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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首战围剿

白马康城之英雄少年

神武团联合回军共歼甘川自治军,在陇南各县名声大糙。张敬武原以为神武团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然而经过此次一战,让他惊恐不安:“说起刘金,我张敬武都要敬他三分,可没想到的是竟被神武团联合回军干掉。没想到,真没想到,神武团竟发展如此之快,完全出乎意料。”

贾三想想刘金的惨败也恐慌不已:“是啊,刘金我们都惹不起躲着他,没想到竟被神武团给灭了。团总,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不能赴刘金的后尘。”

张敬武说:“嗯,我们不能再拖,下来就组织力量,必须要打压神武团发展的势头。现在回军撤离,我先去白马关慰问贺县长和贺小姐,回来就发兵围剿神武团。贾副官,你下来派探子继续盯着他们,做好围剿前的准备。”

贾三应道:“是,团总。”

一九三零年十二月,康城境内军阀战斗结束,回军撤离白马关北上成县,贺丹铭带着家眷又回来当起了县长。张敬武第一时间也到了白马关见贺金铭叔侄二人,他十分愧疚的说: “贺县长、晓琳,我张敬武无能,没能守卫白马关,让你们出城避难。今天你们能安然回来,我非常的高兴。”

贺晓琳搀扶张敬武坐下说:“敬武,这事我和叔叔不怪罪你,保安团力量薄弱,怎么能抵挡住回军,你不要太自责。”

为了围剿神武团,贺金铭把该给的都给了张敬武,希望他能有所作为,可结果是神武团越剿越猖狂。张敬武围剿不利,贺金铭也不敢责怪,因为他叔侄二人在康城依然要指望民团。贺金铭非常的憋屈的说:“张团总,最近由于回军犯康,对神武团的围剿不得不暂停。现在回军既然已离开,那对神武团的围剿工作还得继续,不能再让我康城百姓饱受欺凌。”

张敬武现在想明白了,就算不为贺金铭,也要为自己为民团的未来做打算,他下定决心说:“贺县长,我今天来白马关就是为围剿神武团而来,请你放心,回去我就出兵镇压。”

贺金铭催促说:“最近省上会派专员来视察设县以来,康城各方面的建设。如果这个时候神武团趁机作乱,我们怎么向专员解释,所以围剿这事要快,一定要快。张团总,康城这段时间的秩序你要多费点心思。”

看到贺金铭一再催促张敬武围剿神武团,贺晓琳心里有些不快,帮其说话: “叔叔,敬武不是在围剿吗?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

张敬武打保票说:“贺县长放心,一个月内我保证剿灭神武团。”

贺金铭说: “好,那我就等张团总的好消息。”

就在这时李秘书进来报告:“贺县长,省上的专员已经进了城,马上就到。”

贺金铭惊讶的问:“怎么来得如此之快,专员是谁,有没有打听清楚?”

李秘书说:“打听清楚了,此次来康视察的专员是秦副主席的公子秦戍。”

贺金铭吩咐李秘书说:“李秘书,你下来赶快准备宴席,要准备的丰盛一些,我们要好吃好喝招待秦公子。”

李秘书应道:“知道了贺县长。”

贺金铭又对张敬武、贺晓琳二人说:“张团总、晓琳,我们到外面去迎接秦公子。”

三人刚出了县府,专员的车也到了,秦戍从车上下来。贺金铭连忙迎上前去招呼:“秦公子,一路辛苦。”

秦戍说:“你就是贺县长吧?”

贺金铭连忙应道:“是,是鄙人贺金铭。”

秦戍指着张敬武和贺晓琳说:“这二位是?”

