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杀了吗(二)

“你在想什么？”

少年那有些略微低沉的嗓音传来，阴恻恻的，将李妥妥吓了一哆嗦。

她也不想害怕的，但是顾邪身上的杀气实在是太吓人了，如果可以控制住她自己的话，她也不想小腿抖的那么厉害。

她颤抖的像是一个假粉。

即使她看顾邪时自带偶像滤镜，但是她还是有些怂。

捂脸。

……

眼前的少女似乎是还不明白眼下的形式，居然还能在他面前走神。

少女缓缓开口:“我在想——”

顾邪难得有了些许为数不多的耐心，附耳准备倾听少女的心理想法。

然而少女忽然手臂上扬伸手一指，指向了漆黑夜空中的一块白玉盘。

“今晚月色真美。”

少女的嗓音如黄鹂般清脆，一双绝美的眼眸中映满了天上的星光。

“嗯。”

难得的是顾邪居然点了点头，似是也这么认为。

李妥妥还在想顾邪他知不知这个梗，紧接着就听顾邪嗓子里溢出一声轻笑。

他慢慢悠悠道:“特别适合做坏事哦。”

语气有些稚嫩和纯真，颇有点像天真的孩童在开什么玩笑。

李妥妥顺着顾邪的目光望向了顾邪的手，那是一双十分和它主人一样好看的手，手指白析修长，棱骨分明。

李妥妥知道将来会有不少人死在这双漂亮的手上。

眼下她可能也是。

顾邪抬起了手。

危机感似是扑面而来，李妥妥绷紧了脑子里的那根弦，战术性后仰:“你，你要杀我？”

顾邪抬眸不愠不火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答话。

但答案明显是肯定的。

“你为什么要杀我？”

李妥妥故意问道。

“你以为呢？”

顾邪不答反问。

李妥妥歪了歪头，试图晓之以理，“我们两人之间好像没什么仇没什么怨？”

顾邪朱唇轻扬，笑的无害，温润的像个正人君子，“不错。”

李妥妥道:“那你好像没有理由杀我，所以……”

所以能不能放过她，偶像。

——我超欣赏你的哦。

“可是——”顾邪眼中充满了恶意，朱唇一张一合，“你动了你不该伤害的人。你还记得你自己做过什么吗？”

原著里只是用三言两语带过了季欢算计女主的事，但是具体细节却没有提过。所以李妥妥也不知道季欢暗地里到底做了多少坏事。

而且李妥妥不是背锅侠，她不想替原主背锅。

所以李妥妥想都不用想的张口就否认，“不记得。”

——是吧是吧，只要我否认的够快，那就可以证明做坏事的绝不是我。

顾邪:“用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是怎么算计她的吗，季欢？”

不用，她不是季欢，谢谢。

李妥妥努力微笑，尝试甩锅，“其实，如果，我说做坏事人不是我，你信吗？”

“现在在你面前的我，不是之前的那个我。”

“我是我，但又不是我。”

“你能听懂吗？”

她觉得她表述的很清楚，她不是季欢。

李妥妥看了一眼顾邪的表情，顾邪依旧是在笑，朱唇勾着一个刚好的弧度，桃花眼的眼角略微上扬，只是那笑意有些不达眼底。

那笑容看起来即像是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纵容，又像是对一个无知的傻子的嘲讽。

李妥妥现在特别想听一首歌，那首歌叫《暖暖》。

嗯，她尤其是想听那句“暖暖月色为你思念成河”。

多应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