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Sixteen

腥臭味从昏黑的小巷中散发出来，少女皱了皱眉捂着口鼻绕开血迹走进巷子深处，一阵寒风掠过一把利刃抵在她细长而白皙的脖颈上，他微抬刀刃迫使来者抬头与他对视，紧接着便撞进那血红而犀利的双眸，温热的呼吸拂过少女的脸颊。

杰克（开膛手）原来是你啊

他轻笑，后撤一步拿起上衣口袋里的白绢布细心擦拭着利刃上的血迹，克里斯面无表情盯着他的动作紧接着望向躺在地上被开膛破肚的女尸，他惊讶于少女的镇定问道。

杰克（开膛手）你不怕？

克里斯（Rose）与其怕倒不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杰克（开膛手）嗯哼～什么问题

克里斯（Rose）我应该叫你杰克还是……

克里斯（Rose）开膛手？

他吹了声口哨把手中沾染血渍的绢布随手丢下，绢布不偏不倚掉落在女子的脸庞上，他顺势靠近，右手撑在身后的墙面把少女圈在他所制造的狭小空间，身高所带来的压迫感让克里斯呼吸有些许急促而紊乱，耳畔传来他低沉而性感的声音。

杰克（开膛手）那小姐，你觉得现在的我跟好孩子比起来你更喜欢谁？

少女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来，继而保持沉默，半晌后他低笑，轻声说道。

杰克（开膛手）我们虽然所追求的事情不同，但本质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这个社会更公平不是吗？

少女的心咯噔一下。

杰克（开膛手）所以，我们是一类人……

少女瞳孔震缩，他嗤笑一声，退到尸体旁发表着只属于他的理论演讲。

杰克（开膛手）现在的英国主权是在那个法国女人手里，她在位同时还带来了法国的贵族移民，那些法国贵族可真把他们当回事，仗着英国现有女王是个法国人对英国贵族可没什么好脸色看。

像是想到什么，他有继续接话道。

杰克（开膛手）哦！当然，我在此没有冒犯你哥哥的意思，他虽然是个法国人却有自己的主见跟那些迂腐的贵族不一样，但也很讨人厌

男人背靠着墙，脸上露出些许不快和厌恶，少女见到此情此景便想到当初的自己，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对于这番话她怎么能体会不到呢？

这座城市看似有着自己运转的法则却也诞生出很多的不公平对待以及人性的黑暗面。

傲慢、贪婪。

纵使是路灯下折射出的影子都散发着金钱带来的贪婪欲望以及权利带来的傲慢与歧视，这便是“安逸的城市”。

杰克（开膛手）你觉得这座城市如此真的好吗？

他打破了此刻的寂静一脸严肃看向低头站在原地的少女。

克里斯（Rose）可理想化的乌托邦你觉得存在吗？

杰克（开膛手）那你觉得世界上有绝对的善恶吗？

克里斯（Rose）什么意思？

杰克（开膛手）如果我杀了一个世界上公认的坏人，你觉得这是恶还是善？这答案你比我更清楚吧？

克里斯（Rose）呵，那你呢？你杀的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杰克（开膛手）好人中的坏人

克里斯（Rose）那还真是自相矛盾的人啊

杰克（开膛手）世间万物都挺自相矛盾的，包括理想和现实，但我们却能用自己的方式来向这个社会抗议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乌托邦

克里斯（Rose）你这口气还挺大的

杰克（开膛手）但这话你爱听不是吗？

语毕，男人起身离开现场的那一瞬间克里斯紧随其后，在踏入月光的那一瞬间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人，低沉的声线就像是恶魔引领着某人到达深渊的尽头。

杰克（开膛手）明天让我知道你的决定吧，我的医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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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开膛手）医生小姐……

面前的男人面容憔悴，一晚不见他的黑眼圈比先前更为厚重，金色的眸子透露出担忧与踌躇，有气无力地阐述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杰克（开膛手）昨天我又梦到我杀了人，刀刃上都是血……那梦把我惊醒后我彻夜未眠，我该怎么办……

少女没有应答只是从抽屉里拿出怀表，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向着旁边的沙发瞟了眼，他意会跟上面前人的步伐乖巧的躺下，在少女一步步指引下他也沉沉入睡，紧接着再度睁开眼眸时已是血红色，他利落起身看清身旁人后了然于心。

杰克（开膛手）可以嘛，用催眠把我召唤出来

少女面色清冷，默不作声在一旁整理着他的药物以及手中的资料，啪的一声把整理好的资料甩在了桌面上，抬头对上他的双眸。

克里斯（Rose）我答应你的邀约

话音刚落，他眼眸泛着光转了两转，这便是两人之间的秘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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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Rose）喏……

少女吃力地抬起眼皮，待眼里的画面逐渐清晰后缓缓起身，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她下意识闭眼揉着太阳穴并平缓呼吸让自己慢慢适应过来，刚才的一幕幕就好比走马灯在脑海中再一次划过。

约瑟夫（摄影师）辛苦了

温柔的嗓音在身旁响起，少女侧身看到端坐在沙发上的人，微微惊讶了下接话道——

克里斯（Rose）老师，我睡了多久？

少女听到怀表打开又合上的清脆声响。

约瑟夫（摄影师）不多不少，四小时

随即他无奈笑了笑微微摇头，声音也逐渐变得轻缓。

约瑟夫（摄影师）还有啊……我说过了私下叫我哥哥就好了

少女微微一愣神，紧接着露出明媚的笑容。

克里斯（Rose）恩，哥哥

在听到时隔多日的称呼后，他的眼里多了一分宠溺并把手中的咖啡递到面前人手上，少女道谢后依旧沉浸在刚刚的回忆里。

约瑟夫（摄影师）刚才你所看到的只是你记忆中重要的一部分，剩下的你得自己去探寻

克里斯（Rose）恩，我知道哥。但我有一个问题

约瑟夫（摄影师）什么问题？

克里斯（Rose）克洛伊的案件您是否有插手？

约瑟夫（摄影师）克洛伊？你怎么会……？

克里斯（Rose）您身上沾有奈尔家独有的香水味，说吧，怎么回事？

克里斯坐在沙发上毫不客气地质问着，他轻笑，柔声说道——

约瑟夫（摄影师）好，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但是之后的一切都有你自己定夺

少女点头允诺后，他便讲述了这一段故事，到故事末尾少女恍然大悟，这一刻，她才知道这是那个男人对少女回归组织的第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