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南同人
本文已拟,勿带真人,
文笔比较渣,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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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想着
那天起风的时候
你从垂下嫩绿枝桠的林荫那头走来
阳光在你身上碎成斑斑点点光彩
风中是乔木的香气
你笑着
眼里装着一片星光
你说什么
我没听清
而后一片轰鸣让画面破碎
一切戛然而止
哦,是梦啊
虚妄是虚妄
终究要醒来
可眼泪
湿透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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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的看着医生的嘴一张一合,耳边却没有一点声音,整个脑子都懵的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在说什么?
医生呼唤了几声,“皇甫小姐?皇甫小姐?”终于把我从懵愣的状态唤醒,迟疑地问了句:“不好意思医生,我刚刚没听清,您……说什么……”医生一脸凝重的表情,劝慰道:“我知道,这对您来说很难接受,但……事情已经发生,希望您积极配合治疗……也许……”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又变成他嘴巴一张一合的无声画面。
脑袋一直都是懵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医院里走出来的。
今天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阳光灿烂得不像话,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周围的人们或行色匆匆,或刷着手机嬉笑颜开,好像所有的人身上带着美丽的色彩,光鲜亮丽的,好看极了。
只有我,像是个灰白色怪影,与这条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的一切都那么格格不入,我该去哪?我要去哪?一股恐惧感从我心底涌现起来。
“滴滴滴滴!”刺耳的铃声在我耳边响起,身后外卖小哥的怒喝响起,“你干嘛呀你站大街上!”这一声怒喝,让我突然清醒。
回家!
这个念头一升起,我转身往路边跑去,很快我拦了一辆的士,后座上,我快速系好安全带,“师傅我去天湖小区!麻烦你来快一点。”“好嘞!”司机师傅答应道。
的士在路上飞快前行,车窗外的风景快速退去,突然有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在我死死拽着胸前安全带的手上,一滴两滴,越来越多,我抬手摸了摸脸,眼泪根本止不住的往下掉。
为什么哭呢?哭什么?我的大脑保持着无法思考的状态,不明所以的去擦眼泪,却越擦越多,擦花了脸上的妆。
的士到了站,我也没看多少,着急忙慌的从钱包里摸出一张钱塞给司机,解开安全带,抓起包包就往车外冲。“诶!诶!美女!找钱啊找钱!”
司机师傅的声音被我甩在身后,我的心里,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赶紧回家!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食我的心脏,心脏莫名的绞痛人起来,眼泪已经彻底花掉了我的脸,哭泣的声音已经无法遏制爆发开来。
在我困难的控制下,终于打开了房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的身体贴着门慢慢往下滑,瘫坐在地上,全身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我挣扎着从包里拿出检查报告,那些报告仿佛像是打开了我脑子里思维的开关,一个个词语像是利剑,扎进我的脑子、耳朵和心脏,扎得我千疮百孔。
肿瘤、恶化、癌症、…………
恐惧一瞬间覆盖了我所有知觉,此刻我觉得我除了痛哭流涕外,无法再做出别的什么反应了……
哭到精疲力尽,仰卧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我就这么盯着看着天花板上布满灰尘的吊灯。
脑海里回放的,是从小到大,我所有能想到的事情。
想起父亲去世时母亲的痛哭流涕,那时候我还很小不懂什么意思,家里人骗我说父亲去很远的地方工作,只要我好好读书,以后去大城市工作,就能把父亲接回来一家子在一起。
往后的岁月里,我拼命地读书啊,努力地学习啊,努力夺取一切好成绩,另一边,是母亲小心翼翼的守护这个谎言。
其实大一点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当疼爱我的谢爷爷离开以后我就知道了,在所有人的哭声里我就知道了,死亡是离开了这个那么多人爱着的地方,去到更远更远的,人到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地方,再也回不来,回不到爱他的人们身边。
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也不知到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记得有一句话,佛说,世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故,世人皆苦。
纷纷乱乱的思绪,在脑海里一条一条的出现,然后消失,直到饥饿感蔓延开来,统治了整个身体。
在冰凉的地上躺太久了,身体有些僵硬,试了好几次,才能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准备给自己找点吃的。
我自嘲的笑了笑,毕竟哪怕一会就死,也要当个饱死鬼不是?
打开冰箱,只有一盒过期的牛奶,几颗腐烂的水果,才想起来,上次出差前我啥都没有买,现在空荡荡的啥都没有了。
“我这都过的什么日子啊……”我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关上冰箱门,我转身叫了外卖,有一个搞笑的念头突然在我脑海里出现:等我死后会不会出现——某公司员工因为长期吃外卖生活不规律死于癌症,呼吁年轻人关爱健康。
趁着等外卖的时间,我卸好了妆,从包里翻出医院开的药,一种种倒好,然后安安静静的窝在沙发里。
突然感觉很荒诞,出差前还好好的,出差后回来没多久,因为身体不舒服去检查竟查出了癌症,人生真是反转太快,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我的工作怎么办?我的母亲怎么办?接下来我要怎么办?各种问题纷至沓来没有头绪……
敲门声响起,看起来是我的外卖到了,拿了外卖,还没打开开始吃,手机响了。
“喂,皇甫姐?”是在我手下办事的一位张姓小姑娘,我窝在沙发上回答,“嗯在呢,怎么了?”小姑娘有些犹豫的说道:“姐,活动场地出了问题。”我立起了身,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前两天我出差的时候不是已经通过了吗?”小姑娘犹犹豫豫的说,“是这样的,准确的说活动场地出了问题,我们租用的场地与另一方的时间撞上了……”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样的乌龙真的是在太不知所谓了,说话开始严厉起来,“张珑月,你不觉得这样的乌龙真的太神奇了吗?这个项目你到底跟谁对接的?为什么临近执行了你才告诉我?”“我……我……”小姑娘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了半天也没有也没我出个什么,一副快哭出来的语气,让我沉默了下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脾气,“首先,告诉我你对接的人,再来,现在知不知道我们是跟哪一方的日期撞上的?最后,把原本项目计划和策划以及你这几天的项目跟进全部转成文件发到我邮箱我看一遍,先这样,速度一点,明白吗!”
“是……是……”张珑月急忙挂了电话。
我叹了口气,“明天的假看起来真是休不了了……”
失眠到凌晨四点,迷迷糊糊的睡了个囵囤觉吧,天蒙蒙亮就睡不着了,稍微洗漱了一下打开电脑看了张珑月发来的文件,检查了一下具体情况。
与我们活动场地有冲突的另一方,是一个叫德云团的……
“嗯???德云团,这个名字好熟啊……”我自言自语起来,打开网络搜索了一下,心下不以为意,哦说相声的。
总之现在问题是,场地租用时间出了问题,而活动宣传已经发出去了,临时改场肯定来不及,现在比较可行的方案先去与德云团和场地方进行交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