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跟来的这位女子到底是何居心实在难以猜透，我发现她总是促使欧阳晋欷向我要这块青玉。可这就是一块很普通的玉，没有任何价值。我不喜欢他身边的这个女子，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把玉还给他。无论他怎么求我，我绝不理睬。

“玉你已经送给我了，现在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向我要回去？除非——”我的话有些调她的胃口，她等不到他的咨询，压不住底气问我。

“除非什么？”

我的目光转向她，表情也不好看，她这时像是记恨了我。“除非欧阳晋欷欠我的七年思念还给我。他对我说，只要想他，告诉这块玉就相当于跟他说，然而这七年中我没有哪一天没有想他。也没有哪一天不对着这块玉说话。所以，只要他把这七年的相思还清了，我可以把玉还给他。”

“无理取闹，这相思如何还？”他像是被我的话刺激了。

我再次看见他生气的面孔，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

我围着他走了几圈，他知道我的底，因此不敢对我做些什么或说些什么，比如抱怨，辱骂之类的话。“的确，相思如何还？”

我刚想出去走走。他冒出了一句，“付姬在哪儿？”

我倒回来，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想爆发出来，“你想对她做什么？”

“我只想看看她长多大了，别无他意。”

“用不着你关心，你最好也别去找她。”

付姬是我养的灵兽，一只花狐貂，她现在已经七岁了，是当年我们捡来的一个小家伙。这些年来，也是她陪着我，我没有想到他还会记得这里的这么多东西，可我就是不明白她带来这女子是何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是什么？

我离开那里后，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之后欧阳晋欷来找我，是为青玉的事而来。

我坐在千年藤蔓系的秋千上，怀中抱着付姬。不知何时起，他早就站在我的身后，或许是他的呼吸急促，惊动了我怀中的小家伙。

我顺着她跑的方向看去，调过头，付姬已经爬到他怀中。我与他像是相居了许久，厌倦了他，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很自然。“付姬，你下来，这样薄情寡义的人离他远些。”我起身又想离开，实在是有一千万个不愿见他。

“九月叶，我求求你把青玉还给我？”

“凭什么？是她让你来的吧！我倒好奇你和她到底是何等的关系，她想要的东西你就想方设法给她，那我呢？我想要的你会给我吗？谁会可怜我，谁会有那么一丝的同情我，你会吗？”

“你想要的伸手就能得到，我无法给你什么。”

我实在好奇他们的关系，然而又不解那女子是何居心？但隐约感觉她实在不简单。“她是谁？爱人吗？”

见他点点头，我却苦涩的笑了一下。关于爱人，妻子，父母，子女这一类的词，我多少还是懂那么一点点。因为我曾到人们生活的地方去玩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或许都过了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