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断魄斩(残篇)。月华元气,以身引之,圆月既出,魂魄皆断。第一成,弦月斩,气成弦月,快若闪电,所过之处,皆如纸木。
第二成,半月斩,气吞半月,重如泰山,长锋既指,土崩石碎。
月华之力只有夜晚月光洒在时才会出现。
石亦痕看到如痴如醉,可看到关键时刻去皱了皱眉头。这武技却少了后面几层,眼下却没有别的选择。
是夜,淡淡的月光如银水般洒下,万物皆处于朦胧之中。石亦痕举刀立于洞外。
他按照书中描绘的经脉路线开始运转元气,紫府中细细的元气穿梭在经脉中。谈谈的银色光芒笼罩在他身上,立刻多出一丝空灵质感。
“弦月斩。”他大喝一声,浑身元气暴涨,银色光芒在他手掌汇聚,手掌成劈砍状。手掌劈下,留下一道淡淡的银色痕迹,空气呼呼作响。
“不对啊。书上说一掌劈出,犹如弦月闪过,了然无痕。”石亦痕疑惑,继续尝试。可却怎么也达不到书中的要求。
“这破刀。”石亦痕心中忍不住埋怨识海中的百辟。
要不是这刀突然控制他,怎么会选择这个武技。
像是听到了他的话一样,他眉心紫光闪过。百辟魔道凭空而出,然后刀在空中摆出劈砍姿势,刀上透出空灵之感。
然后刀身落下,一道弯弯的银光覆盖在刀锋上。前方石头齐齐切开,切口处光滑如境。
石亦痕看的目瞪口呆,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刀居然会出来。他慢慢的走上前去,看着紫光缭绕的百辟刀。
这把魔刀凶名远扬,石亦痕没有一丝恐惧的感觉。他感到和这把刀血脉相连,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小心翼翼的上前,本能的伸出手握在了刀柄上,入手冰凉如水。刀身紫芒慢慢消散,露出了刀的面目。
百辟刀锈迹斑斑,满是豁口,刀尖都断裂大半,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刀身被一条黑白分明的线分成两半,上半身漆黑,下半身雪白。漆黑的刀身上满是血红的脉络,雪白的刀身有排整齐的三角形,像是野兽白渗渗的犬牙。整把刀透露出诡异之感。
石亦痕盯着刀眼中焦距变大,满脸茫然,不由自主的握住刀柄。入手冰凉如万年寒冰。
石亦痕一握住刀,大变样子,长发无风自舞,双眼满是血丝,浑身黑气笼罩。
石亦痕身体里的元气极速旋转,他刀和人之见流动。
天地间的元气疯狂涌入石亦痕体内,他身体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汇元决。那条元气越来越粗,疯狂生长。很快又一缕发丝般粗细的元气成型,他以如炼体二重。
石亦痕响起刚才刚才百辟刀施展的也是断魄斩,他仔细思考其中的差别。
他举起百辟刀,一刀劈下,空灵无痕。银色光芒汇聚在刀锋上,前方石头被劈个整齐的痕迹。
身上的元气好似找到了突破口,一泻千里。石亦痕奋力的甩开刀,百辟刀呯呯落入地上。像一块破铜烂铁,丑陋不堪。
石亦痕大汗淋漓,先前他握住那把刀,全身的元气立刻被抽干。然后他的精血进入刀身,刀像个贪食的恶鬼疯狂吸食,多呆一会他肯定鲜血尽失而亡。
他满脸恐惧的看着百辟刀,然后的拔腿跑开了。百辟魔刀化成一缕紫光如附骨之蛆的飞进他眉心,他颓废的蹲下地上。
银色的月光洒在草木上,如同披上水银外衣,清风微微吹过,青草随风摇拽。一个少年蹲在地上,双手抱腿,身子单薄又无助。
在百兽城和飞月峰这些日子他仿佛已经忘了石头村的遭遇。这一刻他仿佛有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悲伤的夜晚,那个无助的夜晚。就这样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石亦痕站了起来,慢慢走向洞府。影子在月光下拉的老长,遮住了青草身上的月光。
接下来一连十几天,他疯狂联系弦月斩。终于在一个皓月当空的夜晚。
石亦痕竖手成掌,一掌劈下。眼前一根环抱的大树劈成两半。要不是百辟刀演示,他或许永远也练不成弦月斩。
可百辟刀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也乐的如此。这刀诡异可怖,又是魔道之物,他心中想永远不要出来才好。
接下来一连两个月,他白天修炼汇元术,晚上练习断魄斩,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这天早上,他照例运转汇元术。方寸间的元气汇聚于身,发丝般粗细的元气经过修炼也如棉签粗。
他超控两缕元气游走于全身经脉,经过识海处被百辟刀吸进又吐出。吐出之后明显变细了不少,却更加凝练。
对于这些他无能为力,虽然急剧抗拒这把刀,也控制不住它吸收元气。好在石亦痕能修炼之后,百辟刀开始吸收他修炼的元气,不在吸食他精血。
他也知道了这两年吸食他精血的就是这把魔刀。这样一来身体倒是恢复了不少。虽然瘦弱依旧,终于不在脸色苍白如纸,有点红润的颜色。
石亦痕修炼完毕,洗漱一下。看了看呼呼作响,哈喇子流一地的袁白摇了摇头。这胖子越来越懒了,现在早餐还要他帮忙带回。
石亦痕没有打扰袁白修息。徒步走向厨房,那里可以供应早餐。
厨房门前的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排队,不是没人吃早饭,而是石亦痕来的太早了。
石亦痕领了自己的一份,大快朵颐的吃完。百辟刀不再吸食他精血。他个子蹿的飞快,食量也越来越大。
吃完之后又拿出袁白的腰牌领了分早餐,开始赶回住处。厨房门前排队的人开始变的增多。
石亦痕走到六二洞府里,浑身一震。只见洞内矮小的木椅上蹲着一个少年年。这少年身瘦如竹,小眼长脸。蹲在木椅上,活脱脱一只大马猴。
“啪。”的一声石亦痕手中饭菜掉地。那个少年也听到了响声,转眼看向石亦痕,他立刻站了起来,眼眶中有水珠打转。
石亦痕大步跨到他面前,双手紧紧抓着他双肩。还是和以前一样像抓着两块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