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即将失身于人时,一个约摸拳头大小的石头飞来横祸精准击中宗谷誉的脑袋。
时间仿佛停止在了这一刻,只见他踉跄两下后身体往前一倒,而本该躲开的我竟然下意识起身去接住他,沉重的躯体如有千斤压来,霎时间疼得我倒吸冷气。
妈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优幸捂住嘴一脸惶恐:“完了泰迦,我要长针眼了!”
幼小心灵和眼灯受到双重冲击的泰迦:“你才完了。”
那本古籍我也没心思去找了,死尸一般躺在河岸下拿衣服盖住自己思考人生。
我清白没了。
到后半夜的时候,宗谷誉悠悠醒转,意识清醒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后脑受击留下的剧痛,树枝燃烧的清香钻入鼻腔,艰难扭头看去,四周空无一人,夜风送来熟悉的谩骂,宗谷誉寻着声音到了树下,愣是半天没找到人。
正当他匪夷所思时,一颗松果突然掉在脚边,抬头一看,优幸抱着树干一把鼻涕一把泪,在他下方一处较为粗壮的树枝上,正是气势汹汹叉着腰的小满,衣服破破烂烂的,从他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一些看不得的东西。
这颗树也太大了吧。
不对,这两个家伙是怎么上去的,小满为什么会在这里??
大脑死机的宗谷誉俨然忘记了几个小时前他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当即扯着嗓子大喊:“小满!优幸!你们在上面干什么呢?!”
“叫什么叫,你这个臭流氓!!”
宗谷誉大为吃惊,他不理解小满为什么骂他,脚下蓄力一个弹跳便到了我所站的树枝处,上来就是一连串的为什么,上方的优幸统统解答。
“……你个臭小子拿石头砸我?”
“谁让前辈你耍流氓。”
我附和着指责:“就是,不能仗着自己是个帅哥就可以随便欺负人。”
宗谷誉登时闹了个脸红脖子粗,支支吾吾狡辩:“你是我女朋友,哪里叫欺负。”
“我从小就在九头流村长大,你要这样我告你诽谤啊我!”
我扶额解释了自己的身份,但显然他们根本不相信,一人一句给我编了另一个身份,尤其是这个叫宗谷誉的,在得知我是九头流村的大祭司之后更是难以置信,说什么都不肯放我回去。
我怎会乖乖听话,趁着他们不注意拔腿狂奔,但很快就被发觉追了上来,我一边逃命一边哀嚎:“你有病啊!”
宗谷誉气炸了,苦口婆心讲了半天本以为被听进去了,结果这妮子居然演他,几个弹跳拉近距离恶狠狠威胁道:“吴满榴!被我追到你就完了!!”
救命有变态啊呜呜呜呜我要死了——
月光皎洁,村子的大门隐隐露出轮廓,我心中一喜,更加卖力往前飞奔,狼一般的喘息倏地贴到身侧,扭头看去,一双莹绿眼睛散发幽幽血光,尖牙滴落粘液,只那么一秒,我的肾上腺素瞬间飙升。
“砰”的一声枪响,惊飞满山雀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