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接过毛巾继续擦着杨大广的身份证,企图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可显然除了名字和长相,这张身份证提供不了其他有用的信息,倒是胖子在桌子的抽屉中发现了一张照片,虽然一半被撕掉了,但还是能认出照片上的人。
王胖子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王胖子这不是你三叔吗?旁边……
吴邪杨大广。
胖子指着照片上最显眼的两个人,一个是吴三省没跑了,他们以前见过,另一个就是那杨大广,长的可是跟身份证上一模一样。
王胖子这人身上呢,你三叔不会偷人钱包吧?
胖子晃了晃钱包,向那尸体努努嘴,确定这尸体绝对不是吴三省,而是杨大广。
吴邪你先别说话。
吴邪打断他的话,仔细地盯着照片,吴三省和杨大广的背后还站着一个女人,虽然离镜头很远,但能看清长相。
王胖子这女的挺俊啊。
时语什么女的?
时语看吴邪盯得这么紧,有些闷闷不乐,她凑过来,靠在吴邪的旁边,看着那张照片。
吴邪陈文锦。
王胖子你认识啊?陈文锦……你三叔的旧情人?
吴邪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王胖子怎么着,你看这女的眼神直勾勾的,一看就对你三叔别有用心。
吴邪转身走到另一张桌子旁边,时语赶紧跟上,而胖子还拿着照片不停地吐槽。
王胖子你说这些人不简单,荒郊野岭的,弄一大录音机,不可能都来听戏曲吧。
吴邪又找到了一张杨大广的工作证,就是一普通的考古工作者,只不过他将工作证翻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左上角刻着的小小的零四四。
胖子将照片翻了过来,左上角同样刻着零四四。
吴邪又是零四四。
吴邪低头沉默着,三个人又找了一会儿,确定将这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吴邪这样吧,我们将所有的磁带带回去,回去慢慢分析。
吴邪和时语找到木箱,将整理好的磁带放入其中,分了三四趟才将所有的磁带抱回车上。
在回去的路上,时语才感觉到胳膊处的伤口隐隐作痛,她的脸色有些惨白,忍不住地用手捂住,吴邪这才注意到时语胳膊上的伤口,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
吴邪不好意思。
时语以后可不叫你吴邪了,叫你吴小狗算了。
吴邪窘迫地低下头。
吴邪胖子,上次碘酒和棉签什么的还在吧?
王胖子在呢在呢。
胖子呵呵一乐,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快速地抽出车底下的医疗箱甩给车后座的吴邪。
吴邪打开医疗箱,旋开碘酒的瓶子,拿出一根棉棒蘸了蘸碘酒,小心翼翼地涂在时语的胳膊上,时语的伤口因为没来得及清理,又沾了不少灰尘,有些发炎,她疼的忍不住缩回胳膊。
吴邪别动。
吴邪一巴掌拍上了时语的手背,被打这一下也很疼,时语就不动了,只是眼眶处悄悄地红了。
吴邪一抬头就看到面前素来霸道爱胡说的女人这么柔弱的一面,他于心不忍,鬼使神差地抬起她的胳膊,轻轻地吹了吹伤口。
时语顿时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吴邪的呼吸不仅喷洒在她的胳膊上,让那块的皮肤热热的,同时也灼烧了她的心。
甚至是吴邪将药涂好,为她的伤口处贴好创口贴的时候,她还是没能从刚刚那个场景走出来。
她晕乎乎的,有些找不到北,就连怎么走进吴山居都不知道了。
直到胖子和吴邪哗啦哗啦地将所有的磁带倒在台球桌上,她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