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36：哥哥睡觉不老实

剩下的半块蛋糕放在天台上无人问津而两个人结伴回宿舍，学校统一的十点强制熄灯让宿舍早已陷入一片茫茫黑暗中。

窗外的繁星依然闪烁，月亮躲在云雾中俯视着苦难的人间。王一博脱了鞋随后动作熟练地爬上床等着哥哥洗漱回来，门一关一合中肖战带着水汽进来了。

他趁机利索地钻进夏凉被只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明亮的眼睛，两只小手紧紧地扒着被子边沿倒有点像古时侍寝的妃子。肖战坐在床边用湿毛巾擦着后脖颈。

天花板上的两个风扇吱吱悠悠地转着诉说天气的炎热温闷，窗户早被盛煜大大地推开用两根笔支住为了让风吹进来。树影落在纱窗上谱写着黑夜的故事。

肖战.“你缺点东西。”

他压低声音笑着说。第一次和哥哥同床共枕的小孩听不懂，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看向莫名其妙就笑了的肖战——

自己缺什么？

王一博.“什么？”

王一博用气音说话，生怕吵到宿舍早已睡着的其他哥哥们。这轻轻的声音像是叶子飘进水中又像是小猫抬起粉爪爪，听得肖战感觉耳朵和心里都痒痒的。

肖战.“缺点内向。”

总是费尽心思地想爬我床。

肖战把后半句咽到肚子里，放下毛巾就开始脱校服脱里衣，到了最后只剩下一个露肩的白背心以及刚过膝盖的短裤。

和王一博初次去找他补习功课在阳台撞遇的那天一模一样，仍然露着两条细白的腿在黑夜中如璞玉让人移不开视线，肖战一骨碌上了床躺在小孩的身旁。

肖战.“睡吧，明天早起。”

仅一米宽的床板平时还不够处于青春期正在长身体的肖战，今天晚上还多出一个小孩跟他平分这张床就更是不够了，有些肢体接触也是必不可免的发生。

胳膊贴着胳膊，腿贴着腿，肖战的小腿是自由的因为小孩的身高还不够。

肖战.“呵，你有本事再长长。”

他想翻身——

脚不小心碰到了床的尽头，那是几根铁质的小细管并排着。肖战脚腕上拴的那枚老铜钱在黑暗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刹那间他和王一博都吓地屏住呼吸。

宿舍寂静半晌，没人醒来。

两个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王一博.“哥哥睡觉不老实。”

小孩端正地评价道，鼻间的温热气息落在肖战光滑的肩膀，他打了一个激灵。

肖战.“不老实的是你。”

肖战皱眉道，忍住又往外移了移哪怕快要掉下床也要和小孩保持着距离，谁知自己腰间突然多了一双手，不够长的手臂还是把他抱了一个满怀不允许肖战私自挪动。

王一博.“哥哥还要再移吗？如果摔下床发出更大的噪音岂不是吵到其他哥哥了？怎么不听话？”

被比自己小六岁的孩子教训了一通的滋味可真是让人恼火，臊得肖战脸红。

肖战.“闭嘴！还有...松手！”

几个字从他齿缝艰难地吐出来。

小孩不肯依，讨价还价到最后。

王一博.“那哥哥别再往外移了。”

肖战.“...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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