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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折——上官怒弃公孙月,黑猫发迹救上官

京剧猫之十二星汇

二十九级超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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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林里,星罗班在白岩的带领下,一步一步地靠近关中城。

就在刚才,白糖发觉到已经离群的上官思怡;

一阵子前,明月更早发觉到上官的默默离去;

早在当时,白岩就看见了上官脱离队伍而去。

但三者不约而同地选择保持沉默。

关中城内的混沌,已经对他们产生了威胁与排斥,他们都不愿打搅到时刻保持警惕的氛围。

至于他们发现之后嘛——到时候再说吧。

…………

猫土大战前一年,做宗的无极山谷。

上官思怡背着负伤的黑冥回到这里后,他们又重新操练起各自的功法,与世无争。

过去的伤痛都已经埋葬在荒野,新的生活自此扬帆起航。

可惜整整六个月的时间,他们都没学会对方的招式。

要知道当初的上官,六个月已经习得三阶韵力了呀!

要知道当初的黑冥,六个月已经完全掌握混沌了啊!

打消掉互相学习的念头后,他们在原先的基础上,又开始将自己的修炼精进一遍。

…………

“你在这里待多久了?”

上官趁两者都休息之际,将身子贴近了黑冥。

“差不多有几年时间了。”

他平静但和气地答到。

“这里与外界隔绝,那你都不吃东西的吗?”

她捂着空荡荡的肚子,问到。

“原先就是在南边的通天河钓鱼,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会感到饿了。”

“你有混沌源力?!”

“那是什么?”

“听苍冥前辈说,就是能够控制元初混沌的能力。”

“元初混沌又是什么?”

“你对混沌造诣这么高,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我只会对其进行摸索,不知道书面语言。”

“望文生义,元初混沌就是和元初之力共同诞生的神奇力量,能够控制最原始的会不断分裂增生的混沌,即元初混沌。”

“从元初锣那里得来的?书上没有记载。”

“十二宗当然不会知道,他们只知道元初之力是最强大的韵力——不过来自元初锣这事是真的。”

“元初锣,阴阳双生,那我懂了。”

“你什么时候有的混沌源力?——听说它是需要一定的血统基础的。”

“从哪里得来的这消息?”

“法宗啊。”

“哦,这样啊……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法宗不屑血统,反对十二宗血统论,结果到头来还是要看血统。”

“这……”

“我没有血统,所以那是假的——至少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和假的有什么区别么?”

“有区别——我要继续深造了,回见。”

“别啊——你有神力不会饿死,但我还饿着呢!带我去钓鱼呗……”

“忘记说了,那条河被混沌侵蚀了,你这样子恐怕无法饮用。”

“那我饿了怎么办?”

“或许你可以悄悄出去抢一点回来。”

“为什么要抢?”

“你我都被通缉了,怎么露面?再说你有钱吗?”

“可我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

“你忘了,就是因为他们不跟我们讲道理,你现在才在这里的吗?”

“我……宁天下猫负我,休叫我负天下猫。”

“那你怎么解决温饱?”

“我……反正我不会饿死!”

黑冥无语地看着这个身边唯一的朋友,从背后掏出一袋银钱递过去。

“这是我事先准备的盘缠,先将就着用吧。”

上官满心欢喜地接过钱袋,道了个谢。

他有点不适应——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道谢呢……

她细细看了看钱袋,感到有点熟悉。

“诶,这袋子你从哪里得来的?”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就是感觉很像苍冥前辈常常挂念的钱袋。”

“应该是一只白猫给我的。”

“白猫?……等等,什么叫‘应该是’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我在手宗扮作乞丐潜伏打听情报的时候,一只路过的热心黄猫递的。”

“黄猫?你不是说是一只白猫吗?”

“你听我说完——他那时刚好要离开手宗了,顺路看见了我,才把钱袋递给我的。他使一把红缨长枪,底蕴深厚。给我的时候他还念叨着这是他新认的师父送他的礼物。”

“后来打听到那是被拓跋氏族逐出家族的拓跋侯,认了一云游四方的白猫道士作师父——那白猫相貌十八上下,宗中弟子都笑那黄猫乱认师父,但我明白他和我一样,拥有神力所以看上去年轻罢了……”

“对了,说到年龄,挚友今年多大了?三十有吗?”