贺金铭介绍说:“这位是民团团总兼康城保安团团长的张敬武,这位是鄙人侄女晓琳。”

当贺金铭介绍到贺晓琳这时,秦戍一脸痴迷的看着她,他绕开张敬武来到贺晓琳跟前主动打招呼:“贺小姐,幸会。”

贺晓琳握手招呼:“秦公子一路辛苦了。”

贺金铭拱手说:“秦公子,里面请 。”

众人进了县府,招待室里已经准备好了酒宴,一等人入席。贺金铭招呼说:“秦公子,今年康城多灾多难,从上到下都很艰难,现在县里就这条件,只能准备薄酒为秦公子接风洗尘,有怠慢不周之处还望理解。”

秦戍说:“康城的情况上面都知道,贺县长,真难为你了。”

贺金铭叫苦说:“秦公子,康城贫瘠,在这里为官实在艰苦,但我贺某倒不退却。不过康城军阀、土匪、豪强实在是太猖獗,让人头疼不已啊。”

秦戍说:“这我们也知道,最近一年来马廷贤祸乱天水及陇南各县,可谓是民不聊生。”

贺金铭又说:“秦公子,现在马廷贤占据陇南,上面是什么意思,可不能不管我们?”

秦公子哀叹道:“现在全省各地借中原大战都闹得不可开交,省上已无力管控。况且省上刚接到中央政府指令,现任命马廷贤为陇南绥靖指挥长官,这让我们怎么管。”

贺晓琳失望地一笑:“昨天都还是残杀老百姓的土匪军阀,今日摇身一变成了陇南绥靖指挥长官,成了陇南最高的父母官,太可笑了吧?”

秦戍说:“是不像话,不过这是南京政府的任命,省上无权干涉。贺小姐,以后说话要注意,此话要是传到马廷贤耳朵里,对你对贺县长都非常不利。”

贺金铭说:“是呀晓琳,以后说话要有分寸,别惹祸上身。”

贺晓琳说:“秦公子,难道马廷贤可以凌驾省府之上,掌控陇南十余县老百姓的生死大权?那这样还要省府又有何用?”

贺晓琳的话让秦戍非常难堪,他辩解说:“贺小姐言过了,虽然省上没有权利任免马廷贤,但还是有权监督他,让他做一个合格的国民政府官员。”

贺金铭训斥贺晓琳说:“晓琳,在秦公子面前别没大没小。”训斥完贺晓琳,贺金铭连忙向秦戍道歉:“秦公子,我这侄女一向很冲,有得罪之处,还望你见谅。”

秦公子笑道:“没事贺县长,我就喜欢贺小姐的这冲脾气。”

贺金铭又连忙招呼:“秦公子,也没有什么山珍海味招待你的,就准备了点康城当地特色菜,快尝尝。”

秦戍尝了口菜喝了口酒,擦完嘴说:“这康城地处甘陕川交界,气候环境民俗却与三者截然不同,造就了这独特的美食。不错,大家一起吃。”

贺金铭坐在秦戍身边,边倒酒边说:“秦公子,这次来康城,就让鄙人陪你了解一下当地的民俗风情和游玩一下人文地理美景。”

秦戍说:“那倒不必,我不能忘了此行的目的。言归正传,贺县长,康城这次不光遭受军阀祸乱,我听说这老百姓也造反和政府作对?”

贺金铭愁眉苦脸的说:“是啊,最近这一两年来康城爆发了多支农民武装,尤其是北部地区的龙虎军和中部地区的神武团较为严重。”

秦戍质问贺金铭:“难道县上就没有采取行动,任由他们猖獗?”

贺金铭说:“有啊,张团总一直在负责康城治安,负责围剿这些农民武装。”

秦戍又责问张敬武:“张团总,现在康城形势严峻,你要担起责任,让辖区老百姓有一个安稳太平的生产生活环境。”

张敬武说:“请秦公子放心,围剿这些农民武装的工作,我一直在进行,相信过不了多久,定会还老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康城。”

宴会结束,张敬武离开白马关回了朱家镇,便立即召集民团将领在司令部议讨围剿神武团,他拍桌子说:“此次我去白马关,碰巧遇上省上的秦专员来康视察,说康城治安混乱,责令我民团围剿各地农民武装。看来我们对神武团不得不采取行动,他不光危及康城治安安全,也影响到了我民团在康城的地位。我已经向贺县长保证,一个月内除掉神武团。”

民团一营长付登赢说:“团总,既然这样 ,那还等什么?明天出兵围剿神武团就是了。”

贾三说:“团总,我们不能再坐等神武团壮大,是时候出兵剿灭了。”

张敬武说:“好,那明天就发兵江山镇廖家围剿神武团。”

张敬武正开着会,一团丁进来报道:“团总,司令部外有个来自天水的商人要见你。”

张敬武问:“天水商人?我也没有结识天水的商人,会是谁呢?”

