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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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儿，起来啦”

王俊凯一改往日的冷漠，轻轻拍拍裹在被子里的小孩儿，温柔的捏捏小孩儿的脸。

“哥早上好～”

王源一翻身爬起来，笑嘻嘻地问早。

“走吧，我送你去学校。”

……………………………………

被哥哥宠了几天，王源高兴地不行，罕见地在课堂上举手发言，不出意外得到了老师一顿表扬。

周围的目光顿时有些复杂，有羡慕，更有……嫉妒。

下了课，刘志宏过来勾住王源的肩膀:“二源，出去打篮球啊？”

“行”王源一口干脆地答应。

“呦，心情不错嘛”刘志宏笑着打趣，把篮球扔给他。

预备铃响了，王源和刘志宏才往回走。

王源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玩过了。

“站住！”

王源回头一看，“怎么了？”

“王源你装什么清高，被表扬一次了不起啊，爸妈都死了你得意什么？孤儿！”那个人傲慢地看着王源，最后一句瞬间点燃王源的怒火。

“你闭嘴！”王源大喊一声扑上去，把他摁在地上。

那个人又高又大，一个翻身把王源推下去，狠狠一脚踢到王源身上。

刘志宏看俩人打起来了赶紧去拉架，王源眼眶都红了，衣服被扯得不像样，一改往日的温和和冷静，被拉开了依旧像发怒的狮子一样挣扎:“你凭什么这么说？！”

周围人渐渐围过来，有几个去找了老师。

“干什么呢？！”过了一会，两人现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

老师也懒得让他们解释，直接让他们把家长找来。

王俊凯工作的时候接到弟弟的电话属实有些发蒙，了解原委后吼着骂了几句，吓得王源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挂了电话忐忑不安地等着王俊凯过来。

“老师”

门被轻轻推开，王源抬头看了看他哥的表情，被王俊凯一眼瞪了回去。

“怎么回事？”

“我……”

王俊凯狠狠一脚踹向王源，王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说！”

“他说我是孤儿……”

一瞬间，办公室安静地出奇，王源哭了，是那种没有声音并且撕心裂肺的哭。

王俊凯怎么会不知道弟弟最怕自己不要他啊……

王俊凯盯着那个人，那个人的妈妈被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梗梗脖子，理直气壮地说:“那也是王源先动的手！”

“你自己儿子嘴贱，不管王源怎么样，他就是我王俊凯的弟弟！不想被退学就赶紧滚，别出现在我面前！”

两个人赶紧跑出办公室。

王俊凯回头看了王源一眼:“你，跟我回家。”

王源咬着嘴唇跟在王俊凯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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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王源听话地跪在王俊凯面前。

“啪！”

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王源脸上。

王源捂着脸愣愣地看着王俊凯。

以前不管王俊凯打得多狠也没有碰过自己的脸。

“王源我告诉你，这次是你幸运没出什么事，要是被人家打伤了呢？算谁的？！我是不是这两天对你太好了，你就无法无天了，嗯？”

一点都不放水的几下板子砸在王源身后，既然疼得王源恨不得直接晕过去也丝毫不敢发出声音。

“可是他说我是孤儿！”

王俊凯的怒火被这一句话彻底点燃，极其重的一下抽过去，木板直接断成了两半:“王源！我是你哥哥这点有什么可质疑的？！你要是再这么患得患失我就不会再认你了！怎么这么不听话！”

王源一下子慌了，“哥别不要我！我错了……你打我吧，只要别不要我怎么都行！哥……”眼泪流进嘴里，王源抽泣着拽着王俊凯的裤腿。

王俊凯看着王源，时间像静止一样，偌大的房间里只能隐隐听见两人的心跳和眼泪砸碎在地上的声音。

“哎……”

王俊凯突然手一松，半截的木板顺势滑落，掉在地上。

“算了”

王俊凯声音软下来，转身回房间。

心里五味杂陈，十多年来，他第一次觉得他根本不认识王源。

“啪！”

身后传来清脆一响。王俊凯回头一看，王源脸上清清楚楚印上了一个手印。

“别不要我！哥求你了！”

王源用尽全力喊着，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用力像胳膊上划去。

刀应声落地。

胳膊上慢慢浮现出一道十厘米的伤口，血从伤口渗出来。

“王源！”

王俊凯赶紧跑过去。

“哥……”王源勉强扯出一个笑，双手紧紧攥起来，指甲都嵌进掌心里，默默忍着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