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懵懂的看着他,“来什么? ”
“再亲一次,”他耳朵红红,“我昨日中了药,没表现好。”
我失笑,昨日发生那样大的事,我怕他心里难受,他居然只想着这个。
我当然没同意,刚起床没漱口的男人不配得到我的唇。
他愤怒的拿竹盐擦了三遍牙。
打理好自己后,他才坐在我对面和我一起看棋盘上胶着的黑白子。
他睡过去的时候我也知道了些事情。科举舞弊一案定罪在摄政王头.上时,皇帝只斥责了摄政王几句,令他好好反省。可摄政王拒不认罪,与慕相等人当堂吵架。他二人原本就不对付,这下吵起来简直要把屋顶掀翻,皇上呵止了他们。
摄政王疯了一般开始痛骂皇帝,说他当年领雄兵百万本可以自立为帝,他扶持了皇帝上位,可皇帝如今转过头来想夺他兵权,早知如此,当初便不叫他最这个皇帝了。
这还得了?皇帝大怒,下令禁足,可御林军无人可近身,又不敢真下手,最后还是用了绳网才制服了他。皇帝也不给摄政王面子,押送回来时并未遮掩,叫行人看了个遍。
“大致与你打听的差不多。”苏勋伦悠闲地把玩着棋子。
“药是我父亲下的?”我问道。
“慕相若是有能力在我不知觉时给我下药,我早死了八百回了。”他笑笑,“皇上下的。”
“皇上就有那个能力让你不知觉的喝那个药?大夫可是说拿药味道重的很。”我见他淡然,更加明了这是个圈套。
“这倒是真的,你可不知道,那个药真是冲鼻,他皱了皱鼻子,“我自愿喝的。”
“ 果然如此,”我终于放下心来,“说吧,你到底筹谋着些什么。”
“下个月皇上就满十八了。他早该独揽大权的,我这个摄政王,还有你父亲,都不该拦着皇上的路,”他平静的陈述,“虽然我本来就没拦路的意思。”
“圆圆,你知道为什么我两个月前非要问个清楚不成吗?”
两个月前湖心亭里,他执拗的问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我告诉他,我恨越府,我要越府倒塌,要越府每一寸土地都被侵毁。
所以我要选一个站在越府对立面的人。我想要明哲保身,在越府没落后不受牵连。所以要位高权重。
苏勋伦最符合了。
“那日问你,是摸不准你对慕相到底是什么态度。”他笑着望着我,“ 你的答案让我再无顾虑。那么急着问你是因为慕相活不久了。
简单来说,科举舞弊是他协同皇帝唱的一出好戏,目标是慕相。
药是皇帝管太医院找来的,他自己喝的。
我听完他所讲的沉默许久,“ 比起父亲,你的威胁更大才对,如今皇上与你一同想要拔除父亲一脉。他不怕你做大吗?”
“你父亲也会这么想,所以不会怀疑。至于皇上,他不怕。”沈致摇摇头,“他知道我绝不会。”
我喝了一口茶,微微偏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