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CP:初见非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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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妃应下后,尽心尽力的照顾仪贵人,却不曾想在延禧宫中,仪贵人小产了。娴妃万般的惶恐,只希望不要牵连自己。
皇帝得知仪贵人的小产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害,心里又惊又怒。现在都敢谋害肚子的孩子,来日是不是也要谋害他。于是皇帝命皇后彻查此事。
不过几日,皇后命素练去各宫把人请来。南初扶着金玉妍来至长春宫,她们到的时候不早不晚,也就在慧贵妃之后。
金玉妍依着位份向皇后、皇帝、太后请安。她一看连太后都来了,便知此事非同小可。金玉妍在坐下的瞬间,用眼神扫向南初,见她点点头,她这悬着的心才逐渐放下。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娴妃与仪贵人才进入长春宫。皇后一脸正色的并未难为她们。
待人都来齐了,皇后沉声道:"众人都知道仪贵人身罹不幸,龙胎死于腹中,乃是受了水银的毒害。"
"本宫却百思不得其解,仪贵人房中并无水银朱砂,娴妃和海常在对仪贵人的饮食起居也格外小心,照理说是不会出事的。欲查其事,必寻其源,臣妾让人翻查了仪贵人房中的器物,才发现了这些东西。"
随后皇后让莲心东西呈上来,皇帝不解的问:"不过是寻常的红烛,怎么了?"
皇后句句为皇帝、太后、众嫔妃解释,太医院的太医也称这红烛里的炭灰被人掺了朱砂。众人震惊,皆叹此人手段毒辣。
金玉妍蹙起秀美道:"拼上这样的心思去害仪贵人,可见这个人心思还真是狠毒。"
南初冷眼瞧着众人的猜疑,直到赵一泰转身取过一小袋鱼食捧到皇后跟前。
皇后冷眼瞥着道:"这些鱼都是御膳房里养着专供有孕的嫔妃所食的,都是精挑细选过然后专门养在一个小池子,喂的吃食也格外精细。宫里这样重视皇嗣,没想到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便在这个上打主意了。"
金玉妍脸色微变,身体有些坐不稳了。南初见状冲她微微摇头,金玉妍这才稳住稳住情绪,冷冷的瞧着这场闹剧。
玫贵人听闻,哭诉的抱住皇帝的腿,直呼要找出幕后真凶。
娴妃不知为何背后冒出了几分冷汗,她跪地向皇帝、皇后、太后陈情。
皇后瞥了她一眼,便让搜查各宫的素练进来。素练带着娴妃的心腹阿箬进殿。
后面阿箬句句指认娴妃谋害仪贵人、玫贵人的孩子,皇帝不相信娴妃会做出此事来,可证据确凿,他瞧着娴妃的表情不似作假,心慢慢冷却。
南初不露痕迹的瞥了眼娴妃,只见娴妃神色似惊似恐,唯独没有得知此事后的不可置信,这让南初心有疑虑。
旋即为还六宫及玫贵人、仪贵人的公道,皇帝狠心将娴妃褫夺封号,贬为庶人,移居冷宫。
在乌拉那拉氏被打入冷宫的三年中,嘉贵人金玉妍晋嘉嫔,以庆有孕之喜。紧接着便是皇后的二阿哥永琏病重。
虽二阿哥病重,但丝毫没有掩住启祥宫三人的喜悦。正殿内,南初为金玉妍腹中孩子绣制衣衫,贞淑为金玉妍摇扇,而金玉妍娇媚的犹如一朵花似的躺在软塌上。
南初边绣制衣衫边笑道:"这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果然是出自主儿您的腹中,旁人是断断没有这个福气的。"
不管过程如何的惊险,好在结果是好的。
金玉妍支手捏了捏南初的鼻子,语气满满的喜悦与宠溺:"你呀!惯会说这些好听的来禟塞本宫。"
"天地良心,奴婢哪敢糖塞您啊!"南初状似无辜的瞪大眼睛注视着金玉妍和贞淑。
饶是稳重的贞淑也笑了:"就属你鬼机灵,天天变着法儿的逗咱们主儿开心。"
南初一听不满的嘟起小嘴:"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主儿哪需要我逗啊?"
金玉妍看着桌上的葡萄,伸手将一个葡萄喂到南初的嘴里:"小嘴巴巴的,跟抹了蜜一样。"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南初嬉笑道:"多谢主儿赏赐。"
随着金玉妍的肚子日渐大,二阿哥也病得十分的严重。没称过几日,便薨世了。皇帝痛心爱子的离世,赐号"端慧太子"。
月份将近九个月的时候,金玉妍诞下四阿哥,皇帝大喜,赐名"永珹"。
启祥宫外站着背影孤独的李玉,他不知道自己为何驻足在这里,到现在他都未曾明白自己的心意。直到看到她的那一霎那,他恍惚的明白了他为何要在此处等一人。
南初见李玉呆呆的站在启祥宫外,微微蹙起秀美,上前几步道:"李玉?你怎么还不走?"
