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不曾离开

“看啊，他来了”。

没有一丝欣喜，或许是我已经习惯性压抑自己的情绪了，我淡淡看着高启强。

“高总，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忙，就不在这打扰您了”。

我起身收拾好衣服的褶皱就要推开门出去，他却让手下进来把我挟持住准备要搜我的身，我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开始慌乱。明明是第一次在高启强面前露面，怎么就被他发现了呢……是在他喝那杯咖啡时候的戒指不经意转动，还是其他时候。果然戒指被他们收走了，我回头看着他笑容满面，对面坐着的安欣神情已经开始不好看。

阿欣啊。

多年之后我再次提及这个名字，我笑自己也在笑他。怎么就还没有修炼成一副铁石心肠呢，明明会伪装的人在我的事情面前怎么就不好好保护自己的皮囊呢。

“你看你的女人做的事情，她在偷偷收集我集团的资料啊~安欣，你还不知道吧？每一次她来这里送外卖都在做这一件事，而我也是故意让人弄黑了摄像头，不过也是没想到她还没有把手里的情报送给你们，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动她的原因”。

“不过今天既然……”

“别动她”。

“……”

我沉默不语，突然的听到他站起来说。

“你拿什么和我交换？”

“你想要什么”。

“现在果然是督察组的人了，说话都硬气起来了”。

安欣并没有看我，嘴边一直在强调让我先行离开。

“让她走”。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好像听他们在聊起那些年还在旧厂街的时候。

办公室里

安欣在有灵走后才转头确定，高启强看着也是只顾笑。

“你不该有弱点的安欣，除了我，我们两个关系在，所以我没有做那些卑鄙的事情，可是假如换一个人的话，你觉得他她这些年还会好好的存活吗？”

“所以，我离开了她”。

“离开？可你的心从来没有离开”。

接着，高启强说着回忆里的那些事情，明明在安欣过来让自己去自首的时候已经提及很多了，但他，不，是他们两个好像都不会厌烦。

其实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顺着意识流回望分岔路口自己的每一个选择，都有点后悔犹豫，但后来也为得到了什么而庆幸。

“安欣，你知道吗？从前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如今被沉沦这种东西推着走，我更没有”。

是的，他总是顺随着汹涌的波涛沉浮。

“自首吧”。

安欣这话都说烂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高启强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那些不曾描述的——

那一年初见警察局大年夜里的热乎饺子。

那一年旧厂街的维护。

那一年约着一起吃的猪脚面。

无数次的愤恨交杂着劝解，他曾想要拉他出地狱，却看着他一点点沉浮没有办法再清清白白地出来。

走出高启强办公室的时候，安欣再抬起头看见那时候心动的身影没有离开，她这是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