贾三说:“团总,不管他是谁,八成都是为了生意的事而来,不妨见一见。”

张俊耀吩咐团丁说:“带他进来见我。”

不一大会儿,天水商人被带到了议事堂,他主动招呼说:“张团总久仰大名,我是来自天水的商人,以后想在你这康城做些买卖,还望张团总多多关照。”

天水商人出手大方,话完递上上千大洋的见面礼。张敬武见钱眼开,客客气气的说:“钱,那我张某就收下了,兄弟怎么称呼?”

天水商人说:“鄙人姓马,在家排行老六,人家都叫我马老六。”

张敬武说: “原来是马兄,你放心,以后在康城做生意我张敬武罩着你。”

马老六说:“那以后就仰仗张团总你了,我马老六要是发了财肯定少不了你的一份。”

张敬武刚才还答应的信誓旦旦,现在突然又皱起眉头:“哎,不过……”

马老六看到张敬武愁眉苦脸,问道: “张团总你这是怎么了,好像有烦心事?”

张敬武实话实说:“哎,马兄有所不知,现在康城局势不太平啊。神武团你可知道?”

马老六说:“我在路上有所耳闻,不过就是一些乌合之众而已,张团总怎如此害怕?”马老六虽为商人,但手下养着五六十个佣丁,一出发就是浩浩荡荡。马老六这些年到处做买卖,一般土匪豪强都不敢给他打主意,生意做大了,胆也就肥了。

张敬武说: “马兄,你是不知道神武团的厉害,最近一年来他们竟跟我对着干,我张敬武对此也头疼不已。马兄日后在康城做生意,我张某自然不约束你,可神武团我是管不了,怕难保你的安全。”

马老六目中无人的说:“怎么?他神武团敢对我下手不成?”

张敬武又说:“这神武团劫得就是地主商贾,马兄以后做买卖一定要躲着点他们,免遭迫害。”

马老六经不起张敬武激将,愤怒的说: “我倒要看看神武团有多能耐,让张团总都如此害怕。张团总,此次我来康城,是想做一桩大买卖,这神武团的存在,直接影响到了我的生意。张团总,能否给我补充枪支弹药,让我去扫除这个障碍。”

张敬武绞尽脑汁都在想着围剿神武团,这马老六倒要抢着出头,他便来了个顺水人情,爽快答应:“当然可以,我张敬武可以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不过我还是要奉劝马兄,神武团可真的不好惹。”

马老六不了解神武团的真实实力,口出狂言:“张团总,神武团就交给我,我看他们还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张敬武说: “马兄,只要你除了神武团,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你在康城不管做什么买卖,我张某人分文不取。”

马老六说:“张团总,此话当真?”

张敬武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马老六的出现让张敬武感到意外又惊喜,他把围剿神武团的希望都寄托给了这个天水商人。为了这次能够彻底消灭神武团,张敬武给马老六补充了大量的弹药,也增派三五十团丁,组建了一个加强连。这都还不够,张敬武又任命马老六为保安团剿匪大队长,这样才出师有名。

马老六离开后,贾三笑嘻嘻的说:“团总,真没想到有人找上门来替咱们排忧解难。”

这种好事,张敬武心里也偷着乐:“既然他不怕死,就让他去好了,我们倒省了不少事。”

