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斗悍匪

春来怎么还没回来，张宁焦急的站在山口张望。天快黑了，张宁心中长了草似的，隐隐升起一种不祥之感。

大清早，春来去县委拿份文件，按路程早该回来了。

人都有这样一种感受，只要亲人没有按时回来，等他的人通常会往不好的方向预测。

张宁失望的回到家，爷爷招呼她吃饭，可她哪里吃得下。独自一人在房中垂泪。

次日清晨，一夜未眠的除奸队早早到山囗等候。张宁哭着来找我。我刚要劝慰她，李明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此人五短身材，整张脸黑里透红，脸上的零件都挤在一起，有点像带褶的包子。来人自称是桃花山的好汉，说有一样东西送给我。

他狂妄的坐在居中的椅子上。还把一条腿跨到扶手上。

他把一个纸包丢在桌上。张宁一把抢过，迫不及待的打开，吓得她倒退两步，哆嗦着交给我。原来是春来的小指。

我一把将他提楼起来，他面无惧色，骄横的说“我们大当家说了，用二挺重机枪来换，三天时间，过时撕票，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大当家饶不了你。”

“你们大当家在我眼里，就是个屁。”我咬牙切齿的对他说“李明，教他点规距。”

李明上去就是一耳光，两颗牙脱囗而出。反手又是一耳光，又少了两颗牙。吓得他哭叫着跪地求饶。

张宁满脸愁容，她说桃花山离此有十几里，山上有一伙人，比鬼子还坏，常常祸害百姓，大当家是个女人，都叫她母夜叉。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悍匪。头几年政府多次围剿，都是损兵折将，鬼子一来，她闹得更凶了，杀了我们好几个干部。

她有个哥哥，在日本人手下当特务。她老娘跟着她哥住在县城里，也不是什么好鸟。

第二天，我和除奸队找了辆马车，拉着机枪带上送信人直奔桃花山。

来到山脚，母夜叉带着人将机枪抬上山，我领着除奸队跟在后面，来到大厅坐下。

送信人哭着说挨了打，还张开豁嘴给母夜叉看。

母夜叉大怒，手枪顶着我的脑门，要我给送信人磕头赔罪。

我笑着对母夜叉说“你的嘴真臭，离我远点，不杀他就是给足了你面子。”

母夜叉气极了，她一脸的肥肉颤抖着，两只小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

“砰”的一声，母夜叉一枪击中我的胸口。

我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认真的品着茶。跟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诧异地走过来，我趁她分神的一瞬间，伸手夺下她的枪，对准她的脑袋。

大厅里十几杆枪都指向我。不明和李明同时扯开上衣，几颗手榴弹在胸前绑着，手里扯着弦。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现在学会好好说话了。”我给赵刚使了个眼色。

赵刚一飞刀，结果了送信人。

满室皆惊，我枪囗向下一斜。一枪打在母夜叉腿上。她惨叫一声，跪在我跟前。直叫饶命。

“把我兄弟放了。”我厉声喝到。

母夜叉摆摆手，两个土匪架着春来往我跟前一丢。只见春来遍体鳞伤，浑身没块好地方。一见我便双眼含泪。

我立时杀心顿起，招呼铁柱押着母夜叉。

“谁打得，站出来。”我大喝一声。没有动静，春来挣扎着站起来，指向两个土匪。

赵刚飞刀闪处，两土匪立时丧命。

满厅土匪吓得跪倒一片，个个抖如筛糠。

这时，母夜叉忽然硬起来，她叫嚣道:“快放了我们，我哥可是日本人眼中的红人，他不会放过你的。”

“哦，那太吓人了，我先送你件东西。”说完，我丢给他一个纸包。

母夜叉打开一看，是两根手指，她颤声问“你把他，，，”

“不光是他，还有你那汉奸老娘。”我轻描谈写的说着。

母夜叉急眼了，她双眼血红，势如疯虎，发疯似的向我扑来。

我一脚踹在她脸上，她立对昏死过去。原本我想饶她一命，可见她一提日本人那骄横的样子，我改变了主意。况且她的哥哥和老娘已被除奸队镇压。等她缓过劲来，势必会找我报仇。

我轻轻摆了摆手，铁柱立时会意，抓起母夜叉举过头顶，狠狠的摔在众土匪面前。

母夜叉痛苦的伸了伸腿，抽畜了几下，一命归西。

众土匪吓得心胆俱裂。拼命的磕头。

我命他们将山上所有武器弹药装上车。很多都是日本鬼子的专属装备。证明母夜叉早已和鬼子暗通曲直。坐实了她铁杆汉奸的身份。死的不亏。

队员们遣散土匪，烧了山寨。

回村的路上，队员们好奇的问我，刚才我明明中枪，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我脱下外衣，骄傲的说，这叫防弹衣，里边是块钢板。效果很好，就是太重了。

回到驻地，张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她传达了县委的命令，山里八路急需一批武器弹药。命我将最近缴获得武器安全的送到山里。

“你跟着去不，”我悄悄的问，她高兴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