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她的抉择

“什么条件？”

王玉兰觉得很奇怪，她现在不过是普通的凡人，能干什么？在修仙界连载《自家徒弟和自己丈夫偷情一二事》？换个名字和叙事方式把《师伯别闹》发展成红文，以此谴责自己丈夫和徒弟干的龌龊事？事情太荒唐她不敢想象啊！

玉溪微微颔首，用类似我们今天吃什么一般的语气说着。

“你就只用保持之前的状态，然后寻找时机杀了叶倩倩和百里策寻，他们两个其中之一就可以了。”她突然笑了笑“当然如果你感兴趣两个都杀也行。”

“为什么？你已经知道了？”被她吓得胆子都大了的王玉兰面不改色。

不过你一脸淡然处之的样子说出这样的事情，作为创造他们两个的亲妈很难泰然自若的干这种事呀！……虽然百里策寻渣是渣了点，但是也罪不至死。

“我知道，我知道的远远比你想像中的多。比如我不是最后被百鬼撕裂，灵魂不得度过奈何桥永世不得超度吗？还有尚青枫不是被我活活折磨而死的？我不仅拿娈童做招魔仪式，还大开了魔族入侵的方便之门，致使血流漂杆涂炭百姓。”她依旧十分平淡，一个阐述自己罪行的恶人，像一个给她房子建筑风格提意见一般眼神飘忽不定说着话。

“我还屠了自己门下弟子，如果加上叶倩倩就是满门了。”她盯着王玉兰的眼睛，眸子暗淡无光面上却好像随时都可以付以一个嘲讽的微笑。

这两种矛盾的情感交杂在一起，看到的王玉兰像吃了芥末味的大蒜，被其感染得皱眉头。

“为什么？”

“……”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玉溪与其说是恶毒女配不如说是工具人。如果主角需要随时随地就可以做出任何事情。女主在茫茫大雪中奄奄一息，她会突然善良仁慈救她收她入门。男主身患重疾她会跑到蓬莱岛，在台阶上一步一磕头求药方。

为了让女主和男主有交集，她突然尖酸刻薄让去打扫正堂。为了让男主无压力口碑危机的和她和离，她会把女主关进小黑屋里各种残忍酷刑。为了不让男主面子上难看自己情愿离开自己的百草峰。

后面为了水剧情又爱上了魔族之子，发动战争让男主和女主立下战功，名正言顺的做神仙鸳鸯。

她就像一个失宠的孩子干着母亲想要做的事，替母亲扫平困难制造条件。一直默默无闻的做着她的事，哪怕那些事情荒唐，自相矛盾。但是那个所谓的母亲，一直没把她当人。只不过是傀儡娃娃在台上唱戏，她不知道她有什么想法，有什么爱好。她一切的一切只为了凸现出主角的丰功伟绩，然后头骨在主角光环普照下暗淡无声。

是的，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我不能答应。”她深吸了口气。

“抱歉，你杀了我吧。”

玉溪无声凄惨的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碗馄饨推了过去顺便还贴心的送了双筷子。

“那我不要后面那个条件了，你吃东西吧。”

她看这筷子心中的浓雾密布。

“吃了就回去吧，带上镜子就行了。”她好像不放心补了一句“如果不遵守承诺是会被诅咒的。”

“……我们换一种玩法。我知道你舍不得。”

“唉？我干什么呢？吃馄饨吧，我知道那边和这边不是一个馅的。这是你妈妈的方子，那再怎么也缺佐料。”

她脸上堆满笑容。

“你到底知道多少。”

“可多了，快吃。”

王玉兰迟疑拿起筷子就觉得自己吃的是临终饭，虽然这位精神状态不好，但是还没到出尔反尔的地步吧。她一边自我宽慰，一边夹起馄饨送入口中。

和这种人说话真的好废劲！

ps：祂：对于神明的三称代词与她，他类似属于神或者神化生物的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