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多了一债主（3）

张云雷醒了，他向来觉轻，加上受伤之后身体上的疼痛，让他睡眠质量很差，但是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他还是强迫他自己入睡，好让他的家人放心的认为他很好。

宋果微颤着指尖，轻轻的划过张云雷的眉眼，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是她最羡慕的样子，如今他的眉眼却透着苍白跟无力。

她心里难受很难受，有什么东西堵在她喉间让她感觉呼吸都是痛的。

张云雷睁开星眸，他怀疑他在做梦，不然他怎么见到了那个跟他领完证就消失的女人，他闭上眼睛，然后再度睁开，那个女人他名义上的老婆，还在。

他没做梦，他身体上的痛还在不断提醒着他，他没做梦，他想起来摸摸她，看她是不是真的站在他跟前。

宋果按住他被外的手臂，修长削瘦的手臂，白皙的手背条条青筋异常醒目，上面还布满了输液留下的针孔。

“别动……”宋果弯下腰凑近张云雷，轻启红唇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张云雷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干的发不出声来。

她是真的来了，真的回来了，真真正正的站在他跟前，她这一年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个冷冷清清无欲无求的宋果。

“要喝水吗？”宋果注意到他的情况，再次低声说道。

张云雷嗅到她身上让人心静的檀木香，轻轻点了点头。

宋果动作极轻的拧开水杯，提起保温瓶倒水。

张云雷侧着头看着她动作，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倒水居然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直到宋果用汤匙将温水递至他嘴边，张云雷才傻傻的回过神，张开嘴巴喝下去，贪婪的一连喝了七八口才停下，他也搞不清他是真渴了还是贪恋她的温情。

或者两者都有。

暖流划过喉咙流进胃里，润到了他心里。

“你，还走吗？”嗓子终于可以发音了。

宋果手顿了顿，放下水杯伸手用微凉的指腹，试去张云雷嘴角的水滴，这亲昵的小动作让张云雷心里痒了下，悄悄红了耳尖。

宋果，“你想让我走吗？”

她都不知道她现在是该走还是该留，离开是正确的选择，她应该回到她的生活中去，但是这样的张云雷又让她于心不忍。

在她等张起灵后面那两年，是他一直陪着她的，虽然那时候他可能只是闲的无聊，但事实确实是他陪她度过了两年等待的时光。

因为他的存在，让她觉得除了等待其实她也可以不在无聊。

如今她不该陪他度过他最艰难的时刻吗？

张云雷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让她留下，那她会留下吗？他如果让她留下了，那她会不会觉得他的生活太过于平淡乏味，千篇一律。

而且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你走吧！”张云雷扭开头不在看宋果。

“好”宋果干脆利索，丝毫不会拖泥太水犹犹豫豫。

她的干脆让张云雷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果然是嫌弃他的，一年前是，现在依旧还是。

目送宋果离开，张云雷痴痴的望着宋果的背影，在她消失在门外后，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