了这个公司的性质。

  大型房地产开发。

  跟老痒好像是同行。

  怪不得啊……吴邪冷笑了一下,到底还是拿自己当枪使呢。

  但是不得不说,我们吴家小三爷的行动力还是十分强大的。

  在那天决定开始侵入内部任务管理器的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真的是有人在维护的话,那也就是怨自己的运气不好了。

  他在黑暗中,激活了那个深藏在主程序后面的木马。

  这种木马病毒其实就是最为普通的键盘监控木马,下毒者常见的操作方式就是将木马改头换面后以邮件附件,或者是文件传输的方式下载到目标的总机器,只要目标自动运行或者是双击打开,就可以运行木马病毒了,此后,这个木马程序就会监控键盘数据,然后全班反馈到吴邪的这个计算机里。

  吴邪想了想,发了一封求职邮件,果真,几天之后,也就收到了反馈。

  吴邪一边吐槽着大公司的效率,一边仔仔细细地研究起来。

  而实际上呢,这基本上就是个傻瓜程序,是个人捣鼓都差不离地编程,吴邪本来也是试探一下。

  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张起灵晚上点了一份外面,并没打算回家的他打算继续完善一下自己的企划案。

  作为一个网络技术部和销售部的工作人员,他觉得自己这份钱赚的还是挺够本的。

  然而其实他这种“无欲无求”的人,不过是替一个朋友看着这个公司的网络主体罢了。

  本来也就是两三个月的事儿,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期间,还真就出现了一个公司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事儿。

  张起灵这个写企划案的笔记本开着远程控制系统,联系着公司的内部主机,他一抬眼,却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灰色窗口,虽然界面有意制作的隐秘一些,但是他的一些功能键还是出卖了他——这是一个个人制作的定向木马。

  是的,可能这台主机,此时此刻正在被人控制着用嗅探器开着。

  所谓远程控制 是指管理人员在异地通过计算机的网络异地拨号或者是双方都接入Internet等手段,联通需要被控制的计算机,将被控制的计算机的桌面环境显示到自己的计算机上,通过本地计算机对对方计算机进行配置,软件安装程序,修改等工作。

  一般情况下都是用在比较正面的情况下。

  但是,也仅仅是一般而以。

  但是对于一些黑客来说,这门技术简直就是一些犯罪行为的温床,他们会千方百计的用这种技术去寻找一些机器作为肉鸡。

  关于肉鸡是啥,阿毓在前面解释了,这里我也就不多说了。

  张起灵似乎又想起了那个午后,那个少年带着张狂的笑容,对他解释说任务管理器就是可以显示出电脑所有状况的地方,有必要的时候,可以多次检查,避免一些病毒潜伏运行。

  张起灵晃晃神,装作没有看出来的样子,却偷偷截下了那个数据包,放下了手里的企划案,拿起了手边的一个笔记本,拿出了一支圆珠笔,生涩地做起了分析。

  这么多年……难得,真的……

  他不跟往下想,只是抄着数据包的内容。

  但是这里的格式,叫他一瞬间就想起了那个过去的少年。

  一样的文件格式,一样的注释分段手法。

  最重要的是,都喜欢用跳板躲过病毒。

  网络跳板,说白了就是为了隐藏自己的IP端口,让别人无法查询到自己的坐标,通过跳板的使用,可以减小他人查找到你的可能性,同时也增加了被发现的难度。

  而这个木马,就连续使用了10次以上的网络跳板。

  ……不成……真的,是他吗?

  张起灵想了想,他一直是一个不愿意情绪外露的人,他这次从美国回来,也许不过就是小待一个月。

  但是……没想到,还可以遇到故人啊。

  他想着,却依旧没说什么。

  在其位,言其事,

  言其事,某其位。

  也许是对的,但是此时此刻,张起灵觉得自己要是真的再坐视不管,这个公司的机密怕也是不保了。

  后台运行的主程序,已经被木马的病毒植入了,下面,黑客也该利用嗅探器进行……

  攻击的防火墙了。

  张起灵想了想,维护这种工作……真是叫人烦啊。

  他远程控制着主机,开始进行了……一些正常的还击。

  所以,只能说是长江一浪推一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吴邪这么久不来,他看着他的手,也的确是生疏了。

