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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贤王刚靠谱了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变回了那种不着调的样子，慕容清欲哭无泪，王爷到底整那出？

这日，她一如既往端茶进屋准备念书，八贤王在逗着八哥，是她曾经认识的那只。若玉曾经说过，很久之前，她还没到府上，王爷特别喜欢八哥，经常跟它说话，后来因为一个人的离开就把它养在后院，现在又拿出来，想必是怀念旧人了吧。

“王爷，茶来了。”

“嗯，你放那吧。”八贤王的语气格外平静，这倒让她一怔。

“很久之前，那时候先皇还在，朝中虽无人独揽大权，但也腐败不堪，机缘巧合之下我认识了一个人，他是一个小小的偏远地区县令，叫寇准，为官多年，没有包拯的年少气盛，却有包拯的为民谋利、刚正不阿的心。”

“他喜欢八哥，本王也喜欢，我们有很多共同爱好。后来因为一些政治上的事情他离开了，临走时他说将来有一天本王要是娶亲了，一定要告诉他，他亲自送上当地特产来庆贺。”

慕容清在一旁听着，暗自感叹。世道人心，活的怎样，都不过是局势下的蝼蚁罢了。

“那时候本王就穿着这身衣服，就打扮成这样，一副不着调的样子，暗讽那个社会！”

八贤王看着八哥叹着气，这一刻，他虽没有那么年迈却酷似经历沧桑的老者。

“本王曾经也有过年少轻狂啊！”

“王爷为国为民，良心用苦天地可鉴。”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敷衍。八贤王自然也听出来了。

“天地可鉴。好一个天地可鉴。”

慕容清吃惊的是王爷居然说着说着露出苦笑，她被弄得不知所措，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

“本王一生都在为别人考虑，为百姓，为朝廷，从来不怨。但是总希望有一个人能与自己分担分担，可是真正等到那个人的时候，却不是从前了。”

是啊，李妃已经是先皇的女人，怎么能是从前呢？慕容清淡然一笑，“王爷，李妃应该还在宫中吧？如今您也可以多去看看她的。”

“李妃？”八贤王眉毛拧成一个结，“这跟李妃有什么关系？”他瞧向低着头的慕容清，半晌，恍然大悟。

“李妃确实是先帝的妃子，我从无窥觊之心，就算有，也是眼前人。”

眼前人？说她？不可能不可能，慕容清难以相信，却早已慌了神。

“王爷，茶凉了，民女再去沏一壶。”

见眼前人没有反应，八贤王眼神暗了暗，点头让她去。“阿清姑娘，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有什么不能的呢？有，原因只有慕容清知道。她杀过人。

就这一点，断然不可能与王爷在一起的，更何况她从没想过与王爷在一起的以后。

他们没有以后的吧？

慕容清离开书房前八贤王的问话她虽没有回答，但是慌张的动作被人家看了清楚。有戏，坚持下去一定成！

“阿清你干什么呐？水都洒出来了！”若玉跑到厨房找她，发现慕容清正六神无主上着神倒茶水。

慕容清正在为了刚才的事发愣，看见若玉进来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想事情忘了。”

这个事情，还真值得她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