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将军,所以这里也带了他
ooc赖我(反正我康出来了ooc了你们也打不到我)
本篇背景:偶然间在藏书阁翻出了一本禁书,上有咒语记载,可通过以物换物的方式来达成施咒者的愿望,但所希望获得的事物越完整,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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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血鸭之幕
将从噩梦中醒来的人安抚至睡去,看着那黑发下涔涔的冷汗,心底角落疼得发紧。
轻轻回握手中的大掌,终是下定了决心。
决不让你再有痛苦。
翌日。
睁眼时已日上三竿。
莲花血鸭坐起身,下意识抬手揉了揉眉心,却忽然停下了动作。
居然……一夜好眠?
最开始的确有被那血红的噩梦惊醒,但早已习惯的血鸭并没有因此而掀起新的情绪波动,只是在身边那人一如既往地安抚下重新入睡。然而之后,他肯定自己再未做梦,噩梦和美梦,都没有。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唇边那抹浅浅的笑容,不同于往常的狰狞,而是掺入了很淡很淡的温和。
是因为身边有了那个空桑的少主吧。
不似自己的清闲,身为空桑的少主,有着许许多多的日常琐事需要处理,因此每天清晨醒来时,看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是正常的。
反正到了夜晚就会再碰到的,何必担心。
莲花血鸭如是想着。
接连三天,再无梦魇,甚至罕见地看见了一次心底一直幻想的场景。大红的礼房,大红的衣裳,分明与血同色却渲染着欢愉的氛围,自己黑色的铁甲换成了更为轻巧的红袍,一朵绽放鲜艳的手工红花遮去了他胸膛上的血莲,身边的人盖着红绸,即便看不见面容,那香甜的血味让他知道,那就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一人执着牵红的一头,走向永恒的最终……
梦醒,身边依然无人。但这一次,莲花血鸭皱起了眉。
三天了,那人再没出现过在自己身旁,床榻上应有的温热早已只剩冰凉。
问过得知目的地后,莲花血鸭步进藏书阁。即便是白昼,偌大的房内也仍燃着明亮的光线。
“稀客,竟是你。”身后突兀地传来一句,莲花血鸭却只是沉了沉眸色:“人在哪。”“喏。”随手一指,开水白菜重新将目光放回手中的书页上,“可别坏了这儿的珍藏。”
走到书阁深处,莲花血鸭才看到那个消失了三天的人。
收拾着满地的狼藉,忍不住在心里决定,必须要好好训斥小葫芦他们了,居然闹到了藏书阁来,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心软。
几张纸被递到了眼前,本能伸手说了句谢谢,抬头时对上了自己最为熟悉的一双血眸。
一股足以令自己窒息的恐惧瞬间席卷全身,脚步不由自主地飞快向后退去,却因太过慌乱而失了方寸,整个人便倒向身后的书柜。但觉眼前一黑,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只是窝在了那个很温暖的怀抱里。
抬头对上莲花血鸭的面庞,虽然淡漠却有着浅浅的担忧,可那莫名的惧怕仿佛会撕裂自己,吞噬了理智,进而忽视了心底微弱的声音,只知道慌张地挥开莲花血鸭,冲出去好远才感觉到那份可怖有所减弱。心有余悸地回过头,莲花血鸭怔怔地盯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臂弯。
他没有感觉错,可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那对湛蓝的眼睛,为什么会对他滋生出恐惧?除却第一次在宴仙坛相遇,他再未从那人身上感受到对自己的惧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更让莲花血鸭心慌的是,明明噩梦里见血的战场都只是让他感到疲惫和悲哀,现实中不过是被那人推开而已,失去那份体温时瞬间的痛苦居然比梦境里所感知到的还要强烈上百倍,上千倍。
疼得整个人像要被粉碎成尘埃。
“原来,你也不过是个恐惧恶鬼的人罢了——”
负面的情感化作深不见底的漩涡,黑色和血色的灵力喷涌而出,搅动着书页的上下翻飞,处于风暴中心的那人,分明在仰天狂笑,那声音听着却凄惨而绝望。
仿佛被整个世界所抛弃,终是放弃所有的挣扎,甘愿堕落向黑暗的地狱深渊。
那样笑着的莲花血鸭,不是没有见过,可那都是从前。踏入空桑并且常驻于此后,莲花血鸭何时再有过现在这般的疯狂?
