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像逃命一般离开了三楼,就连穿着平底鞋都差底崴了脚。
“温姐你咋这快下来了?那小子……”
江易笙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了温素在素雅妆容下依旧遮盖不住的异样,赶忙把人拉到角落里。
“你……现在就……开始了?”
温素点点头,攥着江易笙衣角的手开始不住地颤抖。
“我想走……”
温素有些嘶哑的声音穿到江易笙耳朵里像是炸弹一般,她快速地拎起包,让赵磊赶紧送她们回去。
上了车之后,温素颤抖的情况便好了许多,整个人像虚脱一样倒在南知鹤的身上,闭着眼什么都不说。
到了温素的家,三人把她扶进屋子,先是拉开黛黑的窗帘,紧接着给她找了药,喂她吃了下去。
看着温素逐渐平静下来,三人放心地舒了口气,一起出了屋子。
赵磊有些不解,“你们不陪陪她吗?”
“她那个样子我们要是陪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她是……有什么心理上的吗?”
南知鹤有些落寞地垂了眼,“她有COPD和SAD”
本行是原创歌手的赵磊对于这两个专有名词有些陌生,刚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南知鹤就开始给他解释起来。
“COPD是阻塞性肺病。”
“温姐得的恰巧是不可逆的那一种。”
“SAD是季节性抑郁症。”
“她每年初冬会发病,我们也劝过她去南方或者赤道附近的国家过冬,但是她一直拒绝,我们也没法强迫她。”
“我们也让她治疗过,但是她特别讨厌见光,光疗那种正常人都会有副作用的疗法她每次做的时候都会疯掉,除了吃药之外什么办法都没有。”
赵磊沉默,看着前方专心地开车。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离江易笙结婚的日子只剩五天了。
刘也以沟通样式的借口加上了温素的微信。
温素在聊天中表现出来的样子与他对温素的第一印象几乎吻合,只不过偶尔会蹦出几个让他措手不及的色彩术语和几个标志性的狗头。
裙子做好的那天,刘也把裙子送到了温素的住处。
令刘也惊讶的是,温素居然让他进了屋子。
与刘也的认知不同,自己认识的和温素差不多那种赚的盆满钵满的绘画大佬,基本都是住着在西欧某处庄园里巴洛克或其它风格的豪宅,开着红色Lamborghini,家里有好多个佣人照料着。
没想到温素的住处不仅偏僻,装潢还非常的素净。
几个白色和灰色的懒人沙发,一张藤条编织的小桌子,一个装着几朵不知名的白花的净瓷瓶,烟灰色与乳白色夹杂的墙纸和浅色的木质地板组成了温素的客厅。
温素在卧室换好裙子,有些不自然地走出来让刘也看。
刘也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设计,在温素独有的冷清气质面前终于败下阵来。
他承认,他做的衣服真的没有她的人美。
“刘也先生,衣服我试好了,没有什么差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