“不过团总,咱们给他补充枪支弹药就已经不错了,何必再给他三五十个兄弟?”贾三算盘打得精,一点不想多付出就想马老六灭了神武团。

张敬武说:“你想,就凭马老六那几十号人怎么可能是神武团的对手,如果马老六这次真能除掉神武团,我再给他一个连也值。”

贾三点头哈腰说:“是,团总,要是马老六真能剿灭了神武团,这一切那就值了。”

神武团自大战以后就在大本营修养生息,这也有些时日没有外出行动,将士们都按耐不住请求任务。廖文章抱怨说:“大首领,最近我神武团猫在大营不出,战士们都憋坏了,有没有什么任务,好让兄弟们出去活动活动?整天待在大营里像个绣花女一样,我可受不了。”

廖文斗说:“自歼灭了刘金以来,我神武团加入了许多新战士,他们训练不足,怎么能外出行动。所以你们这段时间的任务就是抓紧训练,有了过硬的功夫,将士们出去完成任务也就容易,也都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没有说动廖文斗,廖文章不甘心的说: “大首领,依现在神武团的实力,完全可以和民团一博,咱们为何不杀到朱家镇杀了张敬武帮二首领报仇。”

万祥抢先说:“文章叔,就你猴急,谁不想杀张敬武帮二首领报仇,不过我神武团在歼灭刘金一战中大有伤亡,部队战斗力还未恢复,现在不易大动干戈。”

廖文章发着牢骚说:“哪要等到猴年马月?”

廖文斗说:“现在康城各地的地主恶霸尚在,老百姓依旧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神武团的当务之急是先拯救康城百姓于水火。至于张敬武,我廖文斗迟早要杀了他帮青灵报仇。”

廖青灵并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 作为神武团首领的他就要以身作则,当好表率,方可受到将士们的信服和爱戴。廖青灵说:“现在我神武团的责任是拯救康城的父老乡亲,对于我和张敬武之间的仇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廖文章羞愧的说:“二首领为了康城老百姓,宁愿放下个人恩怨,我廖文章实在是惭愧。”

廖青灵安慰说:“文章叔也是想帮我报仇,你的心意青灵领了。”

次日,张敬武在民团司令部办出征大会,给马老六及出征士兵送行。为了鼓舞士气,张敬武阵前许愿,他举着酒杯说:“兄弟们,我敬大家一杯酒,希望你们上阵勇猛杀敌。这一次要是剿灭了神武团,不管是马队长的人,还是我张敬武的兵,大家都有重赏,一视同仁。”

马老六喝了张敬武敬得酒信誓旦旦的说:“有张团总这些话,兄弟们哪个不想勇往直前直捣虎穴。张团总,你就在司令部等我们的好消息,今天要是不剿灭神武团,我马老六就马革裹尸。”

张敬武说:“好,我张敬武就爱听马兄这番话。”

马老六说:“张团总,你就摆好宴席等着给我们庆功,今天我就提廖文斗的人头来见你。”

“好,那我就等马兄凯旋而归。”张敬武也被马老六的豪情壮语所渲染,脑海中竟然浮现神武团惨败的情景。

张敬武时刻派人盯着神武团的动向,廖文斗也在朱家镇安插有探子,民团有点风吹草动,神武团也都一清二楚。马老六刚出发,廖文斗就召集将领商讨: “探子来报,张敬武派部队来围剿我神武团。”

廖青灵说:“我们没有攻打朱家镇,张敬武倒派人围剿我神武团,那就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神武团的厉害。”

廖青深说:“叔,张敬武也太小看我神武团了,派了百十人就想吃掉我们,我看他是痴心妄想。”

廖文斗说:“虽然张敬武派来的人不多,但是都装备精良,我们不能轻敌。不管怎么说,还是谨慎为妙。”

万祥说:“大首领,凭我们现在的力量,完全可以吃掉这一百来号人。这次我们要打,就给他打个干净利落,给张敬武一个下马威,让他以后对我神武团刮目相看。”

廖文斗说:“祥子说得好,打就要打痛,让他张敬武以后忌惮我神武团。”