上官突然插话进来,那好奇的眼神成功打乱了黑冥的说话节奏。

“呃……要满七十了。”

“好神奇!纠要满六十了,你俩相差十岁诶!”

“…………”

上官本想继续问黑冥扮乞丐的经历,但考虑到那样可能会伤到他的自尊,于是识趣地拿着钱袋走远了。

黑冥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小姑娘——肯定又要爬山了——其实有一条便捷通道啊……”

他叹了口气,继续闭目修炼,却没有察觉到逐渐被侵蚀的身心。

…………

“原来这里还有一条隧道!”

上官本想偷懒地逛逛,结果真还就发现了一条密道。

细看隧道周边的硬石,纹路自然,没有被捣鼓的痕迹——原来是大自然特地设置的松土掩盖住了山壁。

她曾经看过,这峻山的磐石深入地底,挖地道似乎不大可能——这也是为什么那去神秘冻谷的探险者都选择翻山的原因。

上下都极其难通过,为什么中间偏偏疏漏了呢?

她仔细一想——生活中的有些猫就是这样,顾头顾尾,却忽略了过程——或许大自然也是这么一只粗心的猫吧!

穿过隧道,上官丝毫不作掩饰,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进入了做宗开放区域。

以前是节度司直和节度使,大多数时候就只在宗主眼前露面,宗宫内也几乎只有宗主知道她的面貌——公孙日又向来与她交好,若不是中间隔着公孙月阻挠,根本不会有被革职的事情,所以他是不会为难她的,再加上和公孙月的竞争关系,更不会帮忙画图——公孙月美术稀烂,所以逮捕她的都没见过她,被通缉简直是莫须有。

上官思怡(综上所述,我根本不需要伪装。)

上官思怡(所以现在,去哪里好呢……)

上官思怡(好饿啊……)

关中城——四面天险,靠现在的体力简直是九死一生,再说那里认识她的很多……

韵遗城——那里离宗城近,还是有风险的,再说韵力在那里会被压制,想要逃脱都难……

迎宾城、生息村、——太远了,还走不到就已经饿死了吧……

勋拓镇——即墨敬德在那里隐居,肯定会帮助我的,但是还是太远了,不知道能不能走到……

河内镇——仿佛这是唯一选择,可是上官没有去那里,完全不了解那里的情况啊……

再三考虑过后,她决定赌一把,就赌河内镇是安全的,赌注便是自己的性命。

悄悄打宗城外边溜过去,再远远地望着韵遗城潜行,却连一个搜捕的官员都没见着。

上官思怡(这是怎么回事呢?工作懈怠了?看来没我调理做宗就该亡啊……)

#上官思怡(不对不对,我怎么在想这个?看来和混沌待一起久了,就算有真气护体,心绪还是会是被影响到啊……)

上官思怡(糟了,那这么说,黑冥他会不会有危险?)

上官思怡(得赶紧买了物资回去看看。)

…………

“我就是上官思怡的关门大弟子。”

“什……什么?”

她正打街上走过,就被一声吆喝吸了过去。

“如假包换!我昨天刚从山那边过来,帮她采集点物资。”

上官用迷离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这家店铺。

“那你卖东西做什么?”一个声音从堆积的猫民中响起。

上官思怡(点点头)(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师父她在那边研制东西来没地方用啊,于是顺便带来换些钱买物资啊。”

“那你说说看,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只见那店主拿出一沓符纸来,指着介绍道:

“这是师父最新研制的驱魔符,贴在家里可以保佑平安啊!”

听他在那里滔滔不绝,猫民在那里热闹起哄,上官自己只能在一旁连连叹气。

上官思怡(这分明就是推销诈骗嘛……话说我什么时候这么成代言了?)

她看看身上韵力化作的便服,脑中灵光一现。

“你骗猫的吧!”

