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起开!”粗鲁的奴才们破门而入,把年幼的郎辛(书涵)推到一边。看着床上的女子,直接用草席卷了起来。
“娘!你们放开我娘!”郎辛(书涵)哭喊着,想过去,却被两个奴才死死的压住。
“老爷吩咐了,西屋的死了直接一卷草席葬了,至于这个野种,直接赶出家门。”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我要见县令。”郎辛(书涵)拳打脚踢也不能让面前的奴才挪动一点。
“呸!就你这个野种还想见县令大人。要不是大人顾及着父女之情,你们母女二人早就死了。你不感恩就算了,还想顶撞大人。”
眼看着奴才们就要将女子的尸体搬出屋内,郎辛(书涵)急得直接咬上了奴才的手。
“嘶!这个小野种!”被咬的奴才狠狠踹了郎辛(书涵)一脚,郎辛(书涵)后背撞到了床边。女子的尸体也从草席中滚了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
郎辛(书涵)苦涩一笑,将手中的火折子直接点燃。西屋本来就是放杂货的,此时火一点,全部烧了起来。
“疯了,她疯了!”原先几个奴才也顾不得尸体不尸体的,全都连忙跑了出去。
郎辛(书涵)艰难得靠起身来,对着女子死不瞑目的眼睛说道
“娘……咳咳,对不起……辛儿不想去找他了……他负了娘……娘……对不起……”
屋内的烟越来越重,郎辛(书涵)呼吸越来越困难,最后晕了过去。
过了许久,久到郎辛(书涵)忘记了时间。抬头望去,破庙中露出的月光一片雪白。月色中的男子——或许也算不上男子,说男童更准确些——正依偎着火取暖。
“你救了我?”郎辛(书涵)呆愣地盯着破庙的房梁,声音空洞地说道。
“是,醒了就过来吃点东西。”
“为什么?”郎辛(书涵)说道,“我已经够苦了,为什么连死亡的权利都不给我。”
“……”
“哈哈哈。”郎辛(书涵)苦涩地笑了起来,“我就是苦吃多了,人生的不公认识多了,认识的多了后……连我娘的心愿我都不敢去实现……我,呜呜呜。”说着说着,郎辛(书涵)咬紧了下嘴唇,哽咽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很勇敢了。”苟绯(苏钰)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来到了郎辛(书涵)躺着的位置,轻轻将郎辛(书涵)眼角的泪拭干。
“你可能不相信我的话,但是你真的很勇敢了。我……之前连面对死亡的勇气都不敢。我选择救你,也是因为我相信你能和我一样继续勇敢地活下去。”
苟绯(苏钰)说完,对着郎辛(书涵)伸出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我想你娘要是在的话也是这样想的。”
郎辛(书涵)愣了一下,这才将手放到苟绯(苏钰)的手上。
“我叫徐图,你叫什么?”
“我叫……之之。”
“阁主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一道娇气而又不失尊贵的声音传来,郎辛(书涵)这才睁开了眼。隔着屏风,让手下给苟绯(苏钰)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