要打仗了,廖文章非常兴奋:“终于可以活动胫骨了。”

万祥说:“文章叔,一会儿就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到时候让你好好活动筋骨。”

廖文章挥着刀说:“那可不,我这大刀都快生锈了。”话完众人哈哈大笑。

廖文斗下令说:“好了,大家赶快准备迎战。”

一会儿功夫,神武团召集好了四五百人,由廖文斗亲自率领到无阳谷迎战马老六。到了无阳谷,廖文斗挑选了十多个精通符法的战士,设坛祈求神灵,其他战士则埋伏在四周。

马老六率剿匪大队已经到了江山镇,他问团丁:“离廖家庄还有多远?”

团丁说:“还有十里路就到神武团的大营所在地。马队长,要不要先派人前去侦查?”

“侦查个屁,就神武团那些毛贼,有什么好侦查的,继续前进。”这马老六也虎,不听团丁奉劝便冒然进兵。作为商人的他,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除掉神武团以后发财的事,至于手下百人的性命,他才不在乎。

神武团战士已经在无阳谷沙滩上设好神坛,他们袒胸露肚双手合拢,跪地烽香,祈求神灵护体。世间本来哪有神灵鬼怪,不过是神武团迷惑敌人的方式罢了。

正当这时马老六率剿匪大队到了无阳谷,他令部队止步。看到神团战士面向自己,跪在地上口里咕嘟着什么,他欣喜若狂:“神武团这是在干吗?难道是怕了我马老六,是在跪地求饶吗?”

一个佣丁得意的说:“老板,这神武团也是徒有虚名,不战而降呀。”

马老六说:“是啊,我也想不明白,这神武团到底有多厉害,让张团总竟然为此伤透脑筋。兄弟们,给我抓活的,回去好领赏。”

马老六下令士兵上前抓捕神武团战士,那知战士们是在故弄玄虚,每个人膝下的沙土中掩埋着兵器,他们拔出大刀起身杀进人群。马老六的人靠得太近无法开枪射击,只有被宰割,剿匪大队被杀得乱成一团。廖青灵这时一跃而出,挥舞着神武团大旗,只见埋伏在四周的战士们冲杀出来。

团丁见势不妙惊慌失措的喊道:“马队长,我们中计了,我们被神武团包围了。”

为了鼓舞士气,马老六临阵又许下重赏:“兄弟们给我杀,杀一人奖十块大洋,杀了廖文斗赏大洋一千。”

一会儿的功夫,剿匪部队被杀得片甲不留,马老六见状要溜,神武团战士紧追不舍。马老六慌忙的边跑边回头,一不小心被脚下石头绊倒,这一倒还想活命?一个战士举刀一挥,只听一声惨叫,马老六尸首异处。

杀退了马老六的围剿,神武团将士们高声欢呼。

为了庆祝神武团与民团首战大捷,廖文斗在营中大摆宴席,并特许所有将士畅饮。按规定,将士平日里不许饮酒,以防醉酒误事。今天廖文斗发了话,大家不再顾及戒律,都敞开了喝。尤其是廖文章,借此机会喝了个痛快,把以往欠下的酒都喝了回来,大家都还在尽兴的喝,他已经喝得迷迷糊糊:“大,大首领,张敬武就是个糊涂虫,派谁不好,偏偏派个不会打仗的马老六,这不来送死吗?”

廖文斗说:“张敬武这是借刀杀人,怕得是自损实力,今天这一仗让他知道了我神武团的厉害,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来围剿我们。”

廖青灵自从被张敬武害得家破人亡,他弃笔投戎后戒了酒,现在大家都只顾着吃吃喝喝,他却保持着高度清醒: “叔,张敬武今天吃了败仗不会善罢甘休,不日定会再来。下来我神武团应该要提高警惕,以防张敬武再犯。”