这不和谐的声音使店铺顿时冷清。猫民自觉散开,剩得一女子站在那里和店主冷眼相向。

“大家都知道上官是女儿身,怎么会收你这样的男汉徒弟呢?”

上官吓得赶忙将魔方收了回去,勾着腰在一旁瑟瑟发抖。

上官思怡(我长得咋就这么高呢……弯腰好久了,都快成驼背了……)

上官思怡(加油,我看好你,一定能拆穿他的谎言!)

“真正的符咒,应该是我这一款,还能表演法术哦!”

只见那女子也掏出一张符纸,在空中平白燃烧了起来。

大家都赶紧围住了她,上官被硬生生挤到了外圈。

“我才是上官思怡的关门弟子,才不会他这样无用!”

上官思怡(扶额)(我去,这商业竞争啊……我啥时候这么受欢迎了?简直比当年的皇甫哥还著名啊……)

她摇了摇头,最终决定不从中作梗了——反正阻止了一个,还会有第二个,陷入这死循环谁愿意啊!

再说了,她还要回去看看黑冥的情况,哪有这么多时间来浪费……

她就这样怀着满腹,携着一大堆物资出镇了。

由于对故乡的挂念,她决定再去关中城看看——哪怕有万难,也得去。

上官思怡(顺便看看现在皇甫哥怎么样了……)

…………

“我的关门弟子是萝卜吗?怎么到处都是?”

刚进城,伪装起来的她就深深慨叹。

上官思怡(好无语啊……)

一直到出城,她的视野里从不缺少自己“关门弟子”的踪影。

上官思怡(我就只会收关门弟子了吗……)

上官思怡(我连大弟子都没有啊,哪来的关门弟子啊……)

上官思怡(我到底是被谁炒作得这么厉害啊……)

塞外声没有找到——或许找到了会有更坏的结局吧……

转眼,她来到了泡子湖。

经过一番勘察后,她终于发现了隐藏的暗流。

“怪不得这么危险,原来暗潮汹涌……都说泡子湖是波浪异常活跃的一潭死水,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暗流湖。”

“话说这条河延续过去,大概就是黑冥说的通天河吧——通天河被混沌侵蚀了,这里却没有痕迹,看来我得好好考察一下。”

她疯似的置身于暗流之中,想要查出河流被混沌侵蚀的原因。

说来也怪,刚从很深的地底穿过阻隔的高山,上面的土层就渗下混沌,进入了河水,吓得上官连忙用真气护体,同时用韵力画出从苍冥那里学来的唯一一个法阵,瞬移到了地表。

这里混沌浓郁程度仅亚于无极山谷——虽然黑冥已经改名作阴霾山谷……

“山的这边,这么凶险啊……”

…………

“我回来了,黑冥!”

上官坐在黑冥身旁,将湿漉漉的物资放置在一边。

“以后不要叫我名字了。”

“开玩笑吧!不叫名字叫什么?”

她这才注意到他那惨淡许多的眸子,以及那比往日颜色更深的血瞳。

“我叫黯。”

“行吧,黯淡的黯吗?”

黯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吧。

上官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也知道这名字背后有什么寓意——但她包容了这挚友。

他看着她被水浸透了的一身——尽管她刻意隐藏过——关切地问道:

“这是怎么了?”

他的语气里,少了往日的那份温柔,虽然那份温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仍触动了上官的内心。

“没什么,回来的时候好奇去通天河看了看,结果不小心落水了。”

上官竭力表现得正常,这理由也是精心推算过的——计算出的日程的现实情况一样,根据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又非常合理。

“黯,邪灵蛇你还控制得住吗?”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她本来讲述关于“关门弟子”的趣事的欲望一扫而空,静静地开始了修行——自从入谷以来,她就一直停留在和如今公孙日一样的五阶巅峰状态,修炼许久也没有跨越这段瓶颈期。这件事后,就更不可能了……

…………

“近日宗宫东北的混沌出现频繁躁动,这就是个隐患,必须得除。”

公孙日在伏案前抬起头来,放下了久久握着的毛笔,静静看着面前的长老。

“将计就计,打听了吗?”