原是皇帝为表金玉妍产皇子之喜,特命李玉、进忠、进保三人来启祥宫送至玲珑琉璃球、金镶玉嵌珠宝手镯、嵌红宝石花形金耳环等饰品。本以为李玉送完东西便会走,不料竟停在外面。
李玉凝望着南初,见她发鬓别着白玉流苏簪,趁得人好看极了。他涩涩的问道:"你这簪子是三宝送的?"
南初扶了扶头上的白玉流苏簪,露出她些许柔情:"三宝得了赏赐便将这簪子送给了我···"
"那···你过得可好?"
"我很好。"
李玉牵出了一抹苦笑,喃喃低语:"那就好,那就好。"
时至今时今日,他终于承认了,他爱上了南初···
"若是无事,我就先回去了。"
丽心拉着刚进来的南初道:"你与李公公这是怎么了?"
"无事。"她见丽心的神情明显是不相信的,于是加了一句:"只是朋友间的问候罢了。"
在乌拉那拉氏被打入冷宫的第二年,皇帝纳了一女子,名叶赫那拉·意欢,被封为舒贵人,赐居储秀宫。
第三年,乌拉那拉氏终于出了冷宫,复位份。为救娴妃,李玉、海兰没少出力,等了三年,娴妃总算出来了,他们的心也可以放下了。
娴妃虽然复了位份,可并没有得到皇帝的眷顾,这让六宫的人松了一口气。
冬至时,六宫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慎贵人阿箬被封为慎嫔。
在长街上,金玉妍站在慎嫔跟前,冷笑不已:"不要以为封了嫔位就目中无人,在启祥宫中主位只有一个,就是本宫。哪怕是嫔位,也有高低尊卑之分呢。"
"你索绰伦氏不过是小姓出身,你阿玛再有治水的功绩,也不过是在贵妃娘娘的阿玛手下当差,小小知府而已。"
慎嫔扶了侍女的手,笑吟吟道:"姐姐是嫔位,我也是嫔位,我年纪比你小,自然该尊您为姐姐。至于别的,大家都是皇上的妾侍,平起平坐罢了,谁又比谁高贵呢。"
金玉妍气得神色大变:"平起平坐?且不说本宫是皇四子的生母。玫嫔虽然出身南府,好歹生过孩子,资历怎么也比你高些。"
"舒嫔更不用说,叶赫那拉氏女儿,又是太后亲选赐予皇上的。若要论资排辈,本宫自然是嫔位中第一,玫嫔与舒嫔再次,你不过是屈居末流而已。”
南初素来看不惯背主求荣的慎嫔,于是道:"还没恭喜慎嫔娘娘呢,为着您的旧主娴妃娘娘出了冷宫,皇上才赏您这个嫔位,口口声声还提着您与娴妃娘娘的主仆情分。"
"其实想想也不对,当年是您揭发了娴妃娘娘毒害玫嫔与仪嫔的皇嗣,今日皇上却金口玉言说娴妃娘娘蒙冤。依奴婢看,这封赏嫔位竟是在打您的耳刮子呢。"
慎嫔扶了侍女新燕的手,禁不住浑身乱颤,伸手朝着南初的脸颊便是一掌,她手上戴着纯银的玳瑁护甲,那一掌用力极深,便在南初白嫩的面颊上留下了两道血痕。
金玉妍看着南初挨打,却换了和颜悦色的笑容,娇声道:"哎呀,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罢了,何苦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了。"
"南初,好歹人家已经熬成了小主,你便受她这一掌,当受教了,也学学她怎么没日没夜爬了皇上的龙床。"
南初捂着脸道:"奴婢可不敢背着自己的主子偷偷勾引皇上这么没廉耻,更不敢背弃主子诬陷主子。不管挨了慎嫔娘娘多少巴掌,奴婢都是学不会这些下三滥的本事的。"
金玉妍连连颔首微笑,骤然伸出手打了慎嫔一个耳光。这一掌去得又快又狠,出乎慎嫔的意料,她根本招架不住。
她脸上笑得悠然自得:"这一掌,是教你学乖,尊卑自在人心。别以为得了位分,得了皇上的宠幸,旁人就忘了你是怎么使尽下作手段勾引的皇上。连奴才们都瞧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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