廖文斗略有些醉意,说:“青灵说得对,越到现在我们越要保持清醒,不要被胜利冲昏头脑。下来各将领回到自己的营中坚守职责,谁要是玩忽职守出了差错,我廖文斗定不轻饶。祥子,尤其是你,战时搞侦查,闲下来又要抓神武团防务,责任重大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大首领放心,有我万祥在,他张敬武就算变成蚊子也别想飞进来。”万祥此话一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张敬武在司令部备好了酒宴,就等马老六凯旋而归为他庆功,可张敬武等来的却是马老六战死,剿匪部队全军覆没的消息。此时张敬武的心都已经碎了,本想借助马老六除掉神武团,可没想到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张敬武想想马老六临行前所说的豪言壮语,不禁大发雷霆:“这马老六就是个饭桶,区区一个神武团都对付不了,还说什么要做大买卖。”

贾三安抚说:“团总为何发这么大脾气?马老六虽然说没有灭了神武团,但让咱们看清了神武团的实力。假如今天是你我二人率部队去围剿,可能也会是马老六的下场,咱们应该庆幸才是。”

张敬武叹道:“枪支弹药损失了不说,还搭了我几十个兄弟的性命,哎,用人不当啊。从这一仗我们可以确认,神武团最少也有四五百人,不然怎么能吃下我一百多号人。也怪马老六不会带兵打仗,更不听手下劝告,执意行军中了神武团的全套,才惨遭大败。”

“团总莫要痛惜,我们就当损失点买个教训,以后可别再上他神武团的当。”贾三尖嘴猴腮,阴险狡诈,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他眼里士兵命如草芥。

“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跟我南征北战数载的好兄弟。贾副官,下来替我给家属多发些抚慰金,并厚葬他们。”张敬武虽说为人凶狠,但对手下兄弟情深义重。

贾三应道: “是,团总。”

贾三迟疑了一会又说:“团总,我听逃回来的团丁说,神武团战士练就了啥符法神拳,可是刀枪不入啊。不知是真是假?若真是这样,我们想要剿灭神武团怕比登天还难。”

张敬武半信半疑的问:“真有此事?”

贾三说:“千真万确,逃回来的士兵亲口所说,应该不会有假。”

张敬武现在已是焦头烂额:“要是这样,我们围剿神武团谈何容易。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得抓紧想办法剿灭才是。”

贾三说:“团总,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张敬武忙问:“什么办法?”

贾三说:“团总,甘谷有八个精通拳法的商人,个个武功高强,在天水一带无人是对手,我们何不请他们来对付神武团。”

张敬武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贾三:“甘谷八商,你说他们行吗?”

贾三也是抱着试一下的心态:“好歹是个办法,都是精通拳法,让他们以拳制拳,我想应该没问题吧。”

张敬武迫不及待的说:“好,只要他们有这个能耐,花多少钱都不是事。事不宜迟,你下来立即派人去甘谷把他们请来。”

贾三应道:“是,团总。”

刘毅然借神武团修整之际要回白马关,他牵着马从大营出来,到了村口哨卡,向万祥打招呼:“万祥兄弟辛苦了。”

万祥问:“刘大哥,你这是要去哪?”

刘毅然说:“我去白马关有点事,顺便给你来打个招呼。”

万祥开着玩笑说: “刘大哥,你不会又是想静茹嫂子了吧?”

刘毅然甜甜笑道:“也算是吧,石老板年纪大了,饭店生意都有她来操心,也挺辛苦的,我借机去帮帮她。”

万祥又问:“刘大哥,那你今天为何不走小路,改走大道?”

刘毅然说: “是这样,大道途中还有一些事要办。”

万祥此时对刘毅然非常嫉妒羡慕:“真羡慕刘大哥,今天又可以和静茹嫂子团聚。”

刘毅然最懂万祥,安慰他说:“祥子你放心,等我从白马关回来,我替你代管防务,你就可以南下太平看望小瑞。”

万祥激动的说:“这倒是个好主意,那我先谢谢刘大哥。”

刘毅然说:“都是兄弟,还谢什么。好了祥子兄弟,我该出发了。”

万祥说:“刘大哥,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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