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昀线：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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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蛇带他到了梵音宫，这是天帝赐的宫殿，可是常羲和长昀的家是在上清天。

那里曾经有师父，有师兄师姐，比冷冷清清的九重天有人情味多了。

她伸出手轻轻触碰，果然见宫外布满结界

腾蛇“帝君法力高强，区区九重天的神仙们怎么可能破得了啊。所以这几天，我也就只能看着帝君自生自灭了。”

腾蛇摊手表示言尽于此无能为力。

常羲咬了咬唇，只暗骂如今灵力低微丝毫没有办法，突然，她想起了个东西。

常羲.“这是他赠我的龙鳞，你以上神之力辅之，也许可破此结界”

腾蛇半信半疑的接过，等发现龙鳞的不同之处时啧啧啧两声。

腾蛇“好大的手笔啊，龙之逆鳞，触之必死，下血本了嚯。”

他瞥了瞥嘴，常羲上神吧，是个天生地养的，不是灵兽修炼成神，没有真身，很久之前就传闻长昀将自己的逆鳞送给了她护身。

那时候天上的女仙们都哭成一片，愣是不相信，只愿相信二位上神是师兄妹，再更进一步，也顶多红颜知己。

自欺欺人呐。

多说无益，腾蛇将龙鳞施以灵力，果然见那结界肉眼可见一层如同薄纱似的丝丝缕缕，在慢慢散开，那口子越来越大，最后整个消失。

腾蛇当然不好进去打扰别人叙旧，走远了点守着，那天的雷刑整个九重天都为之震撼，难免不会有邪祟趁虚而入。

他好歹也是个上神，本事还是很大的嘞。

常羲.“长昀？”

推开门，入眼一片狼藉，几缕帘子随着她开门，被蹿进的风吹得泛起涟漪，随风而动。

宫殿里甚至还弥漫着一股阴凉，像是许久没住人，常羲忐忑的移着步子。

她寻遍前殿都未见人身影，最后是在后院，最偏净的一间房，看见在正中央呈打坐模样的长昀。

她开心得破门而入，可房间内的灵力如此微弱，这不该是上神该有的气息，定睛一看，长昀虽是坐着，腰杆挺得笔直，可面色早就惨白。

像是可望不可即般，这样羸弱的长昀，常羲甚至不敢伸出手触碰，怕下一秒就消散破碎。

她忍住冲过去想抱他的冲动，来前已听师叔和腾蛇说过长昀遭遇，心中酸涩无比，眼眶中更是夺泪而出。

神女一滴泪，人间百年雨。

她甚至不敢哭，只能仰起头阻止泪掉泪，亦或是涌出。

常羲.“长昀，我回来了。”

常羲.“如今虽位列仙班，但也只是个小仙子，你可不要嫌弃啊。”

她努力的扯起个笑，而后启动灵力查探长昀的仙元，也许是灵力微弱，竟未看出什么问题。

猛地，她想起离开玉虚宫时元始天尊给的一封信，信上无字，烧之可见。

“三魂已丟一魂，六魄已散二魄，鬼界还魂草，可救之。”

常羲.“鬼界？”

常羲.“那得横渡忘川啊……”

她曾经作为六界正儿八经闻之便惧的上神，自然踏遍四海八荒，六界皆是去过的。

那时意气风发，是作为古神天不怕地不怕去的，如今一个小小上仙之身，先不说能否打过看守还魂草的妖兽，光是横渡忘川，就已经是难上加难了。

常羲.“死柏鳞臭柏鳞，等我破此劫难，你就死定了，气死我了。”

她咬牙切齿，发誓等她好了再也不给天帝老儿做事了。

想到长昀的付出，再看看面前虚弱的人，她的心就揪成一团，她不过去闯个鬼界而已，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