他的眼神十分犀利,几乎能够穿透一切。

长老的额头上冒出点点汗珠。

“算了算了,你下去吧。”

公孙宗主支走了他。

那日夜陪伴他的触手可及的毛笔,现在却不想拿起……

他苦恼地把文案移到一边,摸了摸木桌上沉积的灰尘。

“十二宗的黑暗,无力回天啊……”

公孙日通过屏风朦胧看见外面洒进来的阳光。

“说起来,好久没有看到太阳了呢。”

他缓慢起身,蹒跚地走几步,揉了揉早已坐得麻木的双腿。

被汗水浸透的长襟褶皱遍布,因仲月产生的愁苦涌上心头。

此时看着做宗熟悉而又陌生的颓废模样,只剩下声声叹息。

时代变了啊——

…………

“你是在操心混沌,还是在操心那个节度使?”

映入他眼帘的,正是那个极不愿看见的面孔。

公孙日方才的希冀被残忍打散,上下打量着这个几个月不见的辅佐。

公孙月的着装简直胜过宗主,一崭新整洁。

“哦,应该是两个都在操心吧。”

他邪魅一笑,在公孙日的视野中如一团阴气飘过。

“你有发现了?”

“东北的混沌,其实就是上次被我逐出去的那俩啊。”

公孙日笑了笑,转过身去面对西下的太阳。

“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可不像你,一坐就是几天,两耳不闻窗外事。”

“你嘴挺毒的啊——”

“多谢夸奖,我还不敢当。”

“那就不妨试试看。”

两猫就旁边亭子下相对着坐下了。

“做宗你最清楚了,只要把迎宾城往南峡谷那口子一堵,她就甭想出去了。”

“这倒也是,那关隘难过去,可她没你这样小心眼。”

“但她也没有你这样冒失啊!”

双方针对的眼神愈加激烈。

公孙日眉头一皱,知道自己嘴皮子说不过他,便静静地倒了杯茶缓和气氛。

“她起码还不至于自缢身亡,所以我就等着她露面。”

宗主也明白上官必定会露面,没有打断他。

“她要露面,我就出个计套她。”

说着,公孙月将一沓符纸放在桌上。

“你成天在房里办公,可背地里的伎俩我都清楚——所以我在你部署下顺水推舟,凑成了此事。”

“什么事?”

“做过了,就一定会知道的。”

…………

“她露面,意料之中的事。”

“你还靠谁了?”

“嗯?——哦……还是小看了你,竟然瞧出来了——”

公孙月拍拍手,身旁显现出一个身影。

他身穿道袍,双手把持着古筝。

公孙日见了一惊,赶忙将手中的茶杯投掷出去,直击古筝。

他自然躲不过,也不想躲。

茶杯向前飞出一段距离后,被细线似的东西一绊,转向公孙月。

公孙月手一伸,接住了茶杯。

“你常在宗宫务事,可知他是谁?”

“执事,塞外声。”

公孙日向塞外声瞟了一眼,附言:“功力不错。”

“记性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所以你这是?”

公孙宗主眉头一皱,起了身。

“靠着乐声机动灵活的韵力,调整周围的气体以特殊方式流动,达到比纳宗更胜一筹的藏匿程度,也难怪那丫头会发现不了。”

“别说他了,你都差点没认出来——顺带一提,刚才的抛砖引玉十分精彩,真的十分精彩。”

塞外声含笑退下了,只剩下占据天空的太阳和月亮。

…………

翌日

无极山谷

上官思怡还是不肯放弃对混沌的研究,于是告别黯动身去通天河考察天然混沌。

这次行动还有另一个目的——根据之前在法宗总部偷来的资料,找到法宗宗宫。

而找到宗宫,就意味着与苍冥搭上线,也会有办法处理邪灵蛇的事情了。

她带着魔方,穿着即墨曾经给她的的官服去了。

她的背影——显得异常疲惫。

几天淫雨霏霏,真气也难以调控,再这么下去,她就得被动使用韵力了。

上官一直忧心着公孙月会不会发现她,毕竟他的鬼点子多得很。

不过找到世友,一切都解决了——

…………

转眼间,她就来到了河畔。

张目远眺,远处除了荒原,还是荒原。

托腮思考了一会儿,上官从兜中掏出魔方来。

可就在魔方露出来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波席卷而来,掀起一阵狂风。

狂风中,上官孱弱的毛发一丝丝的打成卷,一卷卷的缠成团,一团团的散成丝。

她下意识地潜行屈膝,一只手一拉平结又收回了魔方。

地上的尘沙扬起,遮住了半边天。

上官在原地不停地转着圈,官服下挂自然地舞成一圆,然后是后知后觉的一声“是谁”。

刀光一闪,她腰间系着的挂饰一分为二,一块腐烂的木牌飞了出去。

上官灵活地一跃,正好转向飞出去的木牌。

本来是有绝对把握夺回挂饰,可她却使用真气强硬地让自己止住,落了下来。

木牌陷入飞扬的尘沙,被一段袖子拿了去。

上官半蹲着,两眼直视那朦胧的身影,不眨一下。

刚刚扬起的尘沙现在才渐渐平息,上官也透过这层面纱看见了一张黄土般的面孔。

那大概是个将军,头顶红缨,身飘披风,手里还拿着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寒气的长枪。

上官思怡(咽口水)刚刚多有冒犯,敢问阁下大名?

她依旧是摆着那副随时准备反击的架势。

“你很不错。”

上官设想着刁钻回答的时候,却听见这么一句夸奖。

她全身绷着的神经稍加放松,用手护住了口袋。

那黄猫拿着长枪走近来,送上一个微笑。

“在下嗟日暮,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上官挺直身子,敷衍地拍了拍官服上的灰尘。

上官思怡揭内幕——可否先把东西还我?

嗟日暮(递去木牌)给你便是。

嗟日暮还有,我叫嗟日暮,我报路长嗟日暮的那个嗟日暮,不是揭开内幕的那个揭内幕。

嗟日暮(微笑)

上官思怡(皱眉)你其实可以不现身的。

上官思怡(用韵力恢复挂饰)对吧?

嗟日暮看了看她手背的韵纹,若有所思。

“我当然可以不现身了——可是你迷路了怎么办呢?”

这厮挑逗似地点了点头,惹得上官露出职业性假笑。

上官思怡呵呵呵呵,我都来这里四次了,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嗟日暮(转身要走)哦——这样啊……

嗟日暮(挥手)那就再见了,做宗小姑娘!

上官疑惑地歪头,抠了抠脑袋。

上官思怡(难道他真的不知道?不会吧——我这两次来的时候都有他的气息,肯定是他在演戏!)

望着他渐行渐远,上官组织了一下语言。

上官思怡我骗你的啦!我只来过两次,你能告诉我该往哪里走吗?

远处的身影若无其事地继续缩小。

上官思怡(听不见?那还是算了——)

她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直接触到了大腿。

刹那间,上官瞬移似的来到那黄猫面前,一把按住他的肩。

…………

“魔方还给我。”

“什么魔方?”

“别装了,在切断我挂饰的时候,就已经拿去了吧?”

“我什么时候切断你挂饰了?”

“那刚刚它怎么在你手里?!”

“我刚刚给你的是我自己的,要不是看你太可怜了,才不给你呢。”

“你的?呵——那你说说它有什么作用?”

“我为什么要说?”

“你不说,就把魔方还我!”

“它的作用我自己知道,你带着它是用来加强真气的吧……”

“真气是什么?”

“……怎么你也这么爱演戏啊?你要没真气,能在这里待这么久?”

“哟,知道我在这里待很久了,看来我的预想不错。”

“你……”

“哈哈,被套路了吧!”

…………

上官又仔细侦查了一遍,发现魔方真没在他身上。

她疑惑地擦擦额头的汗,把挂饰还给他。

嗟日暮(斜眼)怎么,丢个武器就想不开,要自杀了?

上官思怡(皱眉)那对我很重要……

上官思怡你能帮我一下吗?

嗟日暮无奈地支起长枪——看来是真着急了。

嗟日暮我能怎么帮?我又……

上官思怡打住!

上官思怡你是法宗的吧?

嗟日暮闲置的双腿绷了起来,上官的眉头稍稍地松了。

上官思怡你也太不会装了——刚入宗门的吧?

嗟日暮我……

上官思怡(抬手)打住!

上官思怡是法宗的就好了(还好是个小白)——你能告诉我宗宫在哪里吗?

嗟日暮我……

上官思怡打住!

上官思怡不想说是吧?不能说是吧?

上官思怡(大大咧咧)没事儿,我和你们宗主是好朋友!

嗟日暮头一扭,头盔上的红缨都乱了。

他正想开口——

上官思怡打住!

上官思怡她叫苍冥,白猫,性格有点古怪,身边常有叶子飘来飘去的——我说得对吗?

嗟日暮你……

上官思怡行了!快带我去见他吧!

嗟日暮索性用长枪格挡住没有真气的上官。

“其实我……”

“行了行了,别啰嗦了,你真想我死这儿啊?”

上官口里说着,身子却没有作出任何动作。

上官思怡(这家伙像是从小被欺负大的……也太委曲求全了吧……)

上官思怡(叹气)唉——你先说吧。

短暂的沉寂过后,黄猫才缓缓开口:

“其实我还没入法宗呢……”

…………

嗟日暮还有,我预测到他会有危险,你最好现在赶过去救他。

上官思怡他会有什么危险?

嗟日暮做宗宗主和辅佐去那里了。

上官思怡好吧,你保重。

嗟日暮(点点头)嗯。

上官拿着临时组装的魔方,挂着嗟日暮的挂饰去了。

上官思怡(这家伙还是有些不对劲——这和刚见面时候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啊——但愿不要再中圈套了吧……)

她运着掺杂着韵力的真气,渡过了通天河。

望着她的背影逐渐在混沌中消失,留在原地的嗟日暮松了口气。

“果然,师父的演技是从小培养才会如此完美的啊……”

他摇着头,在原地布下一个新阵法。

嗟日暮微上官思怡,盖做宗俱亡矣。

又是一年萧风起。

…………

“把她押入大牢。”

公孙日俯视着重伤不起的上官思怡,吩咐身旁的随从。

上官无力且苍白的嘴发出了沉重的低鸣。

她的眼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愤懑,势要将他们拦在山谷之前。

可点点荧光终究会在这日月星辰面前散退光芒。

公孙月罪有应得啊,节度使。

上官被举起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公孙月,然后疲惫到直接昏过去。

公孙日看着她,想听见她最后的争辩,可惜听不到了——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为什么……

“…………”

罪犯被押远了,公孙月猛吐一口瘀血。

身边亲卫赶忙上前扶住,然后被他一手推开。

公孙月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按住公孙日的肩。

“真是可恶——竟然还能把我打出内伤……”

公孙日整理情绪,转过去对着他。

公孙日跟你说过的,不要小觑她,你非不听。

公孙日现在该去擒王了。

…………

做宗

监狱

一天的伏蛰后,上官基本恢复了一半功力,却奈何不了这为她专属定制的牢房。

“丈夫未可轻年少!”

这是她以前只说过一次的话。

这是她以后再不愿说起的话。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

“折戟沉沙铁未销,残缺天空日已消。”

……

“不为五斗米折腰,不因一年情投效。”

……

“成魔没有命理,作土甘为助理。”

……

“苍天已死,黄明当立!”

……

“混韵本无邪,相煎何太急?”

……

在一串接一串的嗟叹后,上官亲眼目睹了猫土大战。

…………

法宗

资料库记载:

元初一百四十六年,黯在临死之际,因怀故友奋起反抗,发动史上最大规模的报复性战争,苟活录宗称其为“猫土大战”。

…………

时隔十二年,如今。

她此时正立在八卦林中,远望关中城,说出了那句久久没有说出口的话。

“丈夫未可轻年少!”

…………

完。

彳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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