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啦。”萧珣端来汤药,催着欧阳漠弦喝。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文玉这个称呼的。”欧阳漠弦别开头,执着的询问。
“告诉你你就喝了?”
“嗯。”
“你自己告诉我的啊,绝喦山我和师傅去给谁疗伤来着,你告诉我你叫文玉。”
“啊,”欧阳漠弦没想到她承认的那么干脆,
“那你告诉我你叫瑾月……”
“殿下,”萧珣把碗往上端了端,“我叫萧珣,字瑾月,好吧?喝药喝药。”
欧阳漠弦盯着药碗,那是一碗闻着都苦的药,他微微蹩眉,往后躲了躲。
“殿下……”萧珣看着那碗药,“你不是怕苦吧。”
怕苦倒不至于,再苦的药他喝完都不会皱眉头,只是……谁喜欢喝药啊,尤其是苦的药。
但是……面对着萧珣,不知道为什么他就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然后,她看着萧珣想笑又无奈的表情撅了撅嘴,
“你得给我保密。”
“哈哈哈,好,保密。”
萧珣把碗送到欧阳漠弦面前,让他用手端稳,然后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糖果。
“我本来还以为你不用,没想到堂堂黎王殿下也会怕苦啊。”
欧阳漠弦持续嘟嘟嘴,
“你笑话我。”
“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文玉很可爱。”
萧珣笑着抬手摸欧阳漠弦的头,缠着他的一缕墨发,又揉开了他凝着的眉头。
“乖,喝药,喝完药吃糖。”
“嗯。”
欧阳漠弦大口喝药,一个“嗯”带着浓浓的鼻音。
好不容易喝掉了,偏偏碗底又剩了点,被萧珣弹着脑门喝掉了。
欧阳漠弦的眉毛又皱了回去。
“苦,不喝了。”
“那怎么行。”
萧珣剥开糖纸,把糖块塞到欧阳漠弦紧抿的嘴唇里,又顺手rua了把欧阳漠弦的毛,在欧阳漠弦有些哀怨的目光里接着说到
“这个药你要喝三天,然后换另一种药喝三天,然后你的蛊就基本压制住了。”
“三天?!不是吧,这么苦的药喝三天。”
“那要不,你在喝药和扎针之间选一个?不过扎针的时候不能动啊,你得一动不动的躺一个时辰,还必须是在你不睡觉的时候。怎么样,扎针还是喝药?”
欧阳漠弦摸了摸鼻子,闷声说,
“我还是喝药吧。”
同样拥有喝药烦恼的还有我们江秋谪江大将军。
几天前……
苏离见欧阳漠弦醒了,萧珣又留在那里,南宫芷也要出去了,又莫名其妙往自己身上带了话题,她决定去江秋谪那儿看一眼。
她往厢房那边走,正看到一个嬷嬷一样的人关上厢房的门,准备出来。
自己好久没来萧府了,人员变动都不大清楚,只记得有一个打扫厢房的陈姨,具体长什么样也不大记得了,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陈姨,江秋谪醒了吗?”
’陈姨’微微一顿,没有说话,受惊一般突然快速向小道走去。
“陈姨—,陈姨?”
苏离见状,突然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疾步上前,追上拔腿就跑的老妇人,三两下踢飞了那人掏出的匕首,给她喂了颗药,找了跟绳子绑好丢在门口,立刻打开门去看江秋谪。
江秋谪呼吸平稳,还是熟睡的样子,只是屋子里有淡淡的迷香的味道,想来睡着的将军只闻到少量的迷香就会昏睡吧。
只是……
虽然呼吸平稳,但脸色很差,绝不是之前在宴会上打斗所致,是中毒了
。
苏离立刻给他把脉,由于担忧,连手都是颤抖的。
半身,苏离呼出一口气,松开了江秋谪的手腕。
还好还好,是她能解开的毒。
她又轻轻握住江秋谪的手腕,江秋谪的手是温烫的,她又贴了贴江秋谪的脸,他的脸有些凉。
苏离感觉旁边的人动了动。
紧接着,自己贴着的脸转了过来,江秋谪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朵上,他微眯着眼,在苏离耳朵上轻轻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