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泥人

老夫人喊我多多回府探望。

之后喝了几杯酒，老夫人醉的不省人事。我与阿娇只得扶着她走，也不知为何，那老太太瞧着纤细，却这么重！

扶上轿子，我与阿娇又在街边闲逛起来。

阿娇挑了两个小玩意，送了我一个。

见那两个小泥人捏得歪瓜裂枣，我便想自己捏两个，阿娇来了兴致嚷着我也要捏！又附在我耳边念叨着：“你捏得给我，捏得给我，我捏的给你，好不好！”

“好”

阿娇俨然一副小孩样，兴奋的要蹦起来。拿着泥就开始捏，一边捏还一边提醒我：“我要你捏...我！”

小时候，我身侧多了个小太监。那小太监可会了，什么东西都会，糖人都能捏得活灵活现。一次我央着他帮我捏个泥人，他就问。

“捏什么？”

“捏本公主！”

说着他便自顾自的摔脸子，看得我一愣一愣的。直到摔肿了，才停下。

“对不起，公主。”

说着他便要走，我追了他两个时辰，连宫宴都过了，就是要他捏我。

后来我去求父皇把他赏给我，我与他在一起学了许多东西。写字，绘画，商略。只是我才疏学浅，只学了皮毛，更何况之后不久他就被乱棍打死了。被丢弃在乱葬岗，我去寻过了，却怎么也找不到。

“阿戴？阿戴！”

阿娇唤了我几声，我才反应过来。见着她手中的泥人，一时笑岔了气。

她见了，也笑起来。

“哈哈哈，你看看你，捏得是个啥！”

“我捏的是你啊！”

“......哈哈哈，呵”

捏完泥人，她拉我去平康坊看歌曲。

只见数十条红纱齐齐落下，漫天飞舞着花瓣，然后见一女子持折扇遮面缓缓落下。

“阿戴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开心！”

“为什么？”

“因为你啊！你看，我们嫁的同一个夫君，这样以后我们就能时常在一处解闷了。”

“阿娇，我有件事要问你！”

“不，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捏得那样丑？因为这样你才能不忘记它，一见着它，便会想起我！”

“好，那我以后便时常将它带在身上。”

她与我相视一笑，醉倒在我怀里。风习习吹来，阁楼上可以观看长安夜景，底下是一片喧嚣的红光，上边却是冷冷清清的幽暗。

父亲......明日，哥哥就回朝了，今后会更难，我到底该怎么办？

“阿戴...我知道，你肯定要问我篓子那事......阿戴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怀中的阿娇正呓语着，羞红着脸瞧着我。她本就生的妩媚，莫说是北堂宝，我也喜欢，只可惜我不是男子。

“谢桓，发现你的坊间，想要一锅端。老夫人废了些人脉关系，才保了下来。”

“谢桓？他是谁？”

“秦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