又是心底的同一块角落,阵阵的疼痛。
这么多时日的相处,如何不知莲花血鸭依然向往着鲜美的血液,可因为自己,他努力地抑制着他的狂傲,学着与其他人相处,学着放下过往,学着融入这个对他来说太过光明的世界。而现在,他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段暗无天日的历史,回到了未曾碰到过救赎的时光。
生活在黑暗里的人,触碰过一次太阳后,一旦失去这份温暖,只剩等待灭亡绝望。
“阿……血……”
化为利刃的风割破了皮肤,黑色的恐惧如同沉重的锁链,阻碍着前进的每一步。然而理智其实一直都知道,怕的不是受伤,不是流血,不是那人的靠近。
最为惊慌的,仅仅是那人对自我的放弃。
明明下定决心不再让他痛苦的,可笑造成这种结果的,却偏偏是自己。
鲜红的血珠融入了狂风,越来越多的伤口,本应反馈出疼痛的神经却似麻痹了一样,整个人只想离那个黑色的身影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在他彻底坠入无望前,告诉他……
“阿……血……我……过来……了……”
黑色的长枪挥舞着,划破了纤细的腕,刺眼的红划过天空,一如梦中的牵红,像是彼此牵连着两人心意的鹊桥。
猛然惊醒一般,莲花血鸭看着眼前的人遍体鳞伤,勉力抬起的眸中分明是比之前更深的恐惧,也许因此才引起了浑身的颤抖。可那缓慢向自己伸出的手,他却自那只流血的臂上感受得到面前人的坚定。
“阿血……不哭……”
直到那根指尖停在脸上,莲花血鸭方才觉察到泪滴的存在。
下一秒,黑色的咒文自体内凭空浮现,张牙舞爪地蜿蜒空中,好似地狱的使者,发出凄厉的嚎叫。
“嗯,该夸奖说不愧是以物换物的禁咒,居然有了初级的自我意识吗?”像是看了一场好戏般,开水白菜自书架后现身,带着好整以暇的表情望向空中翻飞的咒文条语,“好像在害怕着施咒者本身的力量呢。”
“怎么救。”
闻言,开水白菜垂下了头,半晌,唇边划过一抹微笑。
又是半夜时分。
腰间的大掌似乎开始用力,蓝眸立刻睁开。
轻轻拍着莲花血鸭宽阔的后背,额头贴上他软软的黑发轻蹭着。过了一会儿,腰间的手慢慢放松了些许,血色的眼也缓缓睁开了。
“又是噩梦?”“……”
没有得到回答,疑惑地看去,却被避开了目光。借着月色,好像看到莲花血鸭的耳尖有点泛红?
错觉??
“不是吗?可是你好像有点气喘……”“没事,睡觉。”不由分说将那人按入怀里借此堵上其后面的话,却挡不住浮上脸庞的红晕。
又一次梦到了那天的红色礼堂,甚至连后续都有……
这种事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藏书阁里,开水白菜翻开新一页的书籍,脑海中却想起那日的莲花血鸭。
“怎么救。”
闻言低头,对上了一只真正的恶鬼,那模样,就算是地狱里的杀神修罗,怕是也比不上吧。
不过,这是一只抱着守护念头的恶鬼就是了。
————小剧场————
某日庄园内。
冰糖葫芦:对了,少主,为什么你不叫莲华血鸭哥哥将军,却要叫他阿血呢?
伊:……小孩子不要管这么多,你们上次大闹藏书阁的事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春卷青团:逃啊——
待小家伙们逃远,某少主才红了脸。
因为喜欢他的感情,就像他对自己气息的迷恋般,早就融入彼此的心头血了。
————莲花血鸭之幕,落————
中间将军暴走那里可能有点仓促,但是剧情需要感谢各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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