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钢琴课在前头上,一般不到8点,老师就会放学。马嘉祺还有一节舞蹈课,没得办法,只能又像在z市一样,让她坐在里头看舞等他下课。
后来不知道怎么得,小朋友也不坐在里头了,就在外头坐着,任他怎么说也不进来。
那日他练的有些晚了,因为一些动作还没有做到尽善尽美,便留下来继续加练了。直到妈妈的电话打过来,才知道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他拿着毛巾擦了擦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顺而拿起背包在走出舞蹈室,不经意的一眼,就撞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小朋友迷迷糊糊的,使劲地睁大眼睛撑着时间。
江沅“哥哥,你下课了呀?”
马嘉祺不忍看她,暗自苦恼,内心不禁打了自己无数巴掌,他怎么能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小朋友在此处等着他呢。
江沅“哥哥,我们回家吧。”
小朋友没有过多的抱怨,只是上来牵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外走。
那会,他们家还住在一个小区,一栋楼。
后来,马嘉祺要去外勤了。加上家也搬离了那座小区,两个人的关系便仅剩下那张婚书在系着。
又是一年夏时,他没有回s市过暑假,待在了外头拍戏。也是那一年夏时,他的小朋友一个家庭分成了两半,一半献给救人,一半献给了研究,只留她一个人独自在金水生活。
等他再度回到z市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模样,就连他的小朋友也变得沉默寡言了。
也不叫他哥哥了。
每天上不完的补习班,压得她的身子越来越瘦。
唯一不变的是,小朋友依旧还会每天等他舞蹈课下课。
等到了也不说话,只会静静地跟在他的旁边,走着,到了地铁站两人就分道扬镳,一个往北,一个往南。
直到有一回,马嘉祺又练到最后一个才走。出门的时候,下楼梯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一眼楼上,发现小朋友今天居然没在等他,倒是真有奇怪。
怕不会是数学补习班拖堂了吧?
他记得数学老师最喜欢拖堂了,一拖就能拖半个小时起步。
不然他去数学补习班看看好了。
想着,马嘉祺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郭女士,让她再等一会才是。
走了十分钟左右,他抬头,确认了一下地址,就是这里三楼了。
上了三楼,过道都是黑的,只有最末的那间还亮着灯光。估计真就是老师拖堂了。又陆陆续续有学生背着书包出来,马嘉祺靠着墙等了一会,发现人走的差不多了,他家小朋友还没见出来。
马嘉祺走到教室门外,发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解着领带往小朋友方向走,而小朋友是一脸惊慌和绝望。
莫不是?
马嘉祺尽量保持着面上的沉静,双手插兜,冷漠地走到教室门口,拉开了门。
马嘉祺“江沅,回家了。”
声音冰到低点,马嘉祺目不斜视地看着两人。小朋友见人来了,忙推开男人,跳到了马嘉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