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探清水河

守宫砂在古代对女子意味着什么用不着明说了吧，姬如玉这表情分明就是知晓自己没有守宫砂。“你要是不笑我差点就信了。”韩云念转头看向楚凌绝，他的脸上除了有些不自然之外也是颇为淡定，似乎对此事也是知情。

姬如玉我早就说过了我与云儿很熟，偏偏你不信我。你低估了我对你的了解。

卫远青听到姬如玉这平淡的语调对韩云念没有守宫砂一事产生了怀疑：难道韩姑娘的守宫砂与姬公子有关？可凌公子似乎也不意外，难道他们之间？不，韩姑娘不是这样的人。虽然对女子而言都会在幼时点守宫砂，也不是没有例外。

想到此处，卫远青有几分明了。

卫若竹没卫远青想的那么远，越发看不起韩云念这样失了贞洁还无所谓的人，冷冷哼了一声：韩云念竟然是这样的女子，怎么能做凌公子的夫人？想到这里，卫若竹觉得自己又多了几分希望，毕竟韩云念这样的女子无非只能做妾罢了。

韩云念微眯着眼睛威胁地看向姬如玉：“你这般油嘴滑舌对寻常女子还行，在我这里只会适得其反。”

楚凌绝将她的衣袖细心地拉下，韩云念对姬如玉的态度让他很满意：“夜里凉。姬公子，同样的话我不想说两遍。”

他前面的话是对韩云念说的，后半句是截然不同的冷漠。那看着韩云念带了几分温柔的脸，和他身上自带的生人勿近的气场竟没有一丝违和。

姬如玉盯着回望楚凌绝的韩云念，那一瞬间他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不留下她，而是让她随楚凌绝离开。大概在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心悦姑娘已久。

见气氛变得有些紧张，韩云念忽然灵机一动岔开话题：“对了，孟堂主不是说着鬼爱唱戏吗？不如我们唱戏引她出来？”

唱戏？楚凌绝脸上抽了抽。

姬如玉将手上的折扇一合，表示赞同：“这是个好办法。”

卫远青扫了在座的人一圈说道：“可是韩姑娘，我们都不会唱戏呀。”

“既然韩姑娘出了这个主意，就由韩姑娘来唱吧。”卫若竹看向韩云念，如今是她提出这个主意的，要是不会唱就让她下不了台。

“我不会唱戏，只会一些小曲儿。”韩云念回答地很真诚，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爱听一些小曲儿学了些罢了。

“不会就不唱。”楚凌绝顺势帮她说话，他知道云念唱的好听，不过，不应该唱给别人听。

卫若竹却不肯就此作罢：“韩姑娘说的在理，既然这鬼擅长唱戏，听着韩姑娘唱曲儿说不定就出来了。不然，我们这样等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只是随口一说，这鬼又不一定会出来。”韩云念一摊手，她只是想岔开话题罢了。

“且试上一试，毕竟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卫若竹鼓励地看向韩云念，她也很想知道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跟在凌公子身边。

卫远青也随声附和道：“是呀，韩姑娘不如就试试吧。”

见卫家兄妹态度如此，韩云念也没起办法拒绝：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呀，自己只是随便说了一句想转移话题而已。

“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在其位的这个明哎公，细听我来言呐，此事哎出在了京西蓝靛厂、、、”

寂静的夜里，唱曲儿的人声音很轻，听曲儿的人更是屏息凝神。那曲儿的调子虽然简单，却有种让人叹息的伤感。

她的眸子又染上了一层水雾，细细吟唱的脸上表情切切让楚凌绝想起初见她时，她弹唱的神情。那时的她也是这样让人看了心疼。

“秋雨下连绵，霜降那清水河，好一对多情的人，双双就跳了河，痴情的女子这多情的汉呐，编成了小曲来探清水河~”

“编成了小曲来探清水河~”

韩云念的声音戛然而止，看向楚凌绝的表情有些僵硬。

卫远青还沉浸在这个让人扼腕叹息的故事里：“最后这句的戏腔十足，让人意犹未尽呢。”

韩云念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我说，最后一句不是我唱的，会怎么样？”

闻言卫若竹脸色大变，抓起佩剑警惕地站起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