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夏苏当时……当时头儿让我写了一个软件，连着我们的手机卡，一旦无故失联十个小时以上，就可以启动定位系统
寒夏苏我看看……满足条件了！可以定位！
言俞卿这属于侵犯隐私吧？
寒夏苏所以设定了十个小时啊！而且这个软件自写好后还是第一次启动……找到了！
寒夏苏诶？这个地方……这都到了H市了！
方知礼……
吕窈小礼，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方知礼我没事……既然知道了位置，我们就去看看吧！
言俞卿嗯，吕窈你和小礼一起去，路上小心
吕窈ok，有事电话联系
吕窈拿了外套，还没来得及穿好，电话铃急促的响了起来
白渺渺你好……什么？……好、好，我知道了
白渺渺嗯，我们马上就到，麻烦您了
吕窈谁啊？
白渺渺真TM是出息了
白渺渺H市的警察，莫信非酒驾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
“什么？！”
异口同声的不可置信
言俞卿他不是那么没数的人啊……你们去看看，他要是醒了好好问问
吕窈好……走了！方知礼你发什么愣？
方知礼啊……来了！
方知礼抓起外套，脸色苍白的跟在吕窈后面出了办公室
言俞卿真是要气死我……
临近中午，吕窈和方知礼赶到了H市医院
莫信非还处于昏迷，左小腿打着石膏，身上几处擦伤已经包扎好了，看着有点可怕
吕窈出去和警察说话，方知礼在病房里听医生说话
医生两根肋骨骨折，左小腿骨折，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医生不过没有性命危险……我得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车得定期检查啊，他那车安全气囊都出故障了，还酒驾……要不是他反应快，肋骨刺入内脏就麻烦了！
医生什么事啊大晚上酒驾开车，多急也不能酒驾……不过他体内酒精含量不高，怎么会以那么快的速度撞上电线杆呢……
方知礼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医生麻烦倒是不怕，就是危险啊，年轻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
方知礼好的，我记住了
医生摇着头走出了病房
吕窈进来跟他嘱咐了几句，跟着警察去处理事故了，方知礼坐在病床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方知礼对不起……
方知礼你执意要回H市，可能是知道了些什么……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
方知礼我没想到瞒不住你……
莫信非烦死了
莫信非闭着眼睛，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方知礼你、你醒了？渴不渴？来喝点水
方知礼将病床调斜，喂他喝了几口水
莫信非开了十年车，第一次栽
莫信非日了狗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方知礼对不起……
莫信非我都听见了，我车上有窃听器
莫信非我TM就是等着你来告诉我，你倒是牛逼……
方知礼对不起……我就是怕你知道了会发怒，可是……
方知礼下次我一定不会在车上说话……
莫信非我TM……你等我好了非打死你！
莫信非你还敢有下次，你把法律当成什么？
方知礼我自然是把法律奉上了神坛，可是你给我灌输了些什么？
方知礼你怜悯页页，你说那九个人该死……我也亲眼看到你对苏皓的不屑，对柳柳的怜惜……
方知礼我敢把真相告诉你吗？
莫信非……你能耐了，敢对我吼了
莫信非躺在病床上，左边脸上还贴着纱布，平平淡淡的看着他
方知礼一下子涨红了脸
方知礼对不起……
莫信非你不必说对不起，可能是我没和你说清楚
莫信非无论我多怜悯，觉得多不公平，那也是我努力捍卫的法律和规则
莫信非我可能会付出一些代价去保护他们，可我不会去包庇他们
莫信非如果我们这样做，和护着赵金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方知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方知礼是我不懂……
莫信非说归说，做归做
莫信非无论我多愤恨多觉得不公，我都不会去践踏法律
莫信非法律要高于人情之上
方知礼……我记住了
莫信非你帮我个忙
莫信非去劝劝柳柳，让她自首吧
方知礼嗯
还没等他起身，吕窈推开门走了进来，明显压低了声音
吕窈小礼来吃点东西……头儿你醒了？
吕窈没事了吧？还有没有哪里疼？要不要叫医生？
吕窈饿不饿？正好我买了粥……
莫信非你一次问那么多问题，要我怎么回答
吕窈那你就先回答重要的啊！感觉怎么样？
莫信非没什么事，就是伤口有点疼
吕窈没事就好，你可吓死我们了
吕窈小礼你去吃饭，我喂头儿吃点
方知礼你不吃吗？
吕窈我在外面吃过了
吕窈挤开方知礼，打开一份白粥喂给莫信非
吃完东西，吕窈默不作声的收拾好，出门扔垃圾
方知礼吕姐是不是生气了？
莫信非可能吧，你先去找柳柳吧
方知礼好
方知礼等吕窈回来后，告诉她自己要去办点事，吕窈也没多问
他打车来到琅琊苑，打通了柳柳的电话
柳柳喂，方先生
方知礼你好，我现在在琅琊苑门口，能麻烦你出来一趟吗？
柳柳是劝我自首吗？
柳柳昨晚……莫先生也给我打电话了，说要见我，我等了一夜也没等到
方知礼……他出车祸了
柳柳是吗……那真可惜
柳柳我觉得你说得对，我的路无论怎么走，都不能作为杀死苏皓的凶手被判刑
柳柳我不愿意，他也不配
方知礼你……喂，喂？
手机里传来“滴滴”的忙音
方知礼急忙再拨回去，提示音已经变成了关机
接着，不远处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和阵阵惊呼
“啊——有人跳楼了！”
“快打110！”
“宝宝不要看，宝宝不怕……”
方知礼全身都在发冷，钻过栏杆顺着声音跑了过去
血泊里躺着一个扭曲的人，还在艰难的呼吸着，看到方知礼眼睛亮了一点，努力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只吐出来一股股的鲜血
方知礼跪在血泊里，伸手想扶起柳柳，却对着那具残破的身体无从下手
宁悠悠怎么那么吵啊……啊！！！
宁悠悠柳柳……是柳柳吗？
宁悠悠愣在了原地不敢上前
柳柳看到了她，努力的摇了摇头开口想说什么
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
短短片刻就没了呼吸
警车呼啸而来
方知礼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看清了柳柳想对宁悠悠说的话
她说:
柳柳不要看
你最怕血腥
你最心软重情
你最怕生离死别
所以不要看
不要看我这丑陋可怕的样子
不要因为我哭
不要伤心我的离开
不要——
再记得我
如果重来一次，这些事我依然会做
但我不会再死在你面前
我唯一做错的事
就是吓到了你
我唯一该说对不起的人
就是你
下辈子
还要做好朋友呀
一辈子的好朋友
——TBC——
作者是只小仓鼠2020.8.30，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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