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真的冲破牢笼了,差点我也要冲破牢笼了,好在身处人间的人拉了我一把。——江沅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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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吓得急忙从床上坐起来,尖叫声又来了。不过这次不是隔壁房间,而且楼下。
她光着脚走到窗边,透过玻璃,往下看。
最先入眼的是一滩红色的鲜血,接着是躺在地上不堪入目的人,连脑浆都摔了出来,白色和红色从两个方向流出,最后交融在一起。
成了生命最后的赞歌。
江沅一手扶着窗,一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吸取着房间的空气。可越是呼吸,她就越难受。
血腥地味道爬过窗台悄悄渗入江沅的口鼻之中,她被恶心地捂住了口鼻,胃不停地在翻滚。
连带着胸闷一起缠绕着她,困着她,折磨着她。
她难受地捂着鼻子跑到房门,用力地拧着门把,想逃离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地方。
可她忘了,房门是锁着的。
只能从外面开门,根本就不能从里面拧开。
江沅急得又跑到窗边,这个房间除了房门唯一的出口。
她抬手,握紧了拳头,像个疯子一样,一拳又一拳的敲打在玻璃上。
“咚!”
“咚!!”
力气越来越重,声音也越来越大,血沿着手腕留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污染她的身体。
“啪!”
玻璃终于分崩离析,连带着血液散落在空中。江沅微微闭上眼,感受着山风吹来的清凉。
没了玻璃,她看外边的事务也越来越清晰了。她贪婪地看着鲜活的蓝天白云,鲜活的绿色,鲜活走动的人们。
还有曾经鲜活的躺在地上的人。
不过,他的脸上为什么是带笑的?
她低头,看到地上的人的嘴脸是微微扬起,满脸轻松的模样,压根和刚才大声尖叫的人料想不到一起。
他大抵是开心的吧?从地狱里死去,不管到不到天堂,都不用再受地狱折磨了。
那她,
也该死了。
死了,一切就解脱了。
死了,一切就重新归零了。
世界再也没有江沅,她就要去天堂卸罪了。
她想着就靠着墙缓缓地蹲坐了下来,手里握满了玻璃碎片,还是她刚才趴在窗台随意抓的。
血流了一地,即使这样,江沅还是感受不到疼痛感。
她用一只手抓起一块尖锐的玻璃片,对准自己的手腕,眼神空洞,想要就这么滑下去。
不知是不是连风都在挽留她停留在这个人间,吹响了她手腕上的手链。金属和金属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江沅缩了缩瞳孔,拿着玻璃的手也渐渐松了力,垂在腿上。
江沅“马嘉祺……”
江沅“这次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她轻声地说着,也不知说给谁听的。
小凉姐姐一知晓下头出了事,立马从药房跑到了六楼,一股脑地往江沅的病房冲。
她怕,
她怕这个姑娘会被影响到。
对于自杀者的心理,一方面是心理达到了极度疲倦的情况加上外界因素的影响,就会冲动做出傻事。
当然,它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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