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下的聘礼几乎和我们回到金陵台时一同送达,金家上下所有人对于我的到来没有半分诧异,许是金光善提过醒他们吧.
鉴于我的特殊身份,当晚金陵台就举办了个盛大的宴会来欢迎我.
宴会很好,洒很好,音乐很好,宾客也很好,一切都很好,我却始终仿佛置身局外一样,快乐不起来.
也许是因为他不在这里,我才会提不起丝毫兴趣.
待自己吃饱喝足,我站起来礼貌一句失陪后,转身走出大庁.
许是先前喝了酒的关系,人刚走至花园,眼中就逐渐开始花了,心跳亦是突突加快,胸口隐隐发闷,我赶紧环顾左右想喊个人来搀扶下,话还未出口,脚下一软,软绵绵的身子便不听使唤的,像滩烂泥般滑到了草地上.
“沫儿!”好像有人走到了我身边惊呼了一声,随后轻柔地将我抱起,“不能喝就别喝。”
这时的我酒劲上头,全身燥热,脑子短路的我一把抱住他,小脑袋一个劲在他脖子上拱来拱去.
“沫儿,你这是在玩火。”声音极度沙哑.
我看着他的侧脸,问他:“你是谁呀?我认识你吗?”“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羡羡对不对?”
“沫儿,你醉了……”
“才没有。”
“醉了。”
“都说没有喽,再说我咬你哦。”感觉被冒犯到的我,呲牙咧嘴的威胁着.
“怕了你了。”他无奈的哈哈大笑.
“哈哈,真有趣啊!”冷不防地,一声尚带着稚气的笑声冷冷的在我跟前响起,我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愣愣地啾了老半天,才看清楚眼前站了个十一二岁大的小男孩.
他身着锦衣蟒袍,袖上绣着火焰图腾,黑色腰带上系了一柄镶嵌有宝石珠玉的剑.
“你是谁家的女儿,瞧你穿的不错,怎么举止这般粗鲁?喝酒撒泼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呢,有意思……”声音稍顿,突然扬声喊道,“哥哥!快来这里!我看到了个有趣的女人,你赶紧过来瞧瞧。”
抱着我的男人听闻此话,生气的大声呵斥.
“放肆,此地是金陵台不是你岐山,容不得你在此撒野。”
我嫌场面还不够乱,说,“就是,就是。”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甚至还伸出右手,掌心盖在他的头顶,五指用力一推,将他推得向后退了两步.
“小鬼头,别妨碍姐姐唠嗑。”
“你……”
“嘴上还没长毛呢,爷们架子倒是端的挺大啊……”
“你,你放肆!你知道我是谁么?”他气得小脸通红,双手握拳在我眼前挥舞.
“嘁!”我蔑视冷笑“你不就是温家二少吗,有啥了不起。”
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我猛地跳到地上,双手叉腰,死命瞪着他:“你不就仗着自己爹是仙都才这么猖狂,有本事别仗着你爹啊。”
“好个无礼的女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冷呵斥,“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对我弟弟这般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