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可是现在没有什么可以再困住他们,母亲也不能再困住他们。
“妈妈那里……”
“这么多年过去,她执拗可是我比她更执拗,她想让我改变的,我十八岁那年没有变,二十八也不会。我来广州也和她说了,我回了上海老宅她没有见我,可是我知道她已经有了选择”。
我舒了一口气,母亲于我终究是有养育之恩的,我从来没有违背过她。可是只有出来工作来了广州惹她发了火,我永远记得她吼我眼尾发红的时候,已经激动到快要滴下眼泪。
“她总归会想你的”。
“我知道”。
这一夜,他拉着我不让我走,我们也没有做什么,他拉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撒开,我迷迷糊糊地守着他咪着了,第二天是被开门的声音惊醒的。
外面又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他捧着一簇粉色百合手里拎着早餐。
“醒了?洗洗吃早饭了,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糯米糍,咸口的”。
“花,哪来的?”
“我是在早餐铺子附近的花店买的花,才淋了点雨回来,不过我把百合拢在了怀里,花瓣干燥柔软,被呵护的很好”。
我看见他脸上的神情温柔,刷牙洗脸从洗手间走出来之后看见空空的装饰花瓶已经被填上了娇硕花朵,手垫着下巴坐在桌前,低下来看花抬起头看他只觉得心也被填满了。在这方面他总是做得很好,她想。浴室里淅淅索索的水声混着外头的小雨声一起灌进耳朵里,热水壶烧开咕嘟咕嘟冒泡,百合花的清新香味和游曳的糯米香气都让这一个房间忽然变了一番情景。
有灵有种幻觉,自己像是在家中一样。这么多年来,自己一个人过来了但似乎一切只有他在的地方才显得那么安心。
哥哥,却不止哥哥。
他不知道她的心思,因为出去衣服被淋湿洗好澡换了身衣服头发还湿漉漉的。
“喝口热水”。
“嗯”。
喝了口她倒的白开水,孟宴臣感受到自己身上若有若无的凉意才算是全消。他又走到门边拿了吹风机插好插头。
“哥”。
“嗯?”
“我帮你吹头发吧”。
这样的事情他也曾帮她做过。
孟宴臣听到灵灵突然来了兴致要给他吹头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把他按在了椅子上,自己推了开关,把把手递给她。
“吹吧”。
孟宴臣趁机靠在灵灵身上,起初想要闭上眼睛享受来着后来他照起了镜子 ,想要趁机透过镜子观察身后人。
我察觉到他的目的,一边抿起嘴唇当做不在意另一边试图吹起他的刘海隐晦提醒他。
“再看这边头发吹好了那边可要湿透了”。
“那我把头抹过来就好了”。
灵灵指尖在孟宴臣的发间穿梭时心情也变得明朗起来,吹完了形状挺不错,碎发也恰到好处。
两个人看了好一会才去吃早餐。
“你不吃吗?看着我,会饱吗?”
“会”。
“心里会满满当当的”。
然后,他又抓住我的手。
“吃完饭,你再和我说说这些年你的事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