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有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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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时间概念
她不知道过了几个日夜
太阳与月亮的交替越来越不正常
她的精神世界还能坚持多久?
野小鹤你们在哪?
又是白茫茫的一片
迷雾里的她找不到出口,对突然消失的人自己想不起他们的长相
准确的说,还有他们的名字
记忆在变淡
她在深入迷雾深处
瞬间,她像是跌入深海,无法呼吸
手底下是柔滑的布料,她听得见旁人的窃窃私语却挣不开沉重的眼帘
张真源小鹤她怎么样了?
满是人的单人套房,七人脸上一律的担忧,小小的房间气氛沉重的要死
野小鹤觉得这声音很耳熟,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她继续侧耳听着
木子忆还是这样
说的人嗓子哑哑的,明明可以听出是女性的声音却沧桑的不像话
这个声音也很耳熟
可她记不起来是谁
野小鹤使劲动着手指,活动的关节响着清脆的“咔嚓”声,离得近的贺峻霖震惊的转过头看向野小鹤摆放在腹间的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走过去的,只听见嗓子自己叫出一声
贺峻霖“手!”
他小心翼翼的在床前盯着那只手
听见他这声动静,其他人下意识抬起头看床上的人
微微抬起的手指可以看出闭着眼的人用着力
马嘉祺快叫医生!
耳里吵闹声逐渐响起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让她感到害怕,她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上按压着
僵硬的身体还是不能自由控制,不能移动的四肢和看不见光明的眼让她的触觉更加敏感
按压的手没有停下的意思,眼皮被迫抬起,一道强光强行照入瞳孔,她被这光刺激出了眼泪
睁开的眼睛还没看清这是哪就又被放下
“病人状态好转,应该就在这几天醒”
白褂医生匆匆戴上口罩就走向下一间病房
医生?
那我这是在医院?
野小鹤大概琢磨清了自己的处境,刚刚在那医生强行扒拉开她的眼后,现在她眼皮似乎没那么重了
眼睛是没问题了,但是她还要找时间活动手脚
重点是要避开那群人
她哪知道这群人是希望她醒来还是不希望她醒来
木子忆你们先回去,下午还有练习吧
又是那个沧桑的女声,野小鹤开始好奇她是不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她偷偷转了转另外一只在被子底下的手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活动起来特别困难,这下她肯定那群人一定是对自己做了什么,而那个女人就是头头
丁程鑫行,我们先回去了
最为队里最大的,他要做好带头作用,虽然他也很想留下来,可是野小鹤不会允许他这样
他率先起身,走到门口等着他们
断断续续的,这个房间又如当初那般冷清
现在只剩下那个老女人了
野小鹤想
她偷偷眯开眼,发现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捂着脸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一边看着她,一边活动着身体
要不是那女的坐在门边,说不定现在她就跳床跑了
野小鹤静静的呼吸,仔细的盯着那个女人
木子忆调整好心态终于从手中抬起了头,惨白肤色和厚重的眼圈没挡住她的美,眯着眼的野小鹤看见眼前的容貌被惊的心跳加速
而旁边的心电图也很贴心的反应出她现在心跳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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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