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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

岁桉还没说完，感受到背后逐渐靠近的气息，心脏跳的更加厉害。

他绞着手指，脸热的厉害，怕被看到不敢回头。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窘迫。

不讲道理的想，韩年年长这么好看做什么，多看两眼都不好意思，真是用心叵测。

岁桉没意识到，以前他可不会这么想。

“祭祀的队伍来了，”韩年年扫了眼窗外说。

岁桉顺着他的话看向窗外，宽阔的街道上此时挤满了人，争先恐后去看逐渐走近的一列长长的游行队伍。

他心思瞬间被吸引，“他们祭祀什么？”

队伍里，每一个人都化着鲜艳的红色妆面，身穿各式奇装异服，手舞足蹈，完全看不懂。

韩年年回答：“祭祀山神，保佑城镇平安。”

“山神？”

一个修真界出现祭祀山神，怎么听怎么怪异。

“一种灵气孕育的生物，非人非妖非魔，人的信仰可以增强它的实力，因此它们往往会世代守护城镇来换取信仰。”

韩年年简单解释了下，岁桉听得不可思议。

逆天而行，与天争利的修真界，竟然会有这种存在。

注意力被吸引走，刚才窘迫的他这会下意识退后，没骨头靠在韩年年身上，开玩笑道：“山神是不是给梦魔开后门了？”

说完他自己就一顿，一些猜测浮现出心头。

“有可能吧，”韩年年煞有其事应和着，注视着呆愣的某人。

“年年你看，这里既然有山神保佑，梦魔肆虐为什么不管？不会真是开后门了吧？”

“那也不对，若真如此不会没有人怀疑。”

岁桉扑闪着美丽的灵动大眼睛，将那张精致的小脸渲染的极具诱惑。

韩年年：“小小……”

虽然还没有回过神来，但岁桉在听见他叫自己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

“啊？”

声音甜又软，懵逼的样子简直可爱的要命。

韩年年强迫自己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耳尖却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怎么了？”看他不说话，岁桉问。

韩年年摇头转移话题说：“这消息如何传到剑宗的？”

“……应当是城里人去剑宗报备的，”岁桉摊手，“我又不住在任务堂，不清楚。”

“主人，小主人，这个我知道。”

桌子上的白钦开心的跳起来，终于有自己知道的事了。

“小白都知道些什么？”岁桉点了点他鼻尖问。

被奶萌奶萌的小主人亲近，白钦喜滋滋把知道的事一股脑说出来。

原来之前外人来林城，回去后就会被梦魔缠上，但那梦魔不害人，只是每晚让人做噩梦。

这本来也没什么，修真者可以用打坐代替睡眠，不睡便是。

一些强大修为的也会选择斩了梦魔。

可能是被斩的多了，后来梦魔也安抚不少，没在大面积撒网，只是挑选一些极其普通的人。

如此也一直没掀起大风浪，直到一位姓司的小姐被梦魔缠上。

司家人修为都不高，但极其擅长经商，家中富可敌国，司小姐是司家这一代唯一的子嗣，自小千娇百宠，要星星不给月亮。

司父当即就找了许多金丹修士，但却无济于事。

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到剑宗弟子耳中，顺手挂到了任务堂。

“那位挂任务的弟子保证缠上司姓小姐的梦魔和林城的是同一个的？”

岁桉扶额，为剑宗感到担忧。

这弟子脑子看起来不怎么样啊，宗门怕不是要无了吧？

小爪子挠了挠头，白钦说：“我也不知道。”

岁桉竟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长长的祭祀队伍自酒楼下的街道缓缓走过，直到队伍完全走过，注视着的韩年年才收回目光。

“林城祭祀远近闻名，小小想不想去看看？”他轻笑着问。

岁桉点头，“当然要去，”他还没见过呢。

如此，韩年年拎起白钦把他放到肩膀上，拍了拍他脑袋叮嘱道：“不准乱跑。”

白钦点头如捣蒜，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乱跑。

外面这么热闹，他才不想回空间里呢。

得到保证韩年年牵着岁桉的手离开酒楼，来到人群后跟着祭祀队伍走。

“哇……”

第一次见到祭祀活动，岁桉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这是去哪里？”

“这都不知道，你也是外地来的吧？”一位年轻人听到他的话，好没气的问。

韩年年侧身挡在岁桉身前，“林城祭祀远近闻名，我们是慕名而来。”

年轻人扬着下巴颇为高傲，闻言还哼了一声，听得岁桉直皱眉，韩年年表情依旧。

“你们这些外地人也就是看个乐，哪里懂得山神的伟大。”

“山神守护了我们世世代代，没有他我们早就死了，你们这种没有信仰的，只会冲撞山神。”

“我们可是要去神山献祭祭品，你们去也是添乱。”

年轻人很排斥外来人，言语间急切的想要他们离去。

白钦爪子抓着韩年年肩头的衣服，牙齿咬在一起嘎嘎作响，若不是人多他一定变回原型吓死他。

可恶的人，说话这么冲。

岁桉拉了拉韩年年的手，示意他离开，和这种人说话只是浪费口舌。

“神山？祭品？”韩年年安抚性捏了捏他的手，这一次并没有顺着他的意，而是继续询问年轻人。

“山神保佑我们，我们自当要献祭祭品供养山神。”

年轻人对山神有一种狂热，即使不喜外来人，也会在对方询问山神时面色潮红的讲述。

岁桉拧着小眉头，明白韩年年什么意思也没在说离开。

换个人问不行吗？这个人真的非常令人讨厌哎！

这山神到底什么样？

他忍不住好奇，从韩年年身后探出脑袋，看到年轻人秀气的面容上不正常的潮红，又缩了回去。

这人对山神的热爱已经陷入癫狂的状态，脑子好不正常。

他没有信仰过什么，不明白年轻人这种狂热。

他凑近白钦，戳了戳他耳朵。

白钦耳朵抖了抖，看到小主人伸来的手，犹豫一会儿还是跳上去。

“小主人～”白钦软糯糯叫了两声，然后弱弱的说：“我可没有乱跑。”

岁桉失笑，“嗯嗯嗯，是我带你下来的，年年不会罚你的。”

他说这话也不会感觉不对，恃宠而骄的有恃无恐。

韩年年掌心被挠了两下，无奈握紧作乱的小手，挲摹着粉白的指甲，面色上还是淡漠的神情，对着年轻人套自己想知道的话。

即使他在怎么装，岁桉还是看到他眼底要溢出来的笑意。

不说出口，怎么会知道自己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