  许多技术和习惯,都是很久之前就不用了的。

  所以,张起灵几乎是轻轻松松地,就把那个木马从主程序剥离出来了。

  而这面的吴邪,似乎也是有点……手忙脚乱了呢。

  但是好在他这么多年的基本经验还在,他几乎是在同时的切断了运行在他计算机里的嗅探器。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

  吴邪的这面,几乎就是要被张起灵的反植入给侵吞到了……隐私的底部。

  吴邪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那么自己的处境将会是很危险了。

  但是事实上,合格的黑客,总是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比如说……

  吴邪推了一下自己身边的电脑椅,走到了那个许久不用已经启动了屏保的PC机旁边。

  晃晃鼠标,迅速浏览着上面的代码,然后迅速的……按了一下回车键。

  抬头,看着这个偌大的城市阑珊的灯火一点点的从东往西开始熄灭。

  吴邪苦涩地笑了笑,抬头看看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待到整个城市熄灭灯火归于沉静的时候,它,也不会再散发着往日的光芒了吧。

  ……哎呀,其实就是我们吴邪切断了整个城市的供电。

  如果说,一个城市里面网络保护最严密的地方要排一个top三的话,那么第一的肯定就是军火的控制管理机构,第二的则是银行的管理安保机构,第三的则就是城市的供电保护机制了。

  所以……吴邪几乎是用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成功控制了这里上海一个区域的供电,但是,也仅仅是两个小时而已。

  ……

  吴邪淘腾了半天,才把自己家沉睡着的柴油发电机给找出来,两个小时他虽然愿意等,但是岁月不待人啊,他完全有理由相信,电脑对面的那个人在他切断电源之前很有可能会向他的PC机里面植入了监控木马啊喂!

  打开QQ群,他眨眨眼,活动了一下手指,放下窗帘,不动声色地敲下一行字。

  夜色缠绵,淡然的像是被撒下了一段过去的情,蘸着往日里的无言与沉默。

  “我觉得,还有人认的我么。”

  吴邪的ID依旧没有改变但是这五年他几乎都没有再上过这个聊天室,如今这样挫败,自然也是没有觉得会有人在认识你了。

  消息发出,许久没有回应,他笑了笑,却带着些许的苦涩。

  也许,这里的人,都已经长大了,离开了吧。

  只有自己,还停留在原地。

  “……surprise吴?”他看着那个代号,许久才反应过来……

  “阿,阿宁是吗?”你惊讶于自己的记性,同时也在暗自笑自己,说好的离开,原来心,却从未离开过这里。

  其实你通过刚刚的操作,也是早就知道了对面的那人,也许会是自己一直想要忘却的,一直想要找回的那个人。

  也许,那才是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回忆吧。

  吴邪之所以回到了这个聊天室,就是料定那个被你拉进来的少年,应该也会回到这里。

  果不其然,那熟悉的ID,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像许多年前那样,发了一串省略号。

  但是,当吴邪看到阿宁的字和他的字并排到一起的时候,你才真正知道,也许青春真的没有离开,而吴邪,也从来没有真正遗忘过张起灵。

  亲爱的们,如果,你此时此刻在上海,看到一个穿着T桖衫的男孩子在停电的大街上奔跑,那么,请你为他让开一条路。

  就像我们,为我们自己曾经错身离开的青春让路一样。

  其实青春从未离去,其实我们,从未老去。

  青春,至少,还有你。

我怕来不及 我要抱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皱纹 有了岁月的痕迹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 直到失去力气

为了你 我愿意

动也不能动 也要看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发线 有了白雪的痕迹

直到视线变得模糊 直到不能呼吸

让我们 形影不离

如果 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 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就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 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只是不愿意 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哪里

我怕来不及 我要抱着你

直到感觉你的发线 有了白雪的痕迹

直到视线变得模糊 直到不能呼吸

让我们 形影不离

如果 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 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就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 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只是不愿意 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哪里

我们好不容易 我们身不由己

我怕时间太快 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 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 永不分离

如果 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

至少还有你 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这里 就是生命的奇迹

也许 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

只是不愿意 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总记得在哪里

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其实说起来,你们也许真的不相信,但是阿毓……也做过程序,为了一个他。

  后来,他离开了,我也就没在做过。

  当我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忽然心跳也就漏了那么一拍。

  以第三人称,去讲述这样一个故事,也许,也就不过是我们曾经的青春了吧。

  青春的最后,感谢,至少,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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