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冷雨。
高悬于头顶的华美吊灯正泛刺眼之光,几小只扑棱翅膀的蛾子相扑而来,汇于那大吊灯周围,晃眼的惨白色令人烦躁不安。
走过繁华的大厅,踏入无人的走廊,最终停滞于整条楼道最右侧的房门前。
厚重的湿冷气息,不知是何物隐匿在窒息的灰暗角落,它让这一切都变得十分违和,仿若那虚无的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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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前的人默默地打开房门,撇了自己一眼,接着示意快进去。
虽然自己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进去了,毕竟是自己先把钥匙落在屋里的,别人能帮助自己,已经再好不过了。
哪怕这个别人就是安德鲁·克雷斯。
进屋之后,无话可说。
他看着安德鲁在自己身前缓缓脱下乌黑的外套,然后是衬衣…
在昏黄的烛光映衬之下的上半身,都显得格外丰满,虽然有许些刀疤,但这反倒勾勒出了一种奇怪的美感。
(为了让整本书充满美好的气氛,这段不要了…)
卢卡·巴尔萨都看呆了。
可惜好景不长,他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淡灰色长款的格子衬衣,还在肩上披了个毛绒绒的黑色外套。
安德鲁坐在厚重的沙发上,嘴里还叼了根从柜子内掏出的烟斗,薄薄的烟味往四周散发开来,真够呛的。
他其实不怎么抽烟的,但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上那么一小会儿,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脱啊。”
“脱.脱脱…?!”
这令卢卡·巴尔萨感到不安,现在就像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就会被安德鲁·克雷斯美妙地观看自己的luo/体似的。
这多令人难堪,他绝不会这么做,况且,观看的人还是安德鲁·克雷斯。
绝不!
“呃,其实我这样睡就可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我就先睡了?”
语气中稍加反问,似乎是在征求这这张床的主人的同意。
“…”
对方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后,便从胡桃大木板长桌上拿起一封信,细细阅读起来。
这是邀请他进入庄园的那封信,剧中字里行间都传递着浓浓的真诚与热情,和前不久的淘汰赛告知信流露出的感情完全不同,前久热情,后者冰冷。
“啧。”一股强烈的被欺骗感席卷而来,真是令人不爽呢。
转眼再去看看床上的那人,他睡下了,空气中夹杂着轻微的呼吸声,安稳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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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又要彻夜难眠了……
总之,他有些害怕安德鲁·克雷斯的眼神,只限于安德鲁的那种眼神。
他说不出那种感觉,缥渺至极。
可以说是五味杂陈,兴奋中又透露着一丝的抵触,犹豫又带着期待,像是没有甜味的雪梨酒但仍受着人的喜爱。
无时无刻不想着若是能麻痹神经那该多好。
是那种永远无法割舍的情感,这真的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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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游戏,带给了安德鲁·克雷斯太多太多,甚至还不得不让他患上了一种道不出的,但还能纠缠他的魂魄的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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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的感觉太令人着迷,落日、玫瑰、酒水,当邪性深入骨髓之时,他便了解了触之不及的扭曲浪漫。你就是个会呼吸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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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床上的人,半睡半醒的状态,昏昏沉沉的令人心生怜爱。
时间不早了,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了。
他在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要加快速度,错过了那就没有了,没有了。
“算了吧。”
真可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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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于繁琐街市之中,阴阳怪气之人追赶于后,右手持伞,隐匿于闹市,灯红酒绿之下,他面色惨白,汗流浃背地朝早已生锈了的铁质大门奔去。
梦醒,喘着出气,这周围怎么这么热?
抹了把额头,全是汗,看来自己是吓醒的。
还没缓过神来,就依稀见到面前的人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害!看什么看?真是的,没见过做噩梦的吗?”自己咕咕哝哝地说着,接着又打了个拖长了的哈欠,就连生理泪水都挤出来了。
随意的翻了个身,方才捂得热热的身子果然凉爽多了, 往下扯了扯衣领子,果然更加凉快。
接着又打算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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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在自己身前的所有小动作了然于目。
[好想看他红着脸哭的样子(删掉!)还是快点睡吧,明天一早就要准备开始游戏]
安德鲁·克雷斯如此想到,闭上双眼,心中的人就在面前,没有任何可顾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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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短短的文章嘛,下一篇可能会开虐哎,嘿嘿,忍住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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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副cp中…
浮生三千,吾有三爱,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
万千触手皆败倒于你的羽翼以及莱茵石般的双眸之下。
以上二句皆为老资好不容易编出来的,希望没有人会搬运,看到掐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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