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左右为难

　　杨戬眼中含泪，“娘，对不起。”

　　瑶姬蹲在杨戬面前，“戬儿，你没有对不起谁，你做的事，是正确的。我不希望你一直觉得内疚，你给我听好了，我要你知道，你不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帮凶，戬儿，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论是当年意气风发，与天为敌执意劈山救母，还是如今为了新天条压妹杀甥，忍辱负重，都没有错，你是对的。”

　　“娘。”杨戬的泪水夺眶而出，“您真的这么想，您不怪我吗？”

　　“傻孩子，娘怎么会怪你呢？”瑶姬擦去杨戬脸上的泪水，“戬儿，你永远都是我的骄傲。”

　　杨戬破涕为笑，“谢谢母亲。”

　　瑶姬起身站到一旁，“这金霞洞虽好，可是和家里比还是差了点，戬儿，你说是吧？”

　　杨戬回道：“母亲，金霞洞也很好啊！”

　　玉鼎真人走了过来，“徒儿，你是觉得我这金霞洞有什么不好吗？还是你觉得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了？”

　　杨戬忙道：“师父，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玉鼎真人瞥了一眼杨戬，“起来吧，还跪着做什么？”

　　瑶姬的余光看向杨戬。“戬儿，和娘回灌江口吧，我们回家。”

　　“娘。”杨戬看向玉鼎真人。“母亲，我已经答应师父要留在玉泉山了。”

　　瑶姬微笑着扶起杨戬，“戬儿，跪了这么久，膝盖疼了吧？快起来。”

　　玉鼎真人厉声道：“杨戬，贫道让你起来了吗？”

　　“师父，母亲”杨戬左右为难。

　　“别动。”瑶姬拉住杨戬，“真人，瑶姬知道您是恨铁不成钢，可是您这罚也罚了，打也打了，也可以了吧，现在是不是该让瑶姬带人回家了？”

　　“仙子，您当然可以带人走了。”玉鼎真人双目微动，“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出了玉泉山，可就没有安静的日子了。”

　　杨戬眉头微皱，“母亲，要不然我们暂且留在玉泉山再做打算”

　　玉鼎真人笑了笑，“乖徒儿，还是你明白道理。”

　　“真人的意思是瑶姬不讲道理了？可是您让我们母子分离，未免也有些不讲情面吧？戬儿，你告诉娘，想不想和娘回家？”

　　“娘，我。”杨戬不知该如何作答，“师父，您和母亲先聊，我去给你们泡茶。”

　　“站住。”瑶姬拉住杨戬，“想往哪躲啊？怎么，不敢和我回灌江口啊？你以为留在金霞洞，有你师父护着，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

　　“娘。”杨戬被瑶姬戳中了心思，“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次好吗？”

　　瑶姬柔声道：“戬儿，你怕什么啊？瑶姬怎么说也算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是不会下手太重的。”

　　杨戬小心翼翼地后退，“娘，我，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能不能，先让我留在玉泉山养伤？”

　　“当然可以了。”瑶姬走过来整理杨戬的衣领，“戬儿，听你师父的话，不要乱跑。真人，戬儿就麻烦您多多费心了。”

　　“仙子放心。”玉鼎真人点头，“贫道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真人，那瑶姬就先告辞了。”瑶姬捏了下杨戬的肩膀，“杨戬，我再和你说一次，给我老老实实待在玉泉山，敢跑出去的话，什么后果你很清楚，好了，不啰嗦了，我该走了。”

　　杨戬忙问道：“娘，我们才刚见面，您就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