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休息,季常晟还在奋笔做题,礼秽撑着脸神情哀怨盯着他。
后面的两只也在做题,只是夏听总会不经意瞥一眼前面罢辽。
季常晟实在受不了这厮一直盯着他,努努嘴勾起嘴角,对视着礼秽双眼,耐着性子,对他温和问着,“怎么了?”
“你好厉害,我都看不懂这些题。”
礼秽干脆趴在桌上,瞅着眼花缭乱的过程,真是糟心。
“而且这不是这节课的内容吧?”
礼秽更加幽怨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吗。
“额,这是2.6的内容,我看着有点熟悉,就做做看了。”季常晟看着毫无形象把脸贴在桌上,脸上略带婴儿肥的脸,肉嘟嘟的。
季常晟拿着笔盖戳了戳,“其实我还不知道过程答案对不对,别看我演算这么多过程,万一是错的呢。”
礼秽没理他用笔盖戳自己的脸,他也挺喜欢自己的脸蛋,“唔……肯定是对的。”
“好孩子。”季常晟见他不反感,直接上手戳,软软的,手感不错,“谢谢你对爸爸的肯定。”
“噗,晟崽啊,是阿爸对的你肯定好么?!”
夏听垂着头,眼神阴沉沉的。
心不在焉做题的闻希岑突然感受到一股冷气,佯装不经意看了看自己的同桌,看着他紧紧捏着笔。
心疼笔,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捏断。
闻希岑又看了前面两只,哎,真是为难笔。
课间休息很快便过去,新的课程又来临。
化学老师是个女老师,年过半百,幽默风趣,台下同学们的眼睛可以说是亮晶晶。
总有那么几个活泼的同学,一直嚷嚷着要做实验。
班主任也没来看他们了。
他相信这群孩子,而且要是再盯下去,反而不自在,适得其反。
中午在食堂也好,外面也罢。
他们四人偶尔会在一起,闻希岑和礼秽偶尔两人一起,偶尔各自各。
夏听和季常晟倒是天天在一起吃午饭。
不知不觉就一个月了。
因为一些意外,学校把军训改为下学期。
而今天是月考。
早已经做好题目的夏听望了眼窗外的雷雨交加,想着昨晚背后新增加的伤。
快了…快了…
“还有十五分钟,你们注意时间啊,选择题填空题都别漏填啊,然后……”
监考老师正巧是历史老师,又是自己的学生,虽然不是考自己的科目,但该提醒的没落下,反而更加细心提醒着。
季常晟还在编…呸,用心写作文,他差一段结尾,就完美收工。
看了一遍自己写的作文,心中便有定数,刷刷下笔。
不一会儿就写好了,检查了一遍,发现无漏填便等着结束。
“时间到。都停笔,答题卡从后面传前面。”
“然后再传草稿纸。”
另一名监考老师站在其中一个同学前面,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们该交卷了。
从后传上去,清点了试卷和草稿纸,老师才放人离开。
三三两两的同学,有的对答案有的不肯不对答案,美名其曰:怕影响